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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衎很想直接答“不允”,但到底他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于是只得压抑下浑身寒意。 他勾唇:“既如此,答应许你的护卫我便不必给了。” “随便。”祝清圆答得飞快,突然看着李衎弯眼一笑,“反正他们不是你。” 郎君眸色闪烁,压低嗓音诱她:“自然,我才是圆圆的贴身护卫。” 小姑娘盯着他眨了眨眼,继而一扁嘴,眼泪就出来了:“你骗人!你现在每天都不着家,怎么保护我!” 小姑娘越说越委屈,哭开了:“她们……她们诋毁我你也不管,你就……应该凶一点儿……” “她们喜欢你……关我什么事啊呜,为什么……要来欺负我……” “好了。”郎君温柔地抹去她的眼泪,将哭得抽抽搭搭的小姑娘拢入怀中,拍着背,“不哭了。” “那圆圆呢?圆圆喜不喜欢我?” 小姑娘把脑袋埋在郎君颈窝处,良久才发出闷闷的声音:“可能……有一点儿吧。” “才一点儿?”郎君轻笑,声音从身体深处传来,连震颤都同步,小姑娘在醉醺的状态下都忍不住脸红,本能地想要离开李衎的怀抱。 但是郎君搂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不让她走。 李衎浸过甜酒的嗓音更为低哑:“可不可以再多一点儿?” 喘息让小姑娘的耳坠蒙上一层薄雾,耳尖也通红。 她支支吾吾:“好困,我要睡觉了!” 说罢祝清圆紧闭双眼,但眼睫挂泪,抖得像雨中颤动的花枝。 李衎轻笑,拂过她的鬓发,没再逗弄她,抱着小姑娘下楼回府。 马车悠悠中,祝清圆真的靠在郎君肩头熟睡过去。 从丰乐楼直至侯府小院,她的脚未沾过地。 只有守在侯府开门的庆伯叹了口气:这才几日,又抱回来了。 ◎最新评论: 【哎嗨嗨,他好会】 -完- 第50章 、明晰 ◎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祝清圆睡到日上三竿,自己下床喝了一壶凉茶才醒过神来。 案几上还放着未收拾完毕的包袱,昨日种种情景顿时涌入祝清圆的脑中。 她双手捂脸,叹息一声,红晕溢出直至耳畔。 “我要美——嘎!”突然,窗外传来一声聒噪却熟悉的叫喊,只是立刻被人遏制住。 是探花! 祝清圆一把推开窗,跃然入目的却是李衎。 他坐在她院中的石椅上,悠哉地饮茶。另一只手捏住鹦哥,生杀予夺。 郎君冲她勾唇笑:“它吵醒你了?” 祝清圆滚动了下嗓子,着实害怕李衎一个用力捏坏探花,忙道:“没有……是我自己醒的……” 小姑娘赶紧推门跑进小院,从李衎手里把探花拯救出来。 她穿着一袭素纱长裙,黑发倾泻而下铺满肩背,鹦哥在她手背上欢快跳跃。 郎君踱步走进房间,从妆奁里拿了梳子与发簪出来,而后走到祝清圆身后替她绾发。 “入伏了,若有什么缺的直接与庆伯说。”李衎道。 “好。”祝清圆低头抚摸鹦哥,乖巧又羞涩。 二人平平淡淡,谁也不再谈离开上京的事——毕竟连探花也接回来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流言的事是我不好。”李衎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暖风带来郎君身上独有的松柏清息,“如今已经处理妥当,别再难过了,嗯?” 小姑娘被安抚的服服帖帖,温顺得不像话。 似乎是察觉到这难得的气氛,探花壮着胆子往祝清圆怀里蹭——它就喜欢姑娘们身上的胭脂香,偏偏在寺院里一住就是大半年,每片羽毛上都是讨厌的和尚味! 然而下一瞬,郎君冷冷的视线便落了下来。 探花一僵,默默往旁边跳了三格。 李衎将发簪给祝清圆插上,临行前道:“再过几日是端阳,宫中休沐,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祝清圆眼眸发亮。 郎君一笑:“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直到李衎离开,躲在角落的小芍才端着温好的粥,蹭地窜出来,伺候祝清圆用膳。 待她用得差不多时,小芍又问:“姑娘醉了一宿,现在头还疼吗?” 祝清圆感受了一下,答道:“有一点。” “那我给姑娘按按吧!”小芍很雀跃,挽起袖子手指覆在祝清圆脑袋两侧。 出乎意料的是,头真的很快便不疼了。 祝清圆闭着眼睛问道:“小芍你从哪儿学的手法?” 小芍嘿嘿一笑:“昨儿夜里,我瞧着世子殿下给姑娘按学会的。” 分明朗朗炎夏,可心中似有清泉流淌而过,甜润沁人。 祝清圆止不住地扬起嘴角,愉悦道:“小芍,那卷碧桃蝶雀拿去裁了做衣裳吧。” 小姑娘终于想明白,其实两世以来她一直梦寐以求的日子早已悄然实现。 作者有话说: 这章比较短小,攒字数试试看这周申榜 ◎最新评论: 【嘿嘿嘿,马上洞房生崽,三年抱俩,五年抱三!!!!!】 -完- 第51章 、别院 ◎为夫谨记。◎ 端午临中夏,时清日复长。 这天一大早,祝清圆便被小芍往瓷瓶里插艾的声音给吵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