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唤醒邪神后,被标记了在线阅读 - 第1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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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手按在胸口,闭上眼,说:“主说,勇猛、坚强、充满抗争精神,这些都是好的。可如果它们让我痛苦万分,对于我来说,它们就是不好的。每个人生而不同,但生而平等,我的这些缺陷,是被允许的。像我这样的人,居然都可以得到神的垂怜——或者说,能够不被神所讨厌。”

    “所以我向神起誓,一定会用生命来供奉神。”他举起右手,并起三根手指,虔诚地说,“我将永远守在这里,等待神新的指令。”

    沈知瑜花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句话:“确实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神灵。”

    “是的。”斯诺夫神采奕奕地说,“所以马特他们诋毁主的时候,我才这么生气。我是个胆小鬼,我承认,但主不是。他们凭什么那样说主。

    “神说,每一种人都可以平等地生存在世上,所以即使他们残忍暴躁,神依旧没有惩罚他们。神说,自己不需要人类的信仰,也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们信徒献祭什么。

    “甚至说,他们对神的存在嗤之以鼻,神也不生气。可——他们凭什么这样污蔑神。”

    他说到后面,激动得脸颊涨红。

    沈知瑜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我好像能体会你的心情了,怪不得你这么忠诚。”

    “当然,”斯诺夫莞尔,向往地说,“虽然,神从来不向我们索取,但我仍旧想把最好的东西,奉献给祂。”

    “比如鲜花和清水,”沈知瑜拾起被换下来的花,轻轻嗅闻,“真的挺香的。好独特的花,我以前还真没见过。”

    言虺也拾起一枝,嗅过花的甜香,把花递到他面前,说:“和你身上一样的味道。”

    言知瑾:“……嗯?”

    言虺站在他身后,低头,在他颈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喟叹一声:“就是这个味道。”

    言知瑾被他的举动弄得脸颊发烫,捂着后颈,反驳道:“花蜜的香味本来就接近。”

    “就是一样的。”言虺开始耍赖,“我以前吃的营养液都是这个味道,不可能认错。”

    言知瑾太阳xue隐隐作痛,说:“那个是专门调配的。”

    “是啊,”言虺理所当然地说,“我故意引导你们配的。”

    他的笑容痴迷而纯粹:“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我喜欢这个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加更挣扎失败了。

    第71章

    言知瑾一时失语。

    言虺的眼神澄澈而热情, 好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话有多让人难为情。

    言知瑾掐着言虺递给自己的花的花茎,把摧残得开始凋零的花重新递回去, 冷若冰霜地问:“那你多拿几束回去?”

    “为什么?”言虺问。

    “你不是喜欢这个味道吗?不如自己种。”

    “我喜欢的是你身上的味道。”言虺脱口而出。

    他扣紧言知瑾的手腕, 警觉地四下打量:“你要去哪?”

    “我哪也不去。”言知瑾随便掰了两下他的手,没起到任何作用, 索性不挣扎了, 另一只手插进衣兜, 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看你喜欢这种花, 给你提个建议。”

    “我喜欢的是你身上的味道,不是这种花的味道。”言虺纠正,“没有你在身边, 我种这些花干什么?”

    “……”言知瑾别开视线, “我知道了, 别说了。”

    言虺却没有放松, 仍旧攥紧他的手腕,急促地确认:“你不会想自己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才叫我把花当成你吧?”

    言知瑾又开始头疼:“没有!”

    言虺说:“你……你别不带我。”

    “喜欢这些花吗?”斯诺夫探过头来,“一会可以带你们去种花的地方看看。喜欢的话,我还可以送你们一点种子。”

    言知瑾刚想谢绝他的好意, 闻到花朵散发的甜香, 鬼使神差地点了头:“谢谢。”

    斯诺夫在石板前进行了一套简洁的仪式。

    爱德华也跟着默念祷词。他的仪式, 比斯诺夫的还要更简单一点。

    看来这位神确实是对信徒没什么要求。

    “你会觉得烦躁吗?”言知瑾问。

    斯诺夫睁开眼,诧异地问:“怎么会?侍奉神是我的心愿。”

    “我是说, 你会觉得, 他在强迫你忍耐吗?”言知瑾说, “你不喜欢马特,但因为他说,任何生命都是秩序中的一部分,有存在的理由,你就必须忍耐他们的存在。你不觉得憋闷吗?”

    “我确实会觉得烦恼,但那只是我修行不够。”斯诺夫一本正经地说,“神从未教导我变成什么样,只是我希望,能够和祂更接近一点。如果我能体会神的想法,或许就能更得祂的青睐。”

    “事实上,我也曾因为这件事苦恼过。可是当我去询问神的时候,神却轻松地对我说,既然我讨厌他,那就去骂他或者打他。

    “好像和主之前的话有些矛盾。我想,主的意思是,祂作为整个宇宙的秩序,对一切事物一视同仁。但我作为普通的人类,可以有自己的好恶。

    “主说,我不需要去考虑我的行为是否合理,不去想应不应该做,而去想,想不想做,因为我的一切行为都是秩序的一部分,都是被准许的。我行为的出发点是我自己,只要是让我痛苦的事,都不必去做。他对主的不敬,是秩序所允许的,而我对他的愤怒,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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