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风险控制
“孙叔叔，我想购买一点国兴的股票，你不会有意见吧？”刚刚结束上午训练的孙永庆遇见了在办公室门前等待他的萧芸。 “哦？怎么突然对国兴的股票感兴趣了？”孙永庆扬了扬眉毛。 “我觉得我们合作这么久，倘若手上一点国兴的股票都没有，被财经记者发现了，会说我们对和国兴的合作没有信心呢。”萧芸笑着向孙永庆解释。 “照你这么说，我也得增持一些你们极光的股票喽？”孙永庆嘿嘿一笑。 “欢迎啊，孙叔叔如果增持极光，极光的股价就一定能稳定了。”萧芸露出欢喜的神情。 极光股价的变动，其实就是出自孙永庆的手笔，他一直想把极光并过来，这样就不存在什么国兴与极光的合作，植入式通讯系统也就成了国兴自己家的业务。 无奈萧芸的父亲牢牢掌控着极光超过51%的股份，这使孙永庆的数次试探都铩羽而归。 现在居然还有这么老派的人，真是难以理解。孙永庆摇了摇头，萧芸的理由无可厚非，极光想要控股国兴，恐怕会笑掉人的大牙。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正好，不过，这个孩子能够蹦跶出来什么结果，他倒还是蛮感兴趣的。 “那敢情好，不过国兴的股票可不便宜，你得注意你的现金流。”孙永庆微笑着打趣了一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蒋旭如一头困兽般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着，自从接掌瑞晴以来，一切都不顺利。开发变身晋级辅助药物的计划被商盟叫停，二级生物衍生品市场遭到国兴的低价倾销，公司防卫费用大幅度上涨。 更可怕的是，人心已经在浮动，几个防卫系统的老人，看见自己流露出的表情，已经带着敌意。 必须尽快改变这一切，董事们已经多有微词，再这样下去，不用多久自己就会被逼宫，在瑞晴董事长的位置上被赶下台，会是个什么结果，蒋旭根本不敢去细想。 “如晦，重新启动变身枪手项目，加大生物二级衍生品的开发力度，尽快推出新产品，公司所有招募计划暂停。”蒋旭对总经理李如晦说道。 “生物乐园客源可观，我以为我们可以择地再建一个系列乐园，听说国兴已经在新月市进行投资了。”李如晦建议道。 “这件事回头再说吧。”蒋旭神情复杂地摇了摇头，他虽然在生物乐园开园典礼上干掉了自己的父亲，成功上位，但也落下了阴影，对于生物乐园的新建始终拿不定主意。 李如晦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蒋旭的办公室。 “老板，我们防卫系统的招募不能停啊！”方晋着急地说。 “必须停掉，等新的变身枪手过来吧。现在的防卫支出已经是我爸在位时的两倍多了，再不控制，整个公司都会被防卫系统拖垮。”蒋旭坚决地摇头。 与国兴不同，瑞晴的防卫系统过去主要建立在大量使用变身枪手的基础上，一旦停止变身枪手的供应，防卫系统立刻千疮百孔。 招募人员的费用远远大于变身枪手的支出，而且短期内根本难以满足需要，导致防卫系统一时间不仅糜耗过大而且效率大减。 “我警告你，在公司防卫系统没有大的改观之前，不得挑衅国兴，哪怕遇到国兴的挑衅，也都给我忍着！”蒋旭严肃地警告方晋。 一道黑色的水流缓缓地自国兴大厦三十一层的电梯内流了出来，这黑色的水流就如流动的水银，所过之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它大小如一块十来平米的地毯，悄悄漫过走道，又从孙永庆的房间门下流了进去，前后不过三五分钟，一切又平静下来，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得。 国兴大厦地下负五层，孙永庆正在和小七进行训练，电话突然响起，孙永庆叫停了小七，结束变身，拿起了电话。 “你今晚去新月？有这个必要吗？我看他就是变态！留着好！让大家都来看看国兴的未来接班人是个什么德行！……”孙永庆蓦地发起了火。 小七听出他应该是和唐英发生了争吵，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国兴面临着这么复杂的局面，他老实闭上了嘴巴。 合上电话，孙永庆依旧怒火不止，难以进入修炼状态，小七看着他皱了皱眉头。 “你上次说的风控是什么意思？”和孙永庆相处久了，小七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通过问题转移孙永庆的注意力，比用干巴巴的语言劝说更有效果。 “风控？就是风险控制，因为我们和瑞晴的研究已经触及了子星最尖端的部分，所以商盟需要对我们进行风险控制。”问题果然起到了效果，孙永庆迅速冷静下来，不屑地一笑。 “商盟将整个传承星系的科技等级分作三级，我们祖星属于最低级的一层，只能使用父星淘汰下来的技术，没想到我们和瑞晴的科技水平居然赶上了子星，当然要受到他们的严厉压制。” 孙永庆的眼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为什么？我们祖星特么的是后娘养的？”小七闻言大是不平，但话一出口便惊觉触了孙永庆的忌讳，孙正欢、孙正好哥儿俩是孙永庆前妻所生，而唐英则是孙永庆的继室。 看着小七尴尬的模样，孙永庆微微一笑，并没往心里去。 “来吧，我们继续修炼。” “额……孙老板，你的第一个技能枝震还得把握开启的时机，虽然它的冷却时间不长，但是时机把握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对手钻了空子。” 岸柳变身技能之一：枝震，冷却时间5秒，以枝条的震动转移对手攻击的方向，减轻对手伤害50%，级差无效。备注：如果你总是打不准，你最好怀疑自己的眼睛。 孙正欢正在办公室里面对着一沓资料伤着脑筋，作为分管国兴公司日常业务的总经理，孙正欢必须对国兴公司每天的财米油盐负责，与他当年仅仅管理一个商贸公司大相径庭。 很多事情的权衡把握他都觉得拿不定主意，以前他常常会捧起资料去询问父亲，可是近来孙永庆常常会显得有些疲倦、不耐烦，这让孙正欢诚惶诚恐，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下就有一档子事情，公司交付给商盟的营养液拨款还没有下来，可是用于植入式通讯系统的研发资金却到了该拨付的时候。 一般来说，像国兴这样的公司，流动性不会太差，与银行打声招呼，银行会忙不迭地把钱送上门来。 可今年由于和瑞晴在二级生物衍生品上打价格战，资金出去的太快，该用的抵押都用掉了，向银行申请无抵押贷款，利率又太高。 孙正欢就有些举棋不定，想去请示父亲，又实在有些害怕。他左右为难之下，忽然想到，自己和正好关系不错，和他商量一下，让他坚持坚持，等商盟的钱拨下来，再立刻把研发费用给他拨过去。 这样想着，孙正欢觉得是个好主意，急忙匆匆离开办公室，来到公司二十二层，通讯事业研发部，来找孙正好。 听了哥哥的意见，孙正好连连摇头，极光那边的资金早就到位了，人极光与国兴合作图的是什么？还不是国兴的资金。 结果国兴的钱到期了还得往后推，他一想到萧芸失望的表情，再加上萧芸刚刚替他增持的1%国兴股份，这个口怎么也开不了。 不过，哥哥的问题确实是个问题，他皱眉想了想，旋即眼睛一亮。 “正佳新月市那块地不是还没抵押出去吗？不如就用那块地先撑一撑？”孙正好建议道。 “你说国兴新月世纪生物游乐园那块地？那个可是老三的项目，爸爸直管的，如果出了纰漏，老三那脾气，还不得吃了我？”孙正欢连连摇头。 “我说你干嘛告诉他们啊？资料不都在公司管着，爸爸不会问，老三在新月根本就不知道，你神不知鬼不觉拿去抵押了，等到商盟的款子下来，你再还回去，不就妥了？”孙正好提醒他。 孙正欢眉头紧皱，还是拿不定主意。 “大哥，不是我说你，论公，去年植入式通讯系统为公司创造的可是仅次于营养液的利润，论私，你我可是亲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可不能害我啊！”孙正好变了脸色。 “小弟，瞧你说的，我怎么会？”孙正欢发现自己来找孙正好，反而倒像是给自己找了麻烦。 “秦胖子，资料都已经发给你了，招支200人左右的雇佣军没问题吧。”梁鸿运脚搁在桌上，打着电话。 作为正职运来运输公司老板，副职星际寻宝人的梁鸿运，一旦确定了目标，准备工作立刻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200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用来做什么？”对方问道。 “对付一个小队的云晖人。” “我去，乘早歇菜，一个小队30个云晖人，再加100人都不一定拿得下来，你特么怎么想的？”电话那头骂了起来。 “别介啊，加上陈赫怎么样？”梁鸿运笑着不紧不慢地说道。 “陈赫？你说的是不是咱们一起执行死亡任务，最后大展神威灭了十来个云晖战士那位？后来失忆回了祖星的？”电话里的声音严肃了起来。 “不错，我也是偶然机会找到了他，样子变了，不过还是那副神神叨叨的脾气，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梁鸿运说道。 “有他在，倒是能省100多号人，特么的200人都不用，有100人就差不多了。不过，他愿不愿意冒这个险？”对方有些迟疑。 “200人还是要的，这趟生意太大，千万不能出篓子，如果不是考虑到要再增加一艘太空梭，动静太大，300人我也愿意。至于陈赫，比他愿意还靠谱，这小子好像成了一老板的保镖，还是卖身的那种。” “我去，那小子怎么混得这么惨？”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把他拉出来干一票，替他买个自由身。也不枉了当年在主战场同生共死一场。” “这话我爱听，苟富贵，勿相忘。你是打算做那老板的工作，把陈赫借出来？” “就是你说的意思，他老板欠我一个人情。” “我去，路子越来越野了啊？” “野个毛，也就只能咋呼咋呼祖星那帮土老帽了。” “那就这样，我这边先招人，招完了找一野星先练着，这前期费用可不老少的。喂！靠谱点，你那生意如果还像上次一样赔钱，我特么可就要破产啦。” “放心，这次绝对错不了，要不这样吧，我先打一个亿给你，不够的你垫着，做完了这票再分账，你看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劳资特么上辈子欠了你丫的。” 两人骂骂咧咧的结束了通话，梁鸿运搁下电话，眉眼转动，看来自己还得去一趟祖星。 “孙老板，作为植物系变身，你一定要记住，你没法主动进攻，所以一定要考虑在你优势时，怎样把敌人留在你的身边，劣势时，怎样把敌人驱逐开去。”小七正在耐心指导着孙永庆。 “你能不能把老板前面那个孙字去掉。”孙永庆突然停下来，对小七说道。 小七给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叫蒋晓东老板叫习惯了，突然改口叫孙永庆，总是感到别扭，加上那个孙字就好多了，不料，敏感的孙永庆居然听出了猫腻来。 “不忘故主是好品德，但适应现实才能生存下去。”孙永庆紧接着结束了变身。“今天就到这里，我得休息了。” 小七跟着孙永庆回到了三十一层，他看着孙永庆进了房间，自己才缓缓打开了门。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走进房间，开了灯，那种不对的感觉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加强烈了。 他蓦地转身跑出房间，来到孙永庆的门前，“啪啪”敲响了房门，里面什么声息也没有。没有声息就是坏消息，小七迅速变身。 “轰隆”一声，小七在变身之后瞬间叠加了一个碾压，孙永庆坚固的房门顿时扭曲变形，被霸王龙强壮的躯体硬是碾开了一道豁口。 豁口里，只见孙永庆已经完成了变身，岸柳扑簌簌地抖动着，一道黑色的水流如匹练般正围绕着岸柳盘旋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