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一篇忠犬暗卫受文在线阅读 - 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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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被人拖出去的,与他相熟的暗卫说他气血逆行吐血了。

    这场寿宴终于结束了,人群散去,一切都如同平昭侯府化为的灰烬,寂静无声。

    江遥今夜不用值夜,有一部分暗卫去看守地牢了,而这也不是他的活儿,他得知萧吟还没死,只是被关在地牢,更是无法入眠,索性大胆地趁着夜色去了地牢,就算不能救出萧吟,去看一眼总是好的。

    走到地牢尽头,封闭的囚室里有个人躺在地上,四肢的铁链延伸出去锁在墙角,只有头顶上有一个小窗,清淡的月光洒落进来,映出那人苍白的面色,全身血rou模糊,手腕和脚踝还在渗着血。

    江遥在面具后面忍下泪意,对着看守的暗卫出示了腰牌,和之前的说辞一样,来问几句话。

    那些暗卫没说什么,放他进去了,他把囚室的门关上,跑过去探了探萧吟的鼻息,确信还有气儿,赶忙取出怀里的药瓶,这是阿煊之前给他的,但他很少会用,里面的药粉还是满当当的。

    他颤抖着手去捧萧吟的手腕,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和断裂的筋脉,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掉,洒药粉时却还记得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萧吟。

    萧吟在昏迷中似是感受到了疼痛,动了两下,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爹,娘……不要丢下我……”

    江遥眼中泪水更多了,擦了擦眼泪才能看清东西,继续给萧吟上药。

    “你是江家的人?”萧吟中间被痛醒了一次,看到了他半露的双眼在月光之下闪着泪光,轻声道,“你若当真是可怜我,就杀了我。”

    江遥没有说话,沉默地整理萧吟散乱还结了血迹的头发,只是他没有带发带,只好任头发散着,看萧吟因疲惫又闭上了眼,他才小声说道:“我会救你出去的,你告诉我外面还有谁能救你,我帮你去找人,我一定帮你。”

    萧吟复睁眼,失神道:“没有了……我的亲人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江遥咬咬唇强迫自己镇定,又道:“我听说平昭侯府也有暗卫,他们平日都在哪?”

    萧吟却像是不愿多想,也或许是他太虚弱太累了,摇摇头便又昏了过去。

    “会有办法的,小侯爷,你再想一想。”江遥哽咽道,“手足筋脉断了也有机会接上的,我听说江湖上有这样的神医可以做到,只要出去了,就会好的。”

    “你一定要……一定要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对鹅子来说,那天他遇到了他生命中的光,然后那束光又啪的一下熄灭了。

    (怎么有种具备了杀人动机的赶脚)

    第24章

    江遥没有在地牢里待太久, 很快就出去了,天刚亮江敛之便知道了这事,他淡然地在屋外跪着迎接少主的雷霆之怒。

    “翅膀长硬了?居然敢假传我的命令?”江敛之拿着鞭子劈头盖脸抽了他几十下, “昨天没杀你就学会得寸进尺了?这么多年到底是江家养的你还是萧家养的你?”

    江遥脸上已经落下好几道破了皮的鞭痕,他纹丝不动跪着, 任由江敛之发泄,直到有一鞭凌厉地抽过来, 若是不躲会打到眼睛, 他才偏了下头,鞭子抽空, 只有一阵破风声。

    “谁让你躲的?”江敛之一脚将他踹倒, 往他身上又抽了几鞭, “以为江家需要你做影子所以不敢杀你是不是?就算你和阿煊都没了, 江家也还能再找两个人出来,你以为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

    江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低着头只道:“少主息怒。”

    “来人,让刑堂去取铁鞭来, 滚了盐巴打。”江敛之丢掉了手里的鞭子, 吩咐暗卫,“给我往死里打, 要是打死了就丢去喂鹰。”

    暗卫很快取来了沉重的铁鞭,浸在一桶粗盐里滚了滚, 再提出来时上面都是雪白的盐粒, 还有陈旧的血迹沾着,对着江遥的背直接狠抽下去。

    江遥按照受刑的规矩趴伏在地上, 全身发着颤, 双手死死扣着地面, 咬牙忍着。

    “少主!”江煊听闻消息跑来,伸手就要去夺铁鞭,暗卫赶忙收力但还是在他手臂上划了一下,他在江遥身侧跪下,求道,“求少主开恩放过哥哥。”

    江敛之是很喜欢江煊的,全府上下只有江煊一个人会事事顺着他,他只需要一个眼神江煊就能明白他心中所想,而且江煊也很聪明,能为他出谋划策。

    最重要的是,江煊长得十分漂亮,纵然与他眉眼相似,可江煊身上却有着与他全然不同的气质,那样的温润干净,令他着迷。

    他见江煊手臂上渗出血来,不禁心慌,把人扶起来道:“来,先跟我去上药。”

    “我不去。”江煊在江敛之面前素来没什么规矩可言,什么话都敢说,反正江敛之事事都会顺着他,“哥哥都要被你打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江敛之只好道,“我不会打死他,只是他做了错事教训一下,好了,不打了,跟我去上药。”

    江煊回头对江遥使了个眼色,江遥虚弱地撑起身体,对着江敛之磕头:“谢少主恩典。”

    “下去下去。”江敛之烦躁地对他挥挥手,“今天都别在我面前出现了。”

    江遥低声应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从地上站起来,踉踉跄跄地离开,背后是江敛之捧着江煊的手语气担忧,数落江煊太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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