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死性不改在线阅读 - 第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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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静默的一分钟过去,小人儿突然冲破摆布,把“花”改成“fa”,摁下回车键——爆米fa,就此敲定。

    先把闪闪关注了,六百五十万粉丝,好家伙。

    留言板里都是催更的,说星闪闪是失踪人口,从《和阿城的圣诞夜》之后就再不见上线,要改名叫星灭灭了,预告的学包小馄饨的视频和元旦伯温特辑都没有发布,大家关心想念各参一半,希望UP主快快回归。

    米贝明嘴角一勾,生出一种众人皆迷离,唯独我知晓内幕的微妙快感。他关掉闪闪的专栏,离开书房,循着香味回到烤架前,米贝明用叉子叉起一根烤肠咬一大口,再掉个个儿,把完好的另一边喂去梁绪嘴边,被问到:“注册完了?”

    “啊,等审核,一个工作日。”

    “叫什么?”

    米贝明眼睛不眨瞎胡扯:“梁总的马鞭。”

    梁绪被狠狠惊住,即便知道不可能,也还是放下菜刀就来捉拿口无遮拦的小米,可惜被逃了,转身就跑,留下一个叉子掉在地上,摔出清脆的声响。

    梁绪弯腰捡起来,又好气又好笑,心道,等着吧。

    晚上快十点,终于吃上晚饭。

    落地窗蒙着浓雾,屋子里咕嘟咕嘟煮着部队锅,梁绪用海苔芝麻和金枪鱼拌米饭,没有揉成丸子,图省事儿就这样盛在碗里吃。

    米贝明好久没吃这口了,馋得要命。说真的,除了zuoai,在饱口福这件事上,梁绪同样带给他无可匹敌的享受,煮的清水面都他妈比别人煮得好吃。

    身和心还有胃,全都被梁绪征服。

    “上周五在花园道吃火锅,后来不是有点喝晕了么?”米贝明拄着下巴看梁绪慢条斯理的吃相,“郁恒星说想听你吹唢呐,我让她往后排排队,我都已经很久没听你吹过了。”

    “嗯,你说嫌吵。”

    “是挺吵的。但是,如果我学的话,就不会嫌了吧?”

    梁绪问:“学?”

    “学吹唢呐啊。”米贝明挑着芝士拉面,强忍别扭地坦白道,“在学习的过程里找点乐趣呗,等能吹得出曲子了,成就感应该也会有吧,由此就可以完成从嫌吵到欣赏的改变。你觉得怎么样?”

    说罢不等梁绪吱声,又补充道:“我嫌吵也多半是嫌你用它叫我起床。你换成别的,小提琴,钢琴,我照样嫌。”

    梁绪抿着笑,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又想象他的小米吹唢呐的样子,初学者,唢呐的腔儿又大,吹出什么样的猪叫驴叫都不稀奇,不知道那时小米会不会冒出新的嫌弃。

    “怎么样?就像你教我下厨,我——”

    “好。”

    梁绪答应道:“明天我去给你挑一个唢呐。”

    米贝明吃得热,感觉自己的脸烧得慌,他“嗯”一声,又说:“你之前的那支,放哪儿了?”

    “还在别墅里,搬家没带过来。”

    “那明天回去拿么?”

    梁绪微微莞尔:“明天开学的话,就回去一趟。”

    “也没那么急。拿回来的话,可以先听你吹吹,就当找感觉。”米贝明放下筷子,改用勺子舀拌米饭,一大口,撑得脸颊鼓囊囊的,他说,“我真的很久没听你吹过了。”

    吃完饭,两人分工,梁绪负责收拾餐桌,小米负责刷碗。

    再把窗户打开换换空气。

    梁绪站在阳台里,轻叹一口就有大团的雾气散开,仿佛吸烟。

    他舔了舔牙,被今天的小米乖得躁动不安。这种情绪好像被定义为侵略心理——越是喜欢,越想要发起侵略。其表现方式与疼爱相反,往往粗暴不堪,包括但不限于欺负、蹂躏、糟蹋、揉捏,甚至强取豪夺。

    总之就是做尽流氓之事。

    “不冷吗?”米贝明甩着手上的水珠走过来,吃饱了有点黏人,往梁绪的背上一贴,顿时嘶气道,“你睡衣都凉透了。”

    梁绪就关上窗,转过身来把米贝明抱在怀里接吻,唇齿间是果汁糖的甜味,梁绪的舌头下面压着一颗饭后甜点。

    “小明。”

    破天荒,梁绪突然呢喃起这个久违的昵称。

    米贝明无语,瞪着他:“你他妈才小明!”

    “小米可以,小明不行。”梁绪验证成功,把这个未解之谜问问看,“为什么?”

    或许今晚很乖的Beta能给他一个答案。

    以前就问过,“小明”就像是一个忌讳,谁敢叫谁就要挨骂,问就是“老子的名字,老子不乐意被这么叫,有问题吗”,于是梁绪就把“小明”压心底了,不再配合“小米”随机使用。

    阳台冷,两人回到客厅里窝沙发。

    米贝明熟练地躺倒,拽过一个布娃娃,再翘起他的二郎腿:“因为小明在造句和作文里干过无数蠢事,挨过无数打骂,捅过不知道多少个马蜂窝。”

    梁绪:“... ...”

    任他想破头,他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理由。

    然而米贝明回忆起来就恼火:“而且你没经历过那种事,全班同学都戏弄你。语文课上老师点人起来造句,每个人都说小明巴拉巴拉,写作文写周记,也都是用你的名字当主角。就故意的知道吧,合伙看笑话,你越生气,他们越来劲儿。”

    梁绪拧起眉:“什么时候的事?”

    “小学。他们也没什么坏心,就是觉得好玩儿。班里有个叫什么红的女生也和我一样待遇。从三年级到五年级,一直被这么叫,天天都不想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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