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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气,我不喂了,不喂了。”

    琴珏郡主的脑袋都摇成拨浪鼓了。

    林清音再一次庆幸,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的灵魂,否则这样宠,不被宠废了才怪。

    蒋依儿又多住了两天,于是三人打起了纸牌,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能熬,林清音哈欠连天,那俩人却两眼冒绿光,要不是林子清过来拉人,林清音可能真要一夜陪着通宵了。

    由于林逸轩每天写些酸死人的信,看得蒋依儿是满脸羞红,最终还是回家去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了,葵水的事翻篇了,林清音的心思却并没有。

    第118章

    犹豫

    林清音站在自己的屋内,听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哭喊声,掐紧了自己的手。

    琴珏郡主的生产期到了,但林清音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蒋依儿怕吓着她,便让她在屋里等着。

    林清音站了一上午,最后趁着丫鬟不注意,悄悄跑去了佛堂。

    琴珏郡主孕中不安,特地让人修了座佛堂,供奉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日日要抽出时间诵读《普门品》,一是为了消业,二是为了求吉神庇护。

    林清音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轻轻念起了《金刚经》,恳求菩萨把增长的福德都给嫂嫂吧!

    她本不信佛,但是前世今生却让她不得不信。

    琴珏郡主生了,是个男孩,也是国公府的第一个孙辈,大家都挺开心,挤在屋子里,抢着要抱刚出生的小娃娃。

    林清音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琴珏郡主躺在床上,林子清就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好似在发呆,林子清为新生命的到来而欢喜,但他更在乎的是琴珏。

    人这一辈子,遇着喜欢的,何其不易,不努力抓住显得遗憾,可要是想迈出那一步,却又极难。

    “娇娇,你看,小娃娃!”

    有人把新生儿放在林清音的怀里,林清音看着皱巴巴的小娃娃,小小的、软软的一团,抱起来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他好小,长得好好看!”

    蒋依儿笑了笑,说道:“你刚生的时候跟他一样,也是小小的一团。”

    琴珏郡主生完了,蒋依儿要陪着她坐月子,林清音没好意思继续打扰,只待了几天便回了国公府。

    可就算回了国公府,她还是失眠。

    半夜翻出自己的宝箱,从里面拿出那块墨绿色的玉佩和兔子挂饰便开始发呆,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东方越她喜欢他。

    但是因为两人的年龄差,却又担心会被当做儿语。可她要是不说,东方越万一娶了别人怎么办?

    林清音想了许久,还是不准备说了,毕竟这具身体也才13岁,到最后还是再看缘分。

    东方越不知道林清音的纠结,他最近有些着了魔,总是想起小姑娘那一双满是羞涩的眼睛,心想她要是哭起来,应该更美吧!

    让她哭起来?东方越嘴角的笑凝住,身形一颤,直接撕碎了笔下的纸张,让它散落满地。

    “我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东方越像是在问自己,太奇怪了,他怎么会被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搞得心神不宁,莫非是疯了?哦,差点忘了,他身上流着疯子的一半血呢。

    书桌上还是摆着两幅画像,东方越顺着画中人的轮廓轻轻抚摸,喃喃道:“你应该是我的……”

    随即又摇了摇头,“你不是我的。”

    不是我的……

    东方越本想说服自己放下对林家小姐的心思,但是在意识到她不是自己的时,忍不住蹙紧了眉,胸口好闷,脖子好像被人掐住,让他呼不上气,那种濒死的感觉又上来了,东方越把两幅画像死死捂在自己的胸口,跌坐在地上,好半晌才缓过来。

    没那么难受的东方越继续把两幅画捂在自己心口,“等你长大后,就是我的了,不是我的,那就变成我的。”

    语气很轻柔,但是嗓音里的偏执却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别人总以为东方越性格冷淡,可那是因为他不在乎,他在乎的东西别人碰都不能碰。

    东方越知道他跟东秦一样,都是有病的,可他却不想变成另一个东秦。

    于是慢慢俯下身,轻吻了一下画中人的脸颊,满是恳求地说道:“娇娇,你别让我变成他,好不好?”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谁都不知道,平日犹如天上谪仙般的逍遥王,跌坐在地上,抱着两幅画大笑着,玉冠掉落,长发披散,样子要多疯魔有多疯魔。

    东方越抱着画像,一宿未睡。

    他,约莫是病了,跟东秦一样,病的很严重。

    等到天亮,东方越起身,选了件紫色锦衣,坐在琉璃镜前,拿了条绣着白玉兰花式的发带把头发扎起,心里盘算起了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既然明白了心意,就得出手才是。

    既要让林家小姐喜欢上他,又要除了他,国公府别无选择。

    “东易,该让鬼凤回来了。”

    门口的人影一闪而过,立马准备书信去喊鬼凤回京了。

    最近王府内的气氛很诡异,主子好像又发病了,东易也不敢再继续嬉皮笑脸了,只能老老实实做事,当个好护卫。

    收到书信的鬼凤,一脚踹开了黏在自己身上的东泛,偏偏后者还是不要脸地缠了上来,死死贴住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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