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炮灰不想死[快穿]在线阅读 - 第2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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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归站在院子里,看着何老二父子三个离开。找得到,算我输。

    三人一狗一路吆喝着走到地头,都没找到人。手里的狼狗也没有丝毫反应。

    地头上的鲜血已经被姜归处理掉,她还用了干扰狗鼻子的药草遮盖气味。

    “爸,还要找吗?”

    何老二犹豫了下才道:“大晚上上哪儿找去啊,晚上山里多危险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回去,也许你大伯自己回家了。”

    两个儿子忙不迭附和:“就是,我大伯肯定回去了。”黑不隆冬,两兄弟瘆得慌。

    父子三人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赶回村里,何母期待的眼神在发现只有三个人回来时瞬间黯然,声音带上哭腔:“没找到。”

    何老二:“大哥还没回来?”

    “没!”何母气得拍大腿:“老头子跑哪儿去了?这个不让人省心的。”

    何老二脸色微微泛白,听着讯过来的村民脸色也有不好了,低声议论起来。都觉得十有八九是出事了,村里人都知道晚上的山里危险,是不能留的,何父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只可能是回不来而不是不想回来。

    议论声传到何母耳朵里,吓得何母直打哆嗦,上下牙齿咯咯作响,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明天天一亮,大家伙一起去找找。”村长何健民站出来发话,“再把大鹏叫回来。”

    何母嘴唇蠕蠕:“明天,明天万一来不及了。”这山里的晚上就是老猎人拿着枪都不敢过夜,她家老头子怎么顶得住。

    何健民就看着何母:“总不能让大家大晚上去帮你找人吧。”

    “这不成,晚上有狼。”

    “蛇也出来了,冷不丁被咬一口,要出人命的。”

    “你不能拿大伙的命开玩笑啊。”

    村民们不乐意了,谁愿意冒险去救别人。

    何母被村民们不满的目光看得如芒刺在背,不敢再说什么,她也知道不可能,当初何有才大家也是天亮了再去找的,何有才的亲儿子都不敢晚上去找。

    “行了,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五点在我家门前集合,每家起码出一个人。”何健民在村里十分有威信,联络人贩子买女人就是他牵的头,谁家女人跑了,也是他纠集人员抓捕。

    沉默站在一旁的姜归不着痕迹地掠一眼何健民,当年这个人只被判了七年而已。

    事已至此,再是不情愿,何母也只能带着满肚子的担忧回家,一晚上都没睡踏实,天不亮就爬起来,才四点多。

    何母蹑手蹑脚走出房间,怕吵醒另一张床上的三个宝贝孙子。打一出生孙子就是跟着她睡,这样才养的亲。就像她儿子,亲他奶奶不亲她这个妈,那死老太婆在的时候,儿子都帮着老太婆欺负她这个当妈的。

    出了门,何母拍门叫醒姜归,让她赶紧做饭,说不定要找一天,那就得准备好干粮。

    姜归起床做饭,心情颇好。

    “你在家看着孩子。”留下一句话,吃完早饭的何母带着干粮离开。

    姜归翘起嘴角,轻轻笑起来。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何母回来了,她是被人扶着回来了,沟壑纵横的脸上到处都是鼻涕眼泪,时不时地嚎上一嗓子:“老头子啊。”那伤心痛苦简直难以掩藏。

    留在村里的人都围了过去,姜归也凑上去,视线落在中央的竹筐上,一只染血的鞋子,一堆浸透血的碎衣裤,以及一堆新鲜骨头。

    “这是咋得啦?真遇上狼了!”

    不知内情的村民七嘴八舌地问。

    何健民沉着脸出声:“该是遇上狼群了,被吃了个精光,就剩下这些骨头。”连脑袋都被啃得干干净净,认不出人。

    “那也不一定是大鹏他爸吧。”有人就说。

    “衣服鞋子就在边上,不是他还能是谁!”

    村民倒抽一口凉气,心惊rou跳:“怎么就遇上狼了,咱们这片山头不是没的。”村里人都会拿着枪定期赶一赶,狼不敢来他们这。

    何健民回:“不是咱们这儿,西山那头。”

    “别是他去摘野烟叶遇上狼了。”西山有片野烟叶,村里的老烟枪时不时会过去,何父就是其中之一。

    村民一想,这还真是何父干得出来的事,可真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健民眉头紧锁:“可能吧,大家伙当心点,这狼刚吃了人,正凶着,没事别乱跑。”

    心有余悸的村民一叠声应好,余下的人纷纷散了,只剩下更何大鹏一家关系近的往何家去商量后事。

    人死了,得办葬礼。在雅埠村,白事比红事更加讲究隆重,全村都会参加。

    第128章 大山里的少女4 酒

    何大鹏第二天下午四点多才赶回来, 精瘦精瘦的男人,三十来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四十几, 穷困的山里生活以及不修边幅令这个村庄的人普遍显老。

    何大鹏眼眶红彤彤显然已经哭过,不过经过一天的赶路, 他已经没剩下多少悲伤。何父五十快六十的人了,在雅埠村这年纪死的不算早, 至于死于非命,死都死了,哭有什么用。

    何大鹏非常平静地上手办起丧礼来,彷佛死了爹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即便是何母, 两天过去后, 她的哀痛已经所剩无几, 这会儿坐在棺材里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唱歌一样地哭,真的是唱歌, 声音高亢富有韵律,这是当地特有的哭丧风俗, 死者亲近的女眷都要表演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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