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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那样。”江野抽了张纸出来,擦干净手。 “谢栖眠,”连镜又问,“你觉得他辅助怎么样?” 江野动作停下来,扭头看着他:“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只是劝你,队伍里有的人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心,不要和他走太近。”连镜说。 洗手间的灯光是暖黄色,谁看起来都是一幅温暖近人的模样,江野也看起来很有耐心。 “是吗。”江野说。 连镜握着拳,忍不住想要诉苦:“我刚来队里的时候,他和现在一样,也很关心我,但真到比赛里就变了一个人,处处针对我,把我放在队伍的对立面,不输比赛还好,但凡输了,他就让他的那些粉丝把锅甩在我身上。” 江野没有搭话。 连镜以为他不信,冷笑一声:“你没打过职业比赛,什么都不知道,一个队伍一旦输了比赛,必然要找人出来背锅,不是选手就是教练,而我,就是因为下路是他谢栖眠,他不粘锅,所以背锅的就只能是我!” 江野仍然没有对他的话发表任何意见,但眉头还是轻微往中间凑了凑,眼睛像在看着他,似乎又看着他身后的瓷砖墙面。 “我的合约没有到期,战队为什么非要再找一个AD,说白了俱乐部的人都和他是一伙儿的,他看我不爽,说换人就要换人!”连镜说着,手臂不受控制地小幅度颤抖。 “是吗,”江野单手插进裤兜,“我以为是因为你菜才要买AD。” 连镜愣了两秒,面容在刹那间转成急怒:“你说什么!” “只是说一些普通的实话。”江野垮了肩膀,看上去厌烦而无聊眼前的一切,“你说谢栖眠没安好心,那你这种在背后说队友坏话的人,又安什么好心?” 他将手里的纸团扔进垃圾桶,多看连镜一眼都嫌烦。 走出门时,他被一个存在感不强的身影吸引注意,那人眯着眼笑,抱臂靠在墙边。 江野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和低沉的声音同时出现:“你怎么在这儿?” “我酒喝多了,来上厕所。”谢栖眠直起腰,往江野身后看了一眼,对着连镜阴阳怪气地感叹一句,“好多人啊。” 连镜脸上仿佛几种颜色滚过,最后毫不客气地撞了江野的肩,像警告似的说:“等着瞧。” 等连镜走远,江野瞥谢栖眠一眼,也不对刚才听到的话发表什么看法,同样转身离开。 “诶,江野。”谢栖眠喊住他。 “干什么?” 谢栖眠眨了眨眼睛:“成年了没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没人理你。 谁知道谢栖眠问这句话是为什么。 但鬼使神差的,江野就没有回答,一直到晚上睡觉时,谢栖眠又问一遍,他才说:“你自己问欧经理。” 谢栖眠第二天真去找欧小典了。 回来时谢栖眠绕到江野座位边,摘了他的耳机,说:“才十七啊。” 江野正在排队,但还是端出一幅打团的姿态,扯了自己耳机回来,重新戴上:“关你什么事。” “未成年拽屁呢,”谢栖眠揪他耳机线,一下一下的,逼他把耳机拿下来,“下午和我双排吗?” 江野把他手从耳机线上拂开:“要去拍定妆照。” “那好吧。”谢栖眠松手,“晚上再排,记得赔我一顿夜宵。” 江野:“?” “我想吃福香园的糯米鸡和墨鱼饼。”谢栖眠说,“谢谢你。” 江野:“……没人理你。” 晚间。 “噢我亲爱的小宝贝们,春季赛赛程就要出来了,我们今年一定不能再和去年一样了,一定要从现在开始制定目标,并且付诸行动!”欧小典拉开窗帘,“纵然窗外狂风暴雨大作,我们的心却坚定无转移,向着那座金色的奖——啊!” 江野刚爬起身,听到他惨叫,无辜地摘下耳机,看着被他电竞椅撞了胯、柔弱地歪在一旁的欧小典:“?” “我……”欧小典苦着脸,摸着自己略显丰腴的胯,“你撞到人家了。” 江野:“有大病?” 欧小典:“我刚才在认真地给队伍祈福祝愿!” “祈福的时候出意外,不是好兆头。”谢栖眠颇为认真地说,“建议回房间对着窗口三拜九叩为战队祈愿,消除霉运。” 欧小典:“滚!” 说完在训练室装模作样了几分钟,悄咪地溜出了门。 梁年找人给自己打水,眨了眨眼,问:“欧小典呢?” 段霆:“焚香沐浴。” 林朝:“虔心礼佛去了。” 梁年:“他信佛?不能吧!菩萨很难保护他这种不诚心的!” 谢栖眠笑道:“会的,他不杀生,打游戏都广施恩惠,先送十几个。” 九点最精神的时候,严科敲了敲门,把江野、谢栖眠、连镜、赖志全叫到会议室,言简意赅,说明了要求—— 两个AD和两个辅助必须高强度双排磨合。 “我和谢栖眠打不了。”连镜直言。 严科冷漠地看着他:“你是选手还是教练?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谢栖眠坐在江野边上,脸上神色倒是淡然的很,脚在桌下晃了晃,还踩到江野。 江野当即侧过身,离谢栖眠远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