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页
两小时内,他们输了三把,第四把下路总战绩2-11,江野忍不了:“谢栖眠,我真的要气死了!” “有什么好气的,这些都是你的cao作,不是我的。”谢栖眠说,“好好打,你是全队人的指挥和辅助,不是AD一个人的,不管队友打成什么样,你都不能放弃,就算是坐牢也要坐到最后。现在在公屏上打字,指挥他们。” 江野含泪指挥,并且成功享受了一把没有任何听自己话的感受,结束游戏后坐在原地,气的七窍生烟。 “还练吗?”谢栖眠问。 “练。”江野说,“今天晚上都这么练。” 谢栖眠哼了一声:“你刚才要是说不练,我今天晚上都不理你。那天比赛我被你气的比你现在还脑溢血,还要一直忍着跟你说‘加油你是最棒的,我们有机会’,你现在明白当时我的心情吗?” 江野自问刚才是不可能说得出一句加油的话的,不骂队友傻逼已经是素质极限了,他挂着嘴角,和谢栖眠说:“对不起。” “说对不起没有用,比赛已经输了。”谢栖眠严肃地告诫他,“不要小瞧春季赛的积分,想要去世界赛,每一分都有意义。” 江野:“知道错了,再来。” 时针拨过三,谢栖眠揉了揉腰:“我不行了,去睡觉吧,明天早点起来等俱乐部处罚结果。” 江野起身,忘记自己手肘还有伤,习惯性撑了一下,疼得嗷了一声。 “小心点儿。”谢栖眠抬手摸了摸他额头的包,“这个也没消。” “没事,就碰到了才疼。”江野给他拿了外套,“走吧。” 他们闲聊了两句走到三楼,就要分手,江野清了清嗓子:“那我去睡了。” “不洗澡吗?”谢栖眠问。 “肯定洗澡的啊。”江野说。 谢栖眠仰头,好奇道:“一只手怎么洗澡?” “一只手就一只手——”江野停下,看谢栖眠的眼睛,心里有个想法,想说又有点羞耻。 “不说话?”谢栖眠作势要走,“那晚安了。” 江野用没受伤的右手把他拉回来,有些结巴地、不熟练地要求:“我……今天不舒服,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谢栖眠问,“不说清楚我要走了,很急,很需要睡觉。” 江野不说话,抓了谢栖眠的手腕,往自己房间里带。 “干嘛,刚成年就要开午夜场。”谢栖眠趔趄了一下,“我不去的啊。” 江野打开门,将他往里晃了一下,然后手速极快地关上门。 谢栖眠站在黑暗中:“再不开灯当你耍流氓了。” “不是你要来的吗?”江野说,“自己不肯上楼,勾我带你回来的。” “谁说我勾你了,不是你不禁逗吗?”谢栖眠问他。 视力极好的少年在黑暗中辨物也难,但江野知道谢栖眠的手在哪儿,他重新牵回来了,放在自己脸颊:“谢老师,下课了,不要再说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野崽:在练习撒娇了(虽然生疏,但有效果 第56章 我要叫了。 春已至, 乍暖还寒的天气,夜风里偶尔闪过两声咻咻鸟叫,撞上紧闭玻璃窗, 变成暧昧微妙的响动。 “哪里学会这一套撒娇的功夫, ”谢栖眠在江野脸颊上捏了捏:“脸皮这么薄的小朋友, 现在也会说情话了。” 江野登时有些不好意思,松了手负在身后:“什么撒娇,不要乱说。”他想低头, 却发现谢栖眠的手没有跟着放下。 失去视觉,触感变得异常清晰, 他感觉到那只柔软的手从他的额头扫过去,在他受伤的地方打圈儿似的绕来绕去。 好痒。 像心脏被羽毛扫了又扫。 眉骨被人从尾摸到头,那只手顺着眼窝的边缘,滑到鼻梁上,如同芭蕾舞者的鞋尖,轻盈地点了点。 好近,好近。 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知是食指还是哪只手指,压在他下唇。 苟延残喘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被瓦解,江野忘记呼吸,站在原地像个被挑选的玩具, 任由主人揉捏试玩。 那可爱的手指有很短的却很圆柔的指甲,顺着指腹抚摸他下唇时是柔软的, 反过来有轻微的刮弄感,吓得玩具脱离系统设置的程序, 轻微发抖。 “江野, 好乖啊。”谢栖眠在他脸颊拍了拍, 说, “行了,去洗澡吧。” 他手要落下的瞬间,被江野狠拽住,带到身前,什么话都不说,按进自己怀里。 江野似乎没有找到发泄情.欲的出口,只知道在谢栖眠肩头粗粗地喘着气,将他挤压在一起,让他几乎产生痛感。 但谢栖眠没有挣扎,被他这么强势地抱着,只剩下脚尖贴着地面,也没有说让江野松手。 他甚至享受。 谢栖眠不喜欢也不想要温吞的、平庸的、适可而止的爱情,他要眼前的人爱他爱的热烈,像世界末日到来一般将他揉进怀里,告诉他非他不可。 即使惩罚江野如同惩罚自己,他也不愿意和江野在一起,他要江野主动走过来,将他带走,告诉他绝不后悔,绝不回头。 良久,谢栖眠有点喘不过气,在他耳边低声说:“哥哥,别拿枪指着我。” 江野如梦初醒,慌张地松开谢栖眠,难以相信自己刚才着了魔般的举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