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影帝他从火葬场爬出来了在线阅读 - 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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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钢琴。”

    第24章 裂锦

    裴应声连江安遇都懒得带,能出面带他?

    陈锦没想到裴应声会讨厌钢琴,那江安遇不也是...

    他很快整理好情绪,不慌不忙地说,“裴老师带我确实是我高攀,但我也明白,当年的528事件,裴家指定的建筑方偷工减料,当时的社会影响对裴家的打击有多大。我知道裴老师是裴氏慈善基金会的主办者,他来找我,无非是想做好慈善的名声,如果是我这个528事件的受害者出面与他一块做慈善,您想一想,这会给裴家带来多大的利益?”

    肖凌微微眯眼,难怪这人难搞,年纪小心思歪,歪门邪道一出接着一出,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一方面,我可以出面力证裴家一直在搜寻并且补偿当年528事件的受害者,裴氏确实是一家非常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陈锦揣摩着肖凌的脸色,继续说,“另一方面,裴老师之前的丑闻,也可以借着这件事洗白,您说呢?”

    ...

    陈母眼见着肖凌走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看。

    刚把人送出门,她就忧心忡忡地走进来,看着陈锦,恨铁不成钢,“你为什么不问他要钱呢,进什么娱乐圈,搞不好连钱都没得赚!”

    她在边上神神叨叨地讲话,一会儿是人家刚才都开口了要给多少多少万,一会儿又是陈锦这麻雀还想变凤凰...听得陈锦烦得要死。

    什么叫他还想麻雀变凤凰,凭什么江安遇可以,他就不可以,更何况那江安遇还是个哑巴,话都说不利索的哑巴。

    裴应声连个哑巴都能接受,有什么不能接受他的呢?

    陈锦懒得理他,只是在她终于忍不住要把肖凌找回来重新谈一谈的时候,伸手拦下了她。

    “妈,钱总有花完的一天,”陈锦掩下眼里的鄙视,“如果能跟裴应声绑在一起,那就是源源不断的钱,还有名声,你难道想一辈子都买煎饼?”

    陈母有片刻的动摇,“可是那个肖凌走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我看你这个条件,他估计不会答应。”

    陈锦扯了扯嘴角,“他当然不会答应。”

    “那你还...”

    “所以我得赶鸭子上架啊。”他轻飘飘的说。

    ...

    今天难得没课,但江安遇还是一如既往地来了学校钢琴教室,给宋清沅的曲谱他还得再修一修,总感觉还差些什么,可真要问他差在哪,他也不知道。

    只好坐在教室里,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剧本。

    九州风云四起,溧阳皇室覆灭,一大批溧阳余孽出逃,年轻的太傅舒云朝从战乱中救出尚在襁褓之中的皇室血脉沈稚,随着时日渐长,终于有人发现,皇子沈稚是个哑巴,众人心中希望破灭之时,不禁有人跳脚,舒云朝绸缪帷幄,有天子之风,要舒云朝自立为王。

    谁能想到一向温和的舒太傅竟当众拔剑,砍了那名谋士的头颅,血溅当场!

    然后用那名谋士的衣服擦干净剑上的血,舒云朝把剑递到小太子手中,“阿稚不能语,仍可以剑治天下。”

    “云朝一日在,阿稚这天下便坐的安稳。”筹划七八载,太傅鬓间染着淡淡白霜,看向沈稚的时候,那眼睛里便再也容不下别人。

    可谁能想到,救出沈稚的人是舒云朝,到最后把那柄剑插入沈稚心头的还是舒云朝。从舒云朝把他从战乱中救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是舒云朝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引诱出所有溧阳余孽的棋子,他在一点一点折断沈稚的羽翼!

    舒云朝从来就不是什么溧阳太傅。溧阳皇帝荒yin无度,暴虐成性,亡国之后,溧阳余孽人多势众,无处不暴动,天下苦其久。舒云朝身为九州庭的总指挥使,为了九州和稳,不得不接下列国皇帝的请求,出面肃清溧阳余孽。

    剑端的血一点点从胸口溢出来,落在舒云朝缎白的鞋面上,沈稚恍惚间,好像看见意气风发的太傅一刹那白了头发。

    他是哭了吗?

    沈稚抬手,用尽最后一口气,同他做手语,他原是想问一句‘原来太傅竟是假的太傅吗’,可转头来,觉得自己左右要死了,还是不要恨太傅了,于是同他做哑语:

    【太傅不要哭,阿稚是余孽之首,是祸乱天下之本,是死有应得。】

    哪怕最后,他还是称舒云朝一声‘太傅’。

    然而剑已出鞘,纵使稚子无辜,已无回头路可以走。

    ...

    江安遇红着眼眶看完最后一页,一抬头,被面前睁着大眼睛的赵一究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哭什么啊?”赵一究从兜里拿出纸递给他,“你就是太多愁善感了,这又不是真的。”

    江安遇脸上羞赧,却还是忍不住和赵一究说,“沈稚,可怜。”

    他觉得沈稚死了也好,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沈稚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下去了,换成他也是一样,如果裴应声...就算后来真的活下来,也和行尸走rou没多大区别。

    赵一究看他哭的怪可怜的,一时间不知道他和沈稚哪个更可怜,“别你可怜我可怜了,走走走,今天我生日,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江安遇一愣,问赵一究,“不是八,月吗?”这才四月多。

    “啊,是啊,”赵一究拉着他往外走,脸上丝毫没有谎言被戳破的尴尬,“你周末都在琴房,看得我烦,这不是怕你卷死我吗,带你出去透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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