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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件的最终造成者没事人一样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应了句:“世风日下啊……” 林白刷着刷着,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景啊,说起A高,我听说前两天有A高的人和秦大佬对上了是吗,还动手了?” 阮景这才笔尖一停,抬起头笑了一下:“那时候我也在,是来找茬的,那态度怪嚣张,我就杠回去了,差点动手,秦西诀拦住了。” 林白惊了,手机都放下了:“还有这回事,要打架叫上我啊……不过,”林白委婉咳了咳,“关于秦大佬转学的原因,我听到一些传闻……只是传闻啊,没根据的事……” 看来A高学生间的流言,也传到了三中。就像林白说的那样,好奇秦西诀的人也不止自己班的,秦老师可真是人红是非多。 阮景没等林白细说那传闻,直接摇了摇头:“秦西诀不是那样的人。” “我虽然也这么觉得吧……”林白挠了挠头,凑过去一脸八卦,“说起来算上暑假,你也才认识他一个多月吧,就这么笃定了?” 阮景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你看你们秦大佬每天除了学习和带你们打游戏,像是喜欢搞事的人吗?” 林白觉得说得有理,又继续贴吧大战去了。 阮景收拾完桌子,把秦西决滚到自己桌上的笔拎出去放回原位,坐了片刻,忽然又有些好奇:“你听到什么传闻了。” 林白挠了挠头:“说秦大佬去追级花没追到……什么的……” 得,又是一个新版本。 阮景抬手一撑下巴,看着林白放弃说话:“……” 依秦西诀那性格,追着他写作业还差不多,还追女生这么耗精力的活儿。这谣言到底是要被传成多少个版本…… 上课铃响了,秦西诀从外面走了进来,林白立马嘴上一拉拉链,迅速转身坐好。 阮景是相信秦西诀的为人的,当然,也不影响他对级花的事也有些好奇。 趁着老师还没来,阮景咳了咳,凑过去一点点,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秦老师,你看过贴吧关于A高的事了吗?” 秦西诀没抬眼,在书堆里把课本找了出来:“什么事?” 要不是看见过秦西诀的手机,简直怀疑这人用的是不是没法联网的老人机,除了代打游戏,也没见他有过其他上网冲浪的娱乐。 于是继续把这个事和秦西诀说了。 秦西诀一边听着,一边翻开课本,阮景瞟到当堂课的内容几乎已经画完重点了,还零星写了点笔记。 秦西诀听完,只是“嗯”了一声。 阮景自从和他同桌,很多时候与学习无关的唠嗑,都是自己单方面地吧啦一通,这位大佬安静听完,简单回应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更多交流了。 这次阮景也以为不会有下文,反正已经习惯了,也不恼,自顾自翻开书准备上课。 教室安静了下来,是老师走了进来,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书写。 秦西诀忽然开口了,他也放低声音,语气淡慢。 “那个三中的学生,是你吗?”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让阮景呼吸蓦地一窒,转头看向他。 全部思绪被不可思议占据,手脚无措到极致,周身警报疯狂作响,直让大脑进入行将当机的状态。 他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觉得是我?” 下午的第一课堂,室外阳光过分充足,连教室都一室明亮。满室昏昏欲睡的白噪音里,只听得到老师的声音和粉笔游走黑板的沙沙沙。 “周二,明德楼你常去的房间,”秦西诀不看他,在书本上划下一个知识点,抬头看向黑板。夏日微风从窗边溜进来,懒懒一卷阮景的发梢,又滑到秦西诀握笔的指尖,于是那回应的声音也如同这风一般,有些慢,有些轻,“你那天的画只画了一半,来食堂晚了二十分钟。” 秦西诀每说一句话,阮景的身子就僵住一点,直到说完,整个人已经僵成一块花岗岩,面上的表情也差点没维持住。 阮景也不是怕人知道,他其实可以坦荡地告诉林白和孙奇,那个反锁A高学生的人就是自己,但其中涉及秦西诀的私事,就不好拿出来讨论。他本以为事情就会这么过去,以后就算有人发现,他也能打哈哈轻描淡写带过,当成是私人恩怨。 但秦西诀会知道这件事,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毕竟事关本人,还被毫不留情地拆穿,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阮景不会骗林白和孙奇,相等的,也不会骗秦西诀。 秦西诀也不像等着答案的人,依旧认真听课,又仔细记笔记,仿佛刚刚抛出疑问只是阮景的幻觉。 阮景憋了半天气,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挤出个模糊的“嗯”。 秦西诀书写的笔停住了,看过来一眼:“他们说你了?” “啊,”阮景一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作祟,他还是不想让秦西诀知道被人背后谈论,于是顺势点了点头,“……对。” 秦西诀却忽然笑了。 这是阮景第二次看到秦西诀笑,整个人比被指认时还要震惊。 三中的校服有两套,一套黑色制服,一套运动装。黑色制服不像日漫里的那样好看,只是参考了版型和加入排扣元素,但搭配了一件公认好看的白衬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