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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嚼牡丹。”佟雕珠点评道。 霍斯尉轻笑了一声,跟着邵景轩的动作一起,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补上了佟雕珠没说完的话:“俗不可耐。” “哈哈哈哈哈!”邵景轩与霍斯尉两个人对视一笑,佟雕珠只剩下无奈。 霍斯尉拍了拍他的肩,知道他吃喝一向讲究精细,揶揄他道:“我们两个是俗人,没事,至少还剩了你这么一个下凡的谪仙。” 嘴角还噙着笑,佟雕珠看了一眼,默默地挪酒瓶,只觉得他们无福消受。 邵景轩也不折腾了,手里的酒杯碰了碰霍斯尉的杯子,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表示认可。 佟雕珠不管他们两个闹腾的主,手指叩了叩桌面,往后转过头看了看,旁边倒是热闹得很,都是B市的富家子弟公子哥,还有几个官员的儿子也在,打成一片,好不热闹。 霍斯尉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玩儿起来了,看上去早就来了,邵景轩也跟他们在一起,佟雕珠也就比霍斯尉来的稍早一点。 霍斯尉跟他们只不过点头之交,过去打了个招呼,看了几把牌局,很没有意思。几个之前跟在刘志文身边的眼熟他,但也怵他,叫他去打牌,霍斯尉摆了摆手不去,他们也就没强求了。 “这儿哪有在A市热闹。”邵景轩又斟了一杯酒,站在霍斯尉的身边立着,“想当年,霍少一呼百应,上赶着来的起码能坐满两个包厢。”他那手对着佟雕珠摆出来的分明是五个手指头,佟雕珠看着好笑。 “得,您能安静会吗?”霍斯尉听着邵景轩越说越离谱,不由得嗤笑一声,拖了一点儿音。 佟雕珠看了看那群人,“啧”了一声,冲邵景轩摇了摇头,“这点儿人,霍少看着都没意思。” 看着两个人一来一回的应和,活像是捧垠,霍斯尉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干脆将椅子一转,眼不见心为净。 “别别别,怎么人都背过去了!”邵景轩“嘿”一声,看着霍斯尉懒洋洋的那破样儿,笑容越发明媚。 霍斯尉不搭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厅里那明亮的吊灯,突然间目光一转看向佟雕珠:“贺行他人呢?” “?”佟雕珠也反应过来了,一脸诧异地回头望,那群公子哥里还真就没有贺行,佟雕珠奇了“怎么没见着人呢?” “可能是温香软玉在怀里,顾不上我们这些人。”霍斯尉嗤笑一声,用杯子碰了碰佟雕珠的杯肚,叮叮作响,余音振振。 佟雕珠笑出声来,用手点了点他:“看你这张嘴真是够利。” 邵景轩眼波在霍斯尉和佟雕珠之间流转,这两人哪里有一点龃龉的样子? “行。”邵景轩拍了拍手,从桌上把手机抽了出来,对两个人一昂首:“我给贺行打一电话看看他干嘛去了。” “喂,我这儿有事呢,你们且玩着,我过会就去。” “行呗,嗐,一会儿功夫,对不住哥几个,我这儿遇着点儿事没脱身,都搁这儿费了好几个小时了。” “那必须的,替我招待好,上次在A市也没怎么说得上话,我以前跟斯尉哥俩好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权当帮我做东了啊!” 男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司沛南缓缓醒过来,只觉得脑袋里一阵钝痛,他试图用手揉揉脑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绑住了,根本动不了。 “嗯?”司沛南疑惑,就连眼前都被蒙上了黑色的布条,一片漆黑。这种场景与最初在轮渡上被绑架简直一模一样,到现在司沛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是傻子了。 只不过,那个那人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提到了“斯尉”?,他听的不太确切,拧着眉头没有出声。 电话挂断不过几秒,打电话的那人就朝他走了过来,停在他面前,身上还带着好闻的兰花香,但司沛南并没有放松警惕。 “哟,不愧是霍斯尉的人,都到这儿来了,醒都醒了还不出声呢?”男人声音倒是悦耳,跟讲电话时的语气一模一样,只是语气越发阴冷:“倒是个不怕事的,那我在你脸上划几道,你怕不怕?”说着,真拿着刀子在他脸上比了比。 司沛南陡然间被匕首上的凉意冷到,轻“嘶——”了一声,转过了头将脸别了过去。 他也不是傻的,到这个地步想想之前发生的事司沛南也就反应了过来,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有一种头晕到想作呕的感觉,他咬了咬牙,说话的声音带着不易发觉的颤抖:“你是贺行。” “哟”贺行听起来很诧异也很惊喜,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身份被戳破:“这都被你猜出来了,怎么着,霍斯尉没少跟你说过我啊?” 司沛南不置可否,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贺行看他不说话,也不逼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骤然间换了另一种触感的司沛南只觉得一阵恶寒,眼前的黑暗更是让他无所适从,眼角不由自主地溢出两滴泪洇湿了蒙眼的黑布,身子往后移了移,不过两寸就撞到了墙,司沛南闷哼一声。 “还想跑?我在这儿你是跑不了的。”贺行用匕首在他身后的墙上刮了刮,灰白色的墙灰哗哗往下落,正对着司沛南的口鼻。 司沛南被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躺倒在了地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司沛南边咳边问他,浑身颤栗,他在黑暗的密闭空间待不了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