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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还不信!”李姨指了指冰箱里的小饼干,“喏,你看看,南南今晚上陪我做的。”末了李姨看着他嗔怪道:“好不容易有点精神头,你可千万别跟南南吵架啊!” 霍斯尉摇了摇头,说自己不会,心里还是万般疑惑,难道贺行是诈他?电话没有打出去?霍斯尉摇了摇头,他不明白。 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霍斯尉抬脚上了楼,门没关,霍斯尉轻轻地推门进去,司沛南已经睡熟。 他到底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躺下后轻轻地将司沛南揽进怀里,后者也没有抗拒,顺从地揽着他的腰。霍斯尉叹了一口气,轻轻吻了吻他的头发,很轻地说:“我爱你。” 司沛南睡得很熟。 碍于昨天的事,霍斯尉没有去公司,在家里准备和司沛南说明情况,公司那边直接跟佟雕珠说过了就够了。 司沛南起的晚,下楼的时候就闻到了吐司牛奶的香味,走到客厅才发现今天是霍斯尉亲自cao刀。他讶异地看向霍斯尉,后者笑了笑,招呼着他过去,他望一眼花园,李姨已经在给花剪枝。 霍斯尉观察着司沛南的神色,与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自从病后那眉间的愁也消散了不少。 “你不吃吗?”司沛南坐了下来,看着面前只有一份早餐,诧异地望向霍斯尉。 霍斯尉摇了摇头,“做你那份的之前就先吃了,好不容易在家里一次,给你做个早餐。” “嗯。”司沛南点点头,霍斯尉就坐在旁边看他吃。 两个人身上的家居服都一模一样,霍斯尉打眼一看,家里的用具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是出双入对,款式一模一样了,大概是司沛南来了之后吧。 他看着司沛南慢条斯理吃早餐的样子,又想到昨天的事,不由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昨天我……” “我没事。”只说了三个字,霍斯尉就被司沛南淡淡地打断了,霍斯尉愣在哪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真、真的没事吗?”霍斯尉说话都有点说不清,“贺行他没对你做什么吧?”霍斯尉提到贺行脸色倏然间就变得阴沉了下来,牵扯到家里一些事加上对贺行的了解,霍斯尉想要对他解释,司沛南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你放心,我没事,见了我一面就走了。”司沛南擦了擦嘴,对霍斯尉扯出一个笑,很显然这个笑很勉强,司沛南也不想提他。 霍斯尉的脱了力,握成拳头的手倏然松了下来,他按了按眉心,司沛南已经起了身。 “我不知道你听到了多少,但你相信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霍斯尉对司沛南的背影说道,他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能接着往下说:“我对你也绝对没有话里的那个意思,你相信我吗?” 司沛南转过了身,与霍斯尉四目相对,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他问霍斯尉:“如果我说不相信,你是不是又要像以前一样,把我的手铐在床上,铐一个周?” 他的语气和神情太平静了,平静地让霍斯尉心头一冷。 但他又笑了笑,说“怎么会。”司沛南接着低头一笑,看着自己的拖鞋说,“我知道你有苦衷。” 说完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动作几乎没有停歇的,给霍斯尉也倒了一杯茶。 到此,霍斯尉才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之后,霍斯尉把司沛南看得紧了,或者说不让他再出去了,以免再碰到贺行发疯的时候。 霍斯尉在家里陪了司沛南整整一个周,后者嗔怪他耽误了公司的事,霍斯尉却笑笑说没事。但他也知道的确拖不得了,城郊那块地,马上就要竞标了。看司沛南一切正常,他才真的放下心去上班。 霍斯尉回来之后会问李姨司沛南在家的情况,不出意料跟一般时间差不多。 今天李姨准备走的时候倒还多提了一嘴,思忖后说“斯南最近经常看手机,也不是玩,就是看手机信息。”说完李姨还笑了笑,指责霍斯尉道:“南南一个人在家很闷,你回他信息记得快一点!不然你就放他出门,好好的,怎么又不让他出去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霍斯尉收拾好的李姨推了出去,对她敬了个礼:“您放心,外面一安全我必然放他出去。” 李姨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嘴里这个满意是什么意思。 霍斯尉洗漱完上楼的时候,破天荒的司沛南还没有睡。 支着腿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霍斯尉关了门,瞥了一眼封面《树犹如此》,是他那天跟他说的,这本书原来还没看完。 “这本书还没看完呢?”霍斯尉掀开被子一角,坐了进去,司沛南习惯性地把头往前伸了伸,霍斯尉自然地将手伸了过去,搂住了他的肩,然后司沛南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完了一遍,现在看第二遍。”司沛南说到这里,还把书捏着给霍斯尉看页码,“喏,你看,第二遍都看了一大半了。” “这本书这么好看?”霍斯尉探过头看向那密密麻麻的字,只觉得头疼得很,“讲的什么?《树犹如此》难不成是种树?”霍斯尉明知道不是,却偏偏这么说,引得司沛南一阵好笑与无奈。 “傻子。”这声骂的是霍斯尉,然后他娓娓道来:“是白先勇先生的散文自选集。” “散文自选集?”霍斯尉在嘴里回味了一下这个名字,在脑海里捕捉关于它的曾经在学校学过的片段,对着司沛南玩笑道:“那你以后要是写自传,那必须得写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