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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场跟隔壁班打的时候,伏时猛地很,直接扭到了脚脖子,本来今天沈长棠跟体委说让他别上了,伏时硬是不肯。 毕竟他是主力,而且庄程他们班实力很强,伏时不想输给他们班。 特别是不想输给庄程。 沈长棠也穿了身球服,因为参加的人数不够,他被充数当了替补,其实沈长棠也会打球,而且技术不差,但伏时一般不让他上场,说是怕芭蕾小王子哪里受了伤,影响跳舞。 沈长棠的工作就是坐在旁边给他们看水,以及战术安排和指导。 双方热身了一会,裁判就吹哨了,十个人聚集到球场中心,准备开球。 两个一米九的自然成为了跳球的人选,伏时眼神凶狠,不知道是在看球,还是在看庄程。 嘟的一声,裁判把球高高抛起,伏时猛地跳跃起来,却不想庄程的弹跳力更可怕,一把把球拍走,但他们班那个角度的球员没反应过来,球到了伏时他们班手上。 分开之前,伏时还得意地朝他哼了一声。 庄程无奈一笑,快步跟上球。 双方你来我往,焦灼不下。 伏时俯身运着球,跟面前防守他的庄程周旋着。 他用一个手臂抬起护着球,庄程见他满脸严阵以待,轻笑了一声,向前走了一步,用胸膛贴住了伏时的手臂,伏时微微皱眉,抵着他的胸膛往前推进,这个姿势不好控球,特别是庄程还时不时扑过来捞球,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伏时把球传了出去,庄程还是死皮赖脸贴着他。 “球走了。” “我知道。”庄程贴着他,躯体是运动过后的温热,呼吸还有些激烈,“我得防着你呀。” 伏时咬牙:“卑鄙!” 沈长棠远远看着这边打得如火如荼的八个人,以及还在球场中央纠缠的两个人,忍不住摇了摇头。他目光在球场周围扫视了一圈,很快找到了正在给刚换下去的球员上药的周意远。 庄程说,周意远是他们班的后勤人员,负责管理衣服和水,还有帮伤势比较轻的球员们上上药。 沈长棠轻轻眯了眯眸子。 两个班比分咬得很紧,伏时才松懈没多久,庄程又投了个抛物线极其漂亮的三分球,周围传来他们班的欢呼声,伏时紧了紧牙,很快又喘着气追上去抢球。 三小节下来,分数停在了55比57,伏时他们班领先两分,他去班上那边准备喝水,发现沈长棠不见了踪迹。 “沈——” 一瓶怡宝递到伏时面前,庄程说:“怎么不去喝水,你不渴?” 伏时瞪了他一眼:“我自己有水。” “沈长棠啊?他去找周意远了啊。”庄程眯了眯眸子,突然想起刚刚沈长棠帮伏时拧开水时,伏时笑嘻嘻的表情,有些不爽地把手里的水拧开,塞到他怀里,语气有点凶,“赶紧喝,待会还要跟我一决高下。” 水都溢出来不少,伏时有些烦躁地接过,看了他一眼,然后灌了大半瓶水,他确实是渴坏了。 “你怎么知道沈长棠去找周意远了啊?”伏时问他。 伏时出了好多汗,微湿的黑发有些乖顺地贴在额头,还有几缕不安分地翘了起来,庄程伸手帮他抹平了一下,然后在伏时炸毛之前,立马把手收了回来,他说:“刚刚他跟我说的,还拜托我给你送水呢。” 说完,庄程瞥了一眼那几个拿着水不断望过来的女生,说:“但就算沈长棠不给你送水,也有的是人给你送吧。” “你说什么呢?”伏时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眼神看向那几个女生,说:“我才不喝她们送的。” 庄程勾了唇:“怎么,为你小女朋友守身啊?” 伏时脸颊有点红,不知道是刚刚运动的,还是因为这会不好意思了,他咬牙说:“你怎么知道啊?沈长棠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啊。” 庄程心情大好,伸手擦掉伏时下巴处的水珠,温热的手背蹭过他的下巴,伏时有些敏感地躲了一下,庄程说:“还有一场呢,伏时,小心点我追上你啊。” 沈长棠并没有去找周意远,他坐在庄程他们班后面的台阶上,等着周意远发现自己。 周意远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楼梯上的沈长棠,他穿着蓝色的球服,脖颈处的皮肤在阳光下简直透着白光。 他看起来有点不舒服。 周意远把摊子交给班长,然后拨开人群走了过去:“沈长棠。” 沈长棠眸间的光微动,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直到周意远坐到了自己身边。 他的手落到沈长棠的肩膀上,轻声问:“你怎么了?” “刚刚被撞了。”沈长棠声音有些发颤。 “打球被撞到了吗?撞到哪了?”周意远忙问。 沈长棠一把抓住周意远的手腕,周意远其实也白,手腕处的皮肤温软又湿热,沈长棠掀开眸子,眼尾是融开的罂粟红,柔柔铺在眸里,他吸了吸鼻子,像极了摇曳绽开的残破玫瑰,正不遗余力散发着自己的气味,他盯着周意远,语气放得很轻,小声说:“周意远,我很疼。” 第5章 一分之差 沈长棠腰部撞出了一个看起来很严重的淤青,特别是他人又比较白,淤青看起来很吓人。沈长棠叼着衣服,双眼汪汪地看着周意远,问他:“要不你帮我上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