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存储卡的真相
楼上,宋轻染正坐在床上呆。 她喜欢慕斯年,这感情是一天天、一点一点渗透在心扉里的,虽然宋轻染一直不太愿意承认,但她自己也知道,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对慕斯年的温柔无能为力,更是不想抗拒。 其实在知道慕斯年可能只是在利用她的时候,去他家求证的一路上,宋轻染心里乱糟糟地,就不只一次地在想,如果这就是真相,那她该怎么办。 伤心?难过?或者是悲痛欲绝? 可直到真正当面从慕斯年口中听到那些话,短暂地怔愣难过之后,宋轻染才觉,她心里意外地很平静,甚至半点波澜都没有。 只觉得眼睛很干涩,但就是没有眼泪,哭不出来。 是已经麻木了,还是彻底心如死灰,宋轻染自己也分辨不出来。 宋榷敲门进去的时候,她就是这副模样,双目无神,视线呆愣愣地盯着前方,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宋榷看着心疼,知道她这是在慕斯年那儿知道‘真相’了,一时对他更加怨恨了。 宋榷抬手在宋轻染眼前晃了晃,叫她:“染染?” 宋轻染慢腾腾地回过神来,还有些恍惚,她看清眼前的人,机械地扬了扬唇,叫道:“哥。” 她声音满是疲惫和沧桑,还有种淡淡的荒凉。 宋榷听的心里不是滋味,握着存储卡的掌心紧了紧,有些犹豫,还要不要在meimei心上洒下最后一把盐。 他沉吟几秒,还是狠了狠心,开口了:“染染,我这里有一张存储卡,里面的照片,你……要看看吗?” 女人爱上了男人,大多是没有多少理智的,有些糊涂的,就算明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也甘之如饴。 虽然宋榷不觉得自己meimei会是那种无脑之人,但他还是不免担忧。 把这存储卡里的照片给宋轻染看了,一来能让她对慕斯年彻底死心,二来,也不用再担心她把那天听到的,告诉慕斯年。 这时,宋轻染也抬眼看到了宋榷指尖夹着的那张存储卡,她觉得眼熟。 还没来得及深思,宋榷就已经动手将卡放进他带过来的相机里,调出照片来,将屏幕放在宋轻染眼前,让她看了。 随着宋榷指尖轻点,照片一张张在宋轻染眼前闪过,在加上脑海里自己的补充,渐渐连成了一幅完整的画面。 慕斯年和陆恣懿一前一后并肩进了酒店,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慕斯年又独自出来。 期间,两人举止亲密。不难想到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宋轻染的脸一下白了。 她突然想起来,那天在慕斯年车上,她似乎就看到过一张存储卡,那时候慕斯年就似乎有些紧张,然后他怎么说来着? 哦,他说那都是很早之前相机上的存储卡,忘了扔。 可这相片的背景分明是凉城的一家酒店,刚好旁边一家店亮屏上的电子钟也入境了,那上面显示着日期。 就在前不久,宋轻染想了想,好像是她回宋家找宋欢欢,然后慕斯年把她接回去那天。 他将她放在门口,说是有事,就开车走了。 那会儿宋轻染满心甜蜜,对慕斯年说过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可谁知,他口中的‘事情’,就是和陆恣懿一起去酒店。 原来慕斯年口中的坦诚以待,不过是坦诚地,让他的谎言变成她眼中的真相。 原来他和陆恣懿的关系早就非比寻常,那他又何苦来招惹她? 哦,忘了,他也不想的,只是为了事业、为了他蓬勃的野心。 宋轻染嘴角泛起些苦涩的笑,对宋榷说:“哥,你给我看这些干什么,他和谁在一起,干了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也不关心。” 虽然难过悲伤在所难免,但宋榷从宋轻染眼中看到了决绝和坚定。 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和慕斯年断绝往来。 “那你听到我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没有告诉慕斯年吧?”宋榷有些忐忑担心地问。 他们的这次计划,虽然会彻底让慕斯年翻不了身,但必须要保密,容不得半点疏忽。 一旦让慕斯年提前得知了,很难成事。 闻言,宋轻染闭了闭眼睛,半响,才开口,微哑着嗓子,说:“与我无关。” 她这意思,就是同意宋榷,要帮他保密了。 解决了这一心头大患自然是好的,可宋榷看meimei这样伤心,他也本心里高兴不起来,一时喜忧掺半。 宋榷暗暗在心里想着,等到时候解决了慕斯年,染染也将这个阴险虚伪的男人彻底忘记的时候,他一定给染染介绍些人品家世和样貌都不比慕斯年差的青年才俊。 供染染挑选。 * 几天很快过去。 这几天,慕斯年脸上再也没有笑容了,每天沉着一张脸,周身气压很低,赵恪跟在他身边都小心翼翼地。 倒不是说慕斯年生气了会火骂人什么的,生气了骂人泄出来也是好的。 可他只是话更少了,除了必要的工作需要,基本上一天都紧抿着唇,看人都是冷冷淡淡地,显得很严肃不好相处。 赵恪好多次都听到书房里,他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时间久了之后,赵恪怕他犯病。 先生一直吃着药,已经很久没有犯过病了,但上次在酒店揍沈沐泽的时候,他那状态,竟是差点又作。 还好赵恪当时赶到的及时,又有宋小姐在,先生怕吓到她,才勉强克制住。 这么一想,先生即使是生病了,潜意识里也是在意宋小姐的感受的。 而且宋小姐明显对先生也是有意,她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两人把自己的想法和顾虑都说出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不就好了。 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恪知道先生小时候因为他的病受到过异样的眼光,宋小姐又是他的女人,所以可能才尤为在乎吧。 他也不敢贸然开口。 想着,赵恪已经走到了慕斯年书房前,他敛了敛脸上的神色,敲门进去。 可能刚才先生又摔东西了,地上一片狼藉。 赵恪面不改色地跨过地上的碎片,恭敬地汇报:“先生,那边有消息了。” 校园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