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喜劫良缘,小妾别嚣张在线阅读 - 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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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千雅心中闪过一个猜想,这位,不会是伯府的公子吧。

    伯爵府两个公子,大公子已经驻守边关去了,能在伯府自由出入的青年男子,估计就是二公子,关容。

    韩千雅一笑,说话虽不卑不亢,却非常克己守礼:“山本便是死物,若是能使周围焕发生机,那不就是活的山么,山水无文不成景,这景色好,让人颇感诗意,是以在我心中这便是座活的山,只是千人千面,个中感觉不同,他人如何觉得,我也不知罢了。”

    关容的眼里带了几分欣赏,微微颔首:“这位娘子说的是,你说的这一层我都没想到,倒亏我读书人的身份了。”

    “并未。”韩千雅一笑,见礼过后就要走。

    身后的关容急急叫住了韩千雅,她方才一笑,他直觉皮骨都酥麻了两分,这般富有诗书气又清丽绝艳的女子,很是罕见嘛。

    “姑娘,可否一问芳名?”

    他这般,倒让韩千雅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人说话好生浪荡。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唐突,关容赶忙补救:“在下名叫关容。”

    韩千雅心下了然,还真是伯爵府的二公子,瞧他耳朵都红成什么样了,偏偏还不敢看她的眼睛,这少年郎不知及冠没有,韩千雅不想给他多余的想法,直接了当地笑着开口:“原来是关二公子,我是逸王府的姨娘,告辞了。”

    她说完带着漱玉就走,只剩下在原地痴痴站着,望穿了她背影的关容,他的耳廓还是红红的,年少不知情为何物的小少年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在悸动,却是为了一个已嫁作他人妇的女子。

    关容的心不由得有几分酸涩,愣在原地失落了许久,反复无法接受那个事实,直到肩上搭上一只手。

    关容瞧着景枫,很是挫败地叫着他的表字:“赋之哥。”

    景枫瞧他难过失落的莫名,问:“怎么了?”

    关容瞧着那不见了的绿色,道:“我倾慕的一个女子,竟然已是他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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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少年心思

    这话让景枫有些惊诧,关容平素最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蓦然说自己有了个倾慕的女子,这是稀奇事。

    景枫不由得追问了一句:“这女子如何吸引你了?”

    这让关容顿了一下,随后脑中浮现出韩千雅的脸,呢喃着:“她身上很有诗书气,长得也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只是,只是想不通,这样的女子,为何要去做妾。”

    景枫只问:“你可知道她叫什么?”

    关容这才反应过来,人家根本没告诉他名字:“她没告诉我叫什么。”

    景枫叹气,劝他:“既然已是他人妇,你就不要再想这些了,天下女子千千万,你能够喜欢的人很多,唯独她,应当是不行的。”

    关容却摇头,少年眼里有执拗:“我去把她要过来还不行吗”

    妾侍在这时候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是世族之间可以互相交换送的礼物一般。

    景枫并不支持,只拿他的话反问他:“你要来了,然后呢,你说她这样的女子竟然只去做妾,那证明她身份并不好,你要来又如何,又是给你做妾吗?那她兜兜转转又有什么意思呢,反正也是做妾,给谁做妾不是一样。还是你有把握能说服你母亲,让她给你做正妻?”

    伯爵夫人和关伯爵的关系大家啊都知道的,情深不渝,二人间从无第三人能够插足,哪怕是胡云芬应当也不会答应关容纳妾的,关止更是不可能。

    关容被堵住了嘴,想争辩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说得赢,最后只能让眉眼间萦绕这愁思,他很是挫败。

    景枫不想他还有什么不该想的念头,又说:“况且你也说了,她一个妾侍能够来参加你母亲的花会,想来是在主家很受宠才能来吧,你就别想这些了。”

    听完这句话,关容像个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无力地垂下肩头,又抬着眼皮看泰然自若,风格自成的景枫,声音很是闷闷不乐:“赋之兄,若你喜欢的女子是他人的妾侍,你当如何?”

    景枫背在身后的手微微一僵,眼睛直视着前方的桃树,只瞧着上面的粉红,觉得很像韩千雅。他这话说中了,他喜欢的女子确实是在旁人家做妾侍,只是韩千雅的情况又不同,她是不喜欢景逸的,是想要报复他而已。

    即便素玉当真和景逸有过夫妻之实了,也没什么关系,从起初他就不是被她的容颜所惑,他笑笑,说得很是自在坦然:“我已向圣人请旨,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谁都无法插手,若她是旁人的妾侍,我也一样能许她正妻之外,我能有许诺的本事,才会向她表明心意。”

    这格局气度,关容自愧不如,拱手对景枫一礼:“你说的对,是我现在心思不正。”

    景枫深深看他一眼,也只是调侃地笑笑:“你还年纪小,不用想这些,你若真是志在朝堂,就好好读书,来年考个状元郎,伯爷应当会很开心的。”

    关容重重点头,表示自己记在心上了。

    景枫也只是路过罢了,他与关容说完,迈入前厅。

    他与关容是好友,因而才来了这花会。

    此刻到前厅,他的眼睛像是会自动锁定他想看见的人一样,一眼就在角落看见那一抹异于他人的绿色,那般娇嫩的颜色,就和这身衣服的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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