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清穿之贵妃[快穿]在线阅读 - 第1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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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让娴皇贵妃做了继后,元后所出的端慧太子早逝,她的七阿哥永琮就是中宫嫡皇子,占尽了名份大义,将来岂不是要承继了这大清江山,成为下一代帝王?

    那太后奋斗了半生不是奋斗了个寂寞?最终还是让混有乌拉那拉氏血脉的皇子登上了皇位?

    这简直是太后毕生最大的噩梦!

    要是如此,那太后当初还跟孝敬宪皇后争什么、斗什么,直接俯首认输不就好了?

    所以,太后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把好不容易夺来的胜利果实,再拱手相还给乌拉那拉氏一支的人的。

    只是,七阿哥毕竟也是她的亲孙子,他的身上流着她儿子的血,有一部分还是他们钮祜禄氏的。太后厌恶防备清音,但对七阿哥的感情十分复杂,怎样都还是有着几分喜爱的。

    不过太后很快就不犹豫了。

    这日晌午,慈宁宫。

    诚妃娇羞地垂下头,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说道:“姑母,我……我好像有了。”

    太后微怔,转而狂喜:“你有了?真有了?太好了,沅芷,你总算争气了!”

    “等下,是什么时候有的?之前不是孝贤皇后的孝期吗?”

    要是国孝期间有的,那就麻烦大了。

    诚妃笑道:“姑母过虑了,皇上对孝贤皇后极为敬重,怎么可能在孝期的时候宠幸后宫。我算了算日子,是在那之前有的。”

    那段时日孝贤皇后重病,慧平贵妃失了圣心,清音和纯妃刚生完孩子,嘉妃成天围着孩子们转,舒嫔则是因为不经意间使得慧平贵妃知晓了麝香之事而被乾隆迁怒,乾隆常去的地方少了好几处,于是最频繁得幸的就是诚妃了。

    在密集的宠幸之下,再加上乾隆想借着男女之事排遣心中郁结,故而还有过几次不合规矩的白日荒唐,诚妃乏累不已,就有那么两回忘了在事后吃避子药。

    于是,这个她避之不及的孩子就这么来了。

    不,或许,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

    太后放下心来:“那就好。你是头一回有孕,没有经验,凡事都得小心,可别千万让旁人害了去。”

    诚妃含笑应下。

    当日,太后就忙不迭地把这个喜讯告诉了乾隆。乾隆自是高兴的,大手一挥,赏下了不少珍贵之物。

    再过了数日,圣旨下,诚妃晋为诚贵妃。

    至于纯妃那边,乾隆也没忘记半年前她才给他生了六阿哥永瑢,也趁着这个机会顺便给她提了一级,为纯贵妃。

    如此,两大贵妃之位再度满员。

    随着时日的流逝,诚贵妃的肚子开始微微凸起,太后观她的怀相,越看越是喜欢:“以哀家的经验,沅芷你这胎怀的肯定是个小阿哥。”

    诚贵妃脸上满是即将为人母的希冀和满足:“借姑母吉言,我也希望能给皇上添个健康活泼的小阿哥。”

    “若果真是个儿子,那就是皇上的八阿哥了。”

    太后皱了皱眉,她想起了清音所出的七阿哥。她从来没像现在这般的觉得七阿哥碍眼过。

    清音是娴皇贵妃,是摄六宫事的副后,七阿哥是副后之子。

    而她的侄女钮祜禄沅芷是诚贵妃,位份上也就低了清音那么一级。

    皇贵妃尊贵,贵妃就不尊贵了吗?说到底副后副后,终归是沾了个“副”字,就算摄六宫事,也不是名正言顺的正宫皇后。皇贵妃跟贵妃一样,都是皇家的贵妾。

    但若是有朝一日娴皇贵妃成了继后,那问题就严重了。

    太后脸上的忧虑和挣扎,都被盈盈浅笑着的诚贵妃看在眼底。

    一切,皆如她所料呢。她的姑母向来是个心狠的。

    比起亲侄女所出的八阿哥,比起身上流着一半钮祜禄氏血脉的八阿哥,七阿哥算个屁。

    未来新君仍是钮祜禄氏所出的诱惑,对太后来说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诚贵妃轻轻抚了抚微凸的腹部,嘴角的笑容微微凝滞。

    说起来,她和她的太后姑母不愧是一家人。

    都是一样的心狠。

    太后作决定之前,再次试探了一番乾隆的意思,话里话外不外乎娴皇贵妃是乌拉那拉氏的人,心思诡谲,性情邪魅,不可信重。又透出几分担忧若是娴皇贵妃上位,乌拉那拉氏一派的旧势力会借机卷土重来,引得朝中不稳之意。

    太后的目的只有一个,她想让乾隆跟她保证,绝不会立清音为后,也绝不会立七阿哥为皇太子!

    但是,乾隆已经做了足足八年的皇帝,早就不是那个十几岁的事事需要仰仗母妃的毛头小子,他愿意孝顺太后,荣养太后,但是怎么可能愿意让太后插手他的后宫之事,更何况是立后、立太子之类的朝堂国事了!

    于是,乾隆的回答尽是冠冕堂皇的语焉不详。

    他没有表态会在孝贤皇后孝期满后立清音为继后,但也没有如太后所愿保证不让她为后。

    提及立太子之事,乾隆则是直接就黑了脸:“皇玛法年老之时,九龙夺嫡,朝中不稳,殃及民生。皇阿玛登基之后,深以为害,故行‘秘密立储’制度,将立太子诏书放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之后,直到皇阿玛驾崩之后再让宗室大臣取出,当场宣读,诏告天下新君人选。”

    “朕今年三十有三,膝下六子最年长者也不过九岁,最幼者尚在襁褓,他们的资质如何尚不能知。皇额娘此时就提及立储之事,您不觉得太早了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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