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宠妃重生后假装失忆了在线阅读 - 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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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康长公主心疼地搂着赵嘉惠,不住地安抚,“惠儿乖,你舅舅如今正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娘再去求他。”

    赵嘉惠无缘无故地和慕容润卿卿我我,乐康长公主自然是生出了疑心。

    她后来查探了一番,虽然没查到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隐约有痕迹告诉她,此事有慕容澈的手笔。

    乐康长公主还想再查,线索却断了。

    而之后又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流言,言赵嘉惠和慕容润之间不清白,把乐康长公主气得心口疼。

    事已至此,慕容祈又逼着乐康长公主二选一,她只得将这两个选择摆在了赵嘉惠面前。

    但赵嘉惠以死相逼,既不愿意做宁王侧妃,也不准乐康长公主给她另寻一门亲事。

    “除了太子表兄,我谁都不嫁!”

    乐康长公主哄道:“好好好,娘一定会替你想办法的。”

    乐康长公主这般哄着赵嘉惠,心里却犯了难。

    赵嘉惠和慕容润的事,若真是慕容澈的手笔,那他肯定知道她派了人去杀盛纾,所以才如此告诫她——

    她敢对盛纾下手,那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捏住她的命门。

    那她,可不好再轻举妄动了。否则,赵嘉惠这次被陷害和慕容润不清白,那下一次……

    乐康长公主浑身一颤,不敢再想下去。

    乐康长公主的心事,赵嘉惠浑然不觉,她扑到乐康长公主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还有那个盛纾,我不想再看到她了!”

    正在车驾里等慕容澈的盛纾,忽然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

    她轻轻揉了揉鼻尖。

    谁在背后嚼她舌根子呢?

    慕容澈登上马车时,见盛纾正在揉鼻尖,紧接着又打了个喷嚏。

    他眉头微皱,解下自己的外袍给盛纾披上,“着凉了?”

    盛纾摇摇头,把那外袍扯下来还给了慕容澈。

    “没着凉,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才不会告诉慕容澈,她是怀疑有人在背后嚼她舌根子呢。

    慕容澈不放心地抬手在她额间挨了挨。

    幸好不烫。

    盛纾无奈地道:“殿下别担心,我真没事。”

    她既然没事,慕容澈也收起了担心,转而戏谑地看着她,说道:“我怎么能不担心?你若真着凉了,我也难辞其咎。”

    盛纾不解,“就算我真着凉了,那和殿下又有什么关系?”

    慕容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轻启薄唇:“昨晚……”

    盛纾偏头看了看他,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昨晚慕容澈发了疯,抱着她在窗台胡来……

    窗户虽然是关着的,但总是有风透进来。

    盛纾的脸顿时热了起来,她啐了慕容澈一口,转头不理会他了。

    慕容澈从她身后环着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畔,“怎么这就翻脸不认人了?昨晚是谁缠着我,不让我离开的?”

    盛纾耳根通红,半晌憋出了句:“你不要脸!”

    “嗯,我要脸做什么?要你就够了。”

    盛纾觉得自己不能再就这个话头和慕容澈继续聊下去了,谁知道他会冒出什么惊人之语?

    她掰开慕容澈的手,回过身与他相对而坐,转而问起其他事来。

    “殿下,我听说陛下曾有意把舞阳县主赐给宁王做侧妃?这可是真的?”

    慕容澈颔首,随口道:“父皇确有此意,谁让她和二皇兄郎情妾意,在这行宫里就情不自禁了呢。”

    盛纾扯了扯嘴角,有眼睛的都知道赵嘉惠喜欢的是谁,慕容澈说她和慕容润郎情妾意,属实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慕容澈捏了捏盛纾的脸颊,知道她是猜到此事和他有关了。

    只是那赵嘉惠死活都不肯嫁给慕容润,这倒是出乎慕容澈的意料。

    不过,赵嘉惠嫁不嫁的,他并不关心。

    他本就是敲山震虎,利用赵嘉惠告诫乐康长公主,且已经故意透了点消息给她,叫她知道此事与他有关。

    如果乐康长公主没糊涂,就不敢再做什么。如果她真的糊涂了,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

    上京城外,骏马并马车同行,扬起阵阵尘土。

    打头的是个约莫四旬的中年男人。

    他身材魁梧、气势凛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在他身后,跟着两个长相极为俊美的青年。

    “爹,您看前方站着的,是不是来接咱们的?”

    年纪小点的青年扬起马鞭、挥向自己的正前方。

    中年男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见那里站了七八个人。

    其他人他或许不认识,但最前面那人,可不正是他的大哥?

    他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嗯,确实是咱们国公府的人,打头那个是你大伯。”

    青年很是欢喜,朗声大笑起来,“赶了这么久的路,可算是见着京城的亲人了!”

    男人瞪了他一眼,那青年咧着嘴笑,半点不惧他。

    男人冷哼了声,而后打马到了马车前。他轻叩门扉,片刻后马车门开了。

    男人翻身下马,猫腰登上了马车。

    里头坐着一个身着大红褙子的美妇人,见他上来,她冲他展颜,“夫君怎么上来了?”

    男人方才的冷峻褪得干干净净,只余满目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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