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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笑了笑,“虽说目的不太纯粹,但也无可厚非。对了表嫂,今日怎的不见那位按察使夫人?” 程氏口中的按察使夫人,便是方氏了。 “你还不知道呢?”陆氏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她那儿子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听说身上有些地方都烂了。她一心扑在她宝贝儿子的病上,哪里还有心思外出赴宴?” 程氏闻言,愉悦地道:“这可真是老天有眼。” 落后她们一步的盛纾听到她们的谈话,心中暗道,这可不是老天有眼,是她仗义出手。 …… 谢府的女宾席面备在花园里,男宾席面则备在前院的院子里。 陆氏带着一众女眷到花园时,谢蓉已经在有模有样地招待那些先到的客人了。 见盛纾和程氏到了,谢蓉撇下其他人,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姑母、nongnong,你们来啦。” 程氏一向喜欢谢蓉,与她道贺后,使人捧出一方形盒子递给了她,里头是整套的宝石头面。 那套头面流光溢彩、每颗宝石皆浑圆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谢蓉满脸惊喜,“多谢姑母如此厚爱。” 程氏笑眯眯的,与谢蓉道:“咱们蓉姐儿这样好的孩子,我自是要多疼几分的。这套头面明艳热烈,与你也正配。” 谢蓉美滋滋地收下了。 陆氏见状,颇有些过意不去,“这礼也太贵重了。” 程氏:“无妨,表嫂不必放在心上。” 几人说完话,盛纾也送上了那对玉镯,“略备薄礼,恭贺表姐芳辰。” 那对羊脂玉镯子论贵重自然是比不上程氏那套头面,但也非凡品。 谢蓉当即就套在了自己手腕上,然后抬手晃了晃,“好看吗?” 盛纾赞道:“表姐本就肤白,与这玉镯正相得益彰。” 程氏在一旁接话道:“仲平呢?我们也给他备了生辰礼呢。” 陆氏道:“他在前院呢。” 程氏想了想,道:“那这礼就先给表嫂,劳表嫂转交了。” 言罢,程氏把他备的一幅古画和盛纾那方砚台拿了出来。 陆氏本欲去接,却在看到盛纾时变了想法,她拉过了盛纾的手,笑着道:“nongnong和我一块儿去吧,让你表兄也道回谢。” 盛纾可不大乐意去,“舅母,那边都是男客,我去是不是不太方便?” “这有什么?”陆氏可不管,径直拉了盛纾就走,“我把你表兄叫出来就行了。” 陆氏说着,不着痕迹地对程氏使了个眼色。 程氏也明白了陆氏的用意,帮着推了盛纾一把,“nongnong跟你舅母一道去吧。” 盛纾无奈,只得带着碧芜,和陆氏一道去了前院。 前院皆是男客,陆氏带着盛纾去了旁边一处空置的院落,命人去前院唤谢徵过来。 “好孩子,”陆氏拉着盛纾坐下,笑着看她:“你表兄不爱舞刀弄枪,只在读书上有些心得,你如此有心送他这方砚台,他肯定是欢喜的。” 盛纾假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嘴里却道:“其实我也没费什么心思,实在是想不出送表兄什么,索性挑了砚台,想着只要不出差错就好。” 陆氏闻言神色一僵,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盛纾这话。 她是真喜欢盛纾,且她看得出她那儿子对盛纾也是有几分心思的,两人家世年纪又相仿,这可不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因此,她故意带着盛纾过来,也是为了让两人多处处,若盛纾对谢徵也上了心,那她就挑个吉日去盛家提亲。 可听盛纾方才那话,显然对谢徵并无男女之情。亦或是,这孩子还没开窍。 陆氏敛下心神,又与盛纾说笑了两句,便没再开口。 谢徵很快就过来了。 方才传话的婢女只说夫人在此处等他,他以为只有陆氏一人,谁知过来后发现盛纾也在,顿时喜形于色。 “母亲,”谢徵恭敬地与陆氏行礼,而后看向盛纾,眼底泛着柔意,“表妹也在。” 盛纾起身还礼,“表兄。” 陆氏先看了看谢徵,见他的眼神和神色都有不容错辨的欢喜,而反观盛纾,则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并无半分波澜。 陆氏叹气,看来盛家这孩子,对她儿子确无半点绮思。 谢徵却仍温和地看着盛纾,问她:“表妹怎么来这边了?” 盛纾大方地指了指她和程氏备的礼,道:“我和我娘给表兄表姐备了生辰礼,表姐那份已经给了,这些是给表兄的,舅母让我一同过来,交给表兄。” 谢徵没想到盛纾还单独给他备了礼,虽说谢蓉也有,但也足以让他欢喜了。 谢徵:“多谢表妹,也请表妹替我谢过姑母。” 盛纾浅笑:“表兄太客气了。” 谢徵并不在意她略带疏离的态度,问明她送的是砚台后,拿出来赏玩了一番,而后唤来自己的小厮送去了书房。 这就是每日都要用的意思了。 眼见谢徵还想再与盛纾闲话,深知过犹不及这道理的陆氏适时地站了起来,对谢徵道:“今日你是寿星,前院的客人还需你招待,就别在这里耽搁了。” 谢徵颔首,又道:“我是得回去了,父亲现在也不在前院,不好把客人晾着。” 陆氏闻言,蹙眉道:“你父亲不在前院?那他去哪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