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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黏他黏得紧,慕容祈哪怕馋杨氏,也只得先按捺了几日。 后来某日,慕容祈猎了一头鹿,当晚喝了两大碗鹿血,整个人血脉偾张、亢奋不已,御了柳氏三回,直让她昏睡过去,那火仍旧没有消下去。 他便想起了杨氏,一想起她的纤腰长腿,更觉难耐,便命杨氏到浴池伺候他。 他在那里要了杨氏。 她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味,不管要了多少次他仍觉不够。 从此以后,他再也丢不开手,回宫时也把杨氏一并带了回去。 因杨氏出身不高,所以一开始位份很低,但慕容祈极其宠爱她,一月里能有二十日歇在杨氏那里。 连此前最得宠的柳氏也要避其锋芒。 宫妃们恨杨氏恨得牙痒痒。 而纵欲过度的慕容祈,身体也不如从前。为了在杨氏身上大展雄风,慕容祈甚至服了不少秘药。 也因此,朝野内外便有了传言,说杨氏是妖女。 言她迷惑了慕容祈,让他整日醉心于男女之事,连朝政都荒废了。 甚至因她入宫,大周出现了罕见的干旱。 不断有大臣上疏,请求慕容祈废了杨氏。 慕容祈只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他是宠杨氏没错,也确实整日想着和她做那档子事,但他何时荒废朝政了? 还有那干旱,这能怪到杨氏身上吗? 慕容祈觉得荒诞,下令申饬了数位大臣,但杨氏是妖女的传言仍甚嚣尘上。 慕容祈也未在意那些传言,仍日日和杨氏腻在一处。 后来,杨氏和柳氏同时有孕,因她有孕,慕容祈才消停了些。 柳氏生下四皇子慕容澜、杨氏生下五皇子慕容淮。 两个宠妃产子,慕容祈高兴不已,连带着对这两个皇子也多了几分喜爱。 再后来,柳氏胆大包天毒害皇后和太子,慕容祈赐死柳氏后,那些人仍将此事算在了杨氏身上。 他们说得振振有词,言大周建朝以来,从未有过妃嫔胆敢谋害中宫和嫡皇子的事。又言杨氏入宫前,慕容祈的后宫都还算太平。 妃嫔间偶有争风吃醋之事,但也无伤大雅。 慕容祈那会儿正因皇后薨逝、慕容澈远赴药王谷治病而心烦不已,最终竟也信了那些大臣的说辞。 他将杨氏遣去了庵里,让她在那里带发修行。 慕容祈如此行事,也有自己的私心,他丢不开杨氏,想着她去带发修行,既堵了大臣的嘴,两人还能时时寻欢。 可慕容祈没想到,杨氏竟然失踪了。他寻了她许久,也不见半点踪迹。 没想到,两人再见,她竟然已经是南诏的王后了。 真是物是人非呐。 慕容祈心下感慨不已,多年不见,他已两鬓斑白,而杨氏却一如既往的美艳。 杨氏轻抚着鬓发,妖娆魅惑,“陛下,我此番进京,本是要贺端王殿下与我王公主联姻,谁知出了这档子事。但南诏绝无二心,陛下明查。” 慕容祈被她那张脸迷惑了片刻,但很快又清醒过来,“太子中的是南诏的毒,若此事真与南诏无关,那你便将解药交出来。” “解药?”杨氏直勾勾地盯着慕容祈,眼底的笑意就没散过,“我入京多日,也听闻了太子的病症,解药么,我倒是有,但陛下须应我一事。” “何事。” 殿中只有慕容祈并他的内侍、宫婢,以及杨氏和两个南诏人,杨氏便也不再遮掩,直白地道:“立我儿做太子。” 慕容祈冷笑,“你折腾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生的五皇子做太子?你也别想糊弄朕,那冒牌的公主、还有太子中毒,都是你的手笔吧?” 事已至此,杨氏也大方认下了,“是,都是我。” 慕容祈盯着她,竟从她美艳的脸上看出了几许蛇蝎感,想起自己从前那般宠爱她,慕容祈只觉得后背发凉。 他问:“就为了五皇子?” “是,但也不全是,”杨氏道:“更为了我从前受过的屈辱。” “屈辱?朕何时亏待过你?” 杨氏闻言,放声大笑起来,讥诮地道:“陛下还真以为你没亏待过我呢,从前你那些妃嫔因我得宠,明里暗里挤兑我的时候,陛下何曾替我说过话?大周的大臣们说我是妖女的时候,陛下替我做过主么?你或许会说,你申饬过那些臣工,但又有什么用?你压根儿没想过从根儿上替我正名,连带着我生的五皇子,也被他们指摘。” 慕容祈没想到杨氏对他的怨气这么大,“可你也不该害太子,你以为你害了太子,还能活着回南诏?” 杨氏勾起嘴角,肯定地道:“陛下不会杀我的,太子还等着我的解药呢。” 慕容祈见杨氏有恃无恐,心道,若慕容澈的毒真的没解,那他还真会受她的威胁。 他睨着杨氏,道:“这里是大周的皇宫,朕是这里的主人,你以为你能威胁朕?若你不给解药,太子如何,你的五皇子就会如何。” 杨氏的脸色变了些,“那也是你的骨rou。” 慕容祈不语,但他那意思很明确了,只要慕容澈有什么不好,谁也别想好过。 他本以为杨氏会张皇失措,没想到她竟然半点不惧,“陛下若是下得去手,只管杀了五皇子便是。” 慕容祈脸色大变,这女人,到底生了一副怎样的蛇蝎心肠?连自己的亲生骨rou也不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