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医见钟情在线阅读 - 第79页

第79页

    温寒的眼睛像水洗过一样晶亮,她得意地拉了拉邹亦时的衣角,小脸红扑扑的,格外兴奋地说道:“那个院长可是我们圈内的名人,他能赏识我,我真是太高兴了,他可是我偶像!”

    现在没了外人,邹亦时也不用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圈着她的腰,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额角:“你高兴就好,好久没有见你这么开心过了。”

    “倒也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格外不开心。”温寒一本正经地回答。

    邹亦时心里“咯噔”一下,心底一直耿耿于怀的回忆又涌上心头,他哽了一下,轻声道:“温寒,对不起,我……”

    “比如说昨天。”温寒狡黠地抬头看他,像只狡猾缠人的小狐狸,“你不领情,我就一点都不开心。”

    邹亦时彻底噎住,愣了半晌,才气急败坏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个妖精,我迟早被你折磨死!”

    两人回了医疗帐篷,温寒替他换了绷带和支板,看着他的伤口啧啧出声:“邹亦时,你真不是人,伤口好这么快!身体素质真过硬!”

    伤口包扎好,邹亦时扭头把她压在帐篷上,眯着眼瞧她,眼底的神色性感诱人,声音微带磁性,像是砂纸摩挲过后的沙哑低沉:“你要不要试试,看看我身体素质到底过不过硬?”

    “……”

    邹亦时嘴上占便宜,其实也不过是开玩笑,这会儿可不是偷香窃玉的时候,他贪恋地吻吻她的唇,叮嘱她:“这儿信号不太好,要是联系不到我就乖乖在帐篷里等着,不要到处乱跑,这里随时可能坍塌,也可能会再次发生余震,你千万不能有一点危险,知道吗?”

    看到他眼底不加掩饰的关切,温寒重重地点点头,郑重其事地保证:“好,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你的胳膊可不能乱动!”

    “嗯,好。”

    两人分头行动,温寒去医疗基地挨个儿查看病人,邹亦时继续配合救援行动。

    小型挖掘机、搜救犬和生命体征探测仪都已经陆陆续续地补送过来,但现在的状况却比之前更棘手。之前的幸存者都在表浅,无论是发现还是救援都相对容易,可现在表浅的幸存者已经全部救出,废墟之下是否还有幸存者却无法判断。

    即便是发现了救援也存在一定的困难,废墟深入的情况无法用rou眼判断,底下的结构不得而知,不管是挖掘还是搬运都极容易造成二次坍塌,反而会对废墟下的幸存者造成不可预估的伤害。

    可即便如此,救援行动照样刻不容缓,灾后24小时是救援的黄金时间,他们已经最大化地利用了这段时间,那么在灾后的48小时同样不能有一丝松懈。

    消防兵和部队士兵有条不紊地进行搜救,不多时就陆陆续续发现了数十名幸存者,因为在废墟深处,加上缺水缺氧的时间较长,所以这批幸存者的情况明显不及之前救出来的人。

    伤者被迅速运送到安全区域进行救治,邹亦时又跟随其他人去查看用来安置灾民的帐篷。

    安置帐篷坐落在地势平坦空旷的区域,上千顶帐篷已经全部落实,扎扎实实地排列整齐,邹亦时过去的时候有几个士兵正在检修确认帐篷的牢固性,见他过来忙不迭地起身,干净利落地敬了一个礼:“邹上尉好!”

    他回礼,之后上前摸了摸帐篷的质量和韧性,随即问道:“这帐篷防雨吗?”

    那士兵嗫嚅了一下,略一思索,忐忑地摇摇头:“上尉,紧急领来的救灾帐篷都是帆布的,不是很防水。”

    “帐篷既然已经搭好了,没必要返工,但是一定要领防水雨布,这个时节正是这里连绵秋雨的时候,要防患于未然。你的队长是谁?”

    那士兵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张恒远,张营长。”

    邹亦时神色未动,心中却忍不住鄙夷,这个张恒远当真是个只懂得削尖了脑袋往上钻的谋略家,却不是个合适的指挥官,这么大的地震灾害,帐篷却连基本防水都做不到,如果天降大雨,他怎么向这几万灾民交代?

    “张营长现在在哪里?”邹亦时手里攥着帐篷的帆布,眼神却比周遭阴湿的空气还要冷上三分。小士兵早就听闻过邹上尉的大名,在心底对他也是敬畏有加的,只不过自己的直属领导是张营长,有些话是事实,但不好直说。

    “张营长开会去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好,等他回来,让他来找我。”抗震救灾情势严峻,他是有天塌下来的大事,竟然把这头的重担扔了跑去开会,不愧是张恒远,这拨弄小算盘的本事可是日益见长。

    第十二章 有心人

    温寒做了一天的手术,基本上没下过台。为了不上厕所,她连水都不敢喝,最后一台做完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累到痉挛,瘫坐在地上缓了半天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

    她摘了帽子手套,叮嘱其他医生:“晚上就拜托你们照看了,这里没有心电监护仪,所以生命体征一定要认认真真量,不能有一点敷衍,有任何突发状况随时叫我,我就在邹上尉的营帐里。”

    原本前半句还是正义凛然的,但是后面的话一说就有点暧昧不清的意思。同住一个营帐,这种随军侍寝的感觉颇让人面红耳赤,她抬头一看,见那几人果然一副了然于心的暧昧神色,她懒得争辩,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总之,伤患不能有任何差池,不然谁都跑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