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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也忒下流, 虽只画了脸, 可那神情明明就是安睡!都敢意.yin自家王君安睡了, 这登徒子在背后还想些什么,她拿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无耻之徒!” “活该千刀万剐的东西!” “本王这就叫她好看!” 她恨恨地将那画纸撕了个粉碎, 一脚踹开房门,拎起一旁武器架上的精铁□□便要去算账。 司偃忙喊住她。 “殿下, 臣还未说那人是谁!” 君韶身子顿住。 半晌,她铁青着一张脸转过身来, 语气凶得活像要杀人:“是谁?” 司偃放下茶杯走过来, 一把将她拽住:“殿下莫要冲动, 你这般跑出去找人算账, 传出去了别人还当这人对王君做了什么,平白多些风言风语。” “不如咱们使个暗招,好好叫对方吃个闷亏。” 君韶不说话, 呼吸声好半晌才没那么粗重。 屋外的冷风呼呼地往屋里刮, 她转手把房门关上。 “别把十五吹着凉了。” 司偃:…… 司偃:“是啊!殿下要做什么,得先考虑考虑王君呐!” 君韶没个好脸, 径直回了里屋, 看样子是要钻入床帐之中。 司偃看不懂她这是做什么, 迈步跟上去。 君韶突然扭头朝她短喝一声:“站住!” 司偃一激灵。 君韶闷声闷气指着外间的桌凳:“你坐这里,不要跟进来。” 司偃下意识询问:“为何……” 却见那床帐抖了抖,有只白皙修长的手整了整帐子边角。 她立马闭上了嘴,乖巧地坐到了外间的硬凳子上。 君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郁的气息,两下蹬掉鞋子,钻进床帐之中。 防着司偃朝这边看说不定能瞧见兰十五,她动作极为迅速,几乎只掀开个小缝,就游鱼一般闪了进去。 兰十五也听见了外头的动静,原本躺着,稍微支起些身子准备坐起来听,便见床帐一闪,床上多了个人。 他微微一怔,再回神时,已被君韶用力地抱进怀里。 她自己靠着床头,双腿随意张开,将自己拉进去靠着她,抱住自己的腰,又将下巴卡在了自己肩头。 后背软软热热的,兰十五不自觉红了脸。 “妻主,你怎么突然……” 君韶猛地埋进他脖颈吸了一口,声音闷闷:“怕你飞走了。” “你是天仙,不看紧点便要飘回天上。” 兰十五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这是醋了,有些惊讶的同时,心中也甜得发腻。 他不再说什么,安安稳稳地靠进妻主怀里,任由她抱着自己一会儿亲一下,一会儿吸一口。 君韶将夫郎紧紧抱住怀里,确保他跑不了了,这才不高兴地问司偃:“你说,那下流玩意是谁?” 声音隔着帐子有些沉闷。 但再沉闷也没有司偃的胸口闷。 她本以为今晚将会是姐妹二人一同憋闷,却没想到,别人能抱着夫郎缓解,只有她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最终还是只有她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司偃没好气地将登徒子的姓名报了出来。 “杨运达。” 反正,看恶心玩意倒霉,她就高兴了,高兴与郁闷相互抵消,今夜还算能平静地睡个觉。 却没想到君韶半晌没出声。 好一会儿,她才疑惑地问:“此人……没听说过。” 她又去问兰十五:“你可认识?” 兰十五也摇头:“未曾听说过。” 于是君韶十分质疑地叫了司偃一声:“本王与王君都未曾见过这人,就连姓名都没有听过,她怎能画出王君的小像呢?” 她语气渐渐狐疑,连带着对司偃也不信任了:“莫不是你这丫头自己见色起意,又怕本王找你麻烦,胡诌了个人来顶罪吧!” 她瞧着自家夫郎好,便觉得天底下的女人都暗自觊觎。 司偃一口茶呛进了嗓子里,咳得险些把内脏扯出来。 “殿下慎言!这杨运达是太医院的年轻御医,并不是臣胡诌的!” “王君自然是极好,但臣喜爱的不是此种类型。” 君韶反驳她:“王君这般天底下哪有女子不喜欢?你就是嘴硬!” 反驳完,她这才提起司偃口中的登徒子。 “是御医?” 司偃点头:“嗯。” “是太医院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老院正极为喜爱她,且此人最擅长的便是男科。” 君韶立马就记起来今天那个叮嘱自己莫要贪欢的年轻太医。 她不自觉便将兰十五的腕子攥进手里。 “可恶!那色胚今日还摸了你的手!” 兰十五一愣。 他什么都不记得。 但手被其他女子摸了,他一时间浑身难受。 “妻主,我想沐浴。” 君韶摸摸他头发:“乖,等会儿,妻主陪你一起。” “当今先将这人打探清楚。” 兰十五强忍着应下来,却是再无法安稳地靠着妻主听她们说话。 他总是忍不住去留意自己的手,脑中胡思乱想着到底哪里被人碰了。 君韶只同司偃说了两句话,再回过头来竟发现兰十五将两只手都搓红了。 她忙将人抓住:“做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