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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至最后一个台阶,黑色的高跟鞋跟触到地板,发出落地而下的声音。 黑色的丝带系与纤细雪白的脚踝之上,在侧面系成一个蝴蝶结,鞋面上蕾丝与白色珍珠都是其中的点缀。 宋晚辞目光看着前方的门口,眉眼也是温静的样子,她定定地走过去。 在她即将与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男人出声喊她的名字:“小辞……” 温润的声音一如从前。 宋晚辞停下脚步,然后而后侧过脸转眸看过去。 她并未出声应言,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以示礼貌,随后便又再次向前走。 她还未走远,手腕被人捏住,宋晚辞不得已停下。 她目光落在被捏住的手腕上,停顿几秒后,她缓缓抬头看过去。 “苏至砚。”她淡淡喊道,嗓音又清又冷。 “可以放开吗?”询问的语气,没有一点其余的情绪。 苏至砚目光停了下,最后缓缓松开。 他温润的眉眼注视向宋晚辞,然后道:“小辞是回来取东西的吗?” 他刚刚就注意到了宋晚辞手中提着的小箱子。 宋晚辞淡淡应声:“是。” 苏至砚眸光里的情绪变了几许,气氛停顿几秒,他目光微微垂下,然后问:“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宋晚辞看了一眼前方紧闭着的大门,然后回应:“嗯,很好。” 她只想远离这个于她而言是一个永远灰暗的地方。 苏至砚沉默了几秒,然后问:“你见过宋叔叔了吗?” 宋晚辞不想多言,她微微低头,换了一个提着箱子的手,然后道:“没有。” 她应完声,然后淡淡喊道:“苏先生。” 这次她换一个很礼貌的称呼,听上去也更显得疏离。 “你还有事吗?” 她眸子注视着苏至砚平静问道。 苏至砚听后,轻轻抿了下唇,他一惯是温和而斯文的,所以他的眉眼上也极少出现这样类似于低落的情绪。 “小辞,如今我们已经疏远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宋晚辞淡淡收回视线,然后道:“苏先生大概是记错了。” 她语气停顿一下,然后极平静道:“我们原先的关系倒也不是特别亲近。” 她话落,苏至砚怔了下,最后目光停在宋晚辞清冷的眉眼上。 宋晚辞平静回视,然后拎着手中的箱子走到了门口。 这次,苏至砚没有再喊她的名字。 宋晚辞打开门,走了出去。 - 宋晚辞回到温园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她拎着手里的箱子走到了自己房间,箱子放在地面上,宋晚辞弯腰打开。 里面是一些很寻常不过的东西,白色珍珠发夹、流苏吊坠的玉簪,都是宋晚辞之前的旧物。 她看完,目光又转向箱子里的另一边,那里放在她母亲的东西。 一本精装的英文书籍、翡翠耳坠、木棉花发髻、装在玻璃瓶里的蝴蝶标本、和几封已经被拆开的信件。 宋晚辞的目光在那些蝴蝶标本上停了许久最后她抬手拿起那几个玻璃瓶。 她抬手玻璃瓶正对着她的视线,阳光的光线穿过瓶子,落在蝴蝶的翅膀上,静谧而鲜活。 宋晚辞在光线下注视许久,最后将玻璃瓶子摆放在了窗台上。 …… 晚上时,宋晚辞按时吞下了治疗风寒的药物,体温虽退了下去,但药却是不能停掉的。 温园的夜晚总是安静,宋晚辞坐于床上,背脊微微靠着床头,手中拿着的是那本英文书籍。 她安静地翻看着,神色也认真,翻到下一页时,她在书籍中间看到了一个书签。 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是一空白的地方画着一朵颜色鲜丽的木棉。 宋晚辞拿起,注视稍许后又放了回去。 宋晚辞母亲从小学习书法绘画,这张书签自然也是出自她手。 这份书签被保存的很好,上面的颜料没有一点褪色的痕迹。 颜料没有褪色与消失,可她母亲却被人渐渐遗忘。 宋晚辞合上书,最后安静地躺下。 深夜十二点半,温园的院子里传来汽车停泊与熄火的声音。 随后宋晚辞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欣长的阴影从上方落下。 房间内光线过于昏暗,薄景年立于床边, 视线落下,沉沉地注视几秒后,他敛眸淡淡收回目光。 宋晚辞的睡相好,侧脸露在外面,乌发绾起,乖巧的垂于脑后。 闭着眸子时,看上去很安静。 薄景年抬眸,目光转向右侧的窗户上。那一处没有关严,窗户留着一条缝隙。 房间里没有开着暖气,温度也要比平常低一些。 他又垂下眸子,目光淡淡扫过宋晚辞安静的睡颜,然后转身。 还没等他离开时,手忽的被人牵住,紧接着掌心处传来微凉的体温。 薄景年停下,欣长的背影在昏暗之下也看不真切。 他转身看向宋晚辞,轮廓分明的脸上神色也是看不清楚的。 宋晚辞此刻已经睁开了眸子,她牵着薄景年的手,手指也好似要交缠在一起。 薄景年的体温本就要比宋晚辞温热许多,手交缠在一起时,宋晚辞的手很快的也被沾染上了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