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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舒抬眼,看着月色下严诏的笑容。 他说:“你手里的刀,是一把双刃剑。” “当你心怀天下,捍卫世间公允的时候,它能为你展示真相,也能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你在中间如何取舍,如何平衡,是一门学问。” “你这般才学,早晚会触及大魏宫廷的隐秘,那时候,务必记得一句话:以退为进,保全自己,就是保全真相。” 就像李锦一样,来日方长,与太子之间的争斗,他不急于一时。 他隐忍着,蛰伏着,静待时机,便总有一日会渐渐追上,甚至超越太子的步伐。 那时,便是六年前的错误,被彻底纠正过来的一刻。 将金舒托付给严诏之后,李锦那天晚上一夜未眠。 心有牵挂,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坐在书案前,看着手里的书卷,脑海里严诏的话一遍一遍的响起来。 只要他赢了,便有办法说服朝野,便可以给金舒一个足够的身份与地位。 便可以江山为聘,十里红妆的求娶。 但若是他输了,不仅仅是金舒,他身边所有的人,都会化作枯骨,黄泉相伴。 他放下书卷,抬手撩了一把散在身后的长发,夜色如水,寂静如浪,李锦沐在其中,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他不能输,他要赢,他必须赢。 第二日,天光大亮,李锦和苏尚轩并排站在车夫的眼前,听着他讲述事情的原委。 张鑫口中说着闲来无事,便抱着那只狸花猫,坐在大牢外的小公堂一旁,旁听着这场询问。 “小人真的就是只是个跑腿的。” 车夫满头花白,抿着嘴,眉头紧皱:“小人当脚夫又不是一年半载,这京城脚夫谁人不知我王二啊。我做事情光明磊落,拿钱办事,不问来路,口碑极好的!” 他边说,边拱手:“几位大人,那天真的就是一个官爷模样的人,给了小人十两银子,让小人巳时一刻到归义坊的小巷子里,寻一个郭家院子。” “说门口有两个木箱子,当我给拉到延兴门外三里,有个祠堂,放到那门口。” 他说到这,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这不是才走了一半,就撞了。” 归义坊在京城西南,延兴门在京城东南。但是两辆马车相撞的西市,可是在归义坊正北,挺远的方向上。 如果他所言真实,那么他起码绕了一倍的路程进去。 “你从归义坊往延兴门去,缘何会出现在西市的街道上?”苏尚轩冷冷的问,他面颊上的神情如一滩死水,眼眸里闪着仿佛洞穿一切的光。 就见那车夫三分为难,七分委屈的说:“那不是我想绕……是那给钱的官爷,让我专门绕一圈,说去西市取什么点心!” 他说:“其实我不愿意绕啊!从归义坊到延兴门,我跑得快,顶多半个时辰。可是绕一趟西市,多出去两刻钟,若不是雇主再三叮嘱,说一定要去,还加了一两银子,我傻了啊我绕一遍!” 说到这,他一脸不情不愿,嘟嘟囔囔的抱怨:“都怪我贪财,被十两银子蒙了眼。” “我若是知道箱子里装的是这么个玩意!打死我都不接这个活啊!”他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哎呀!造孽啊!” 说是大牢前的小公堂,实际上是一间如茶室大小,平日里由苏尚轩打理的空厢房。 偶尔也用来做嫌犯的初审,亦或者对知情人了解一些情况。 久了,便叫这间屋子小公堂。 屋里一只线香悠悠直上,是苏家自制的槐花香。 苏尚轩清冷孤傲,与刑部的祝东离并称三法司的两座冰山。 他瞧着车夫的模样,睨了李锦一眼,见他全权交给他询问,便又开口直接问:“你方才说有两个箱子?” “啊?”车夫王二愣了一下,点头道,“对,两只箱子,一模一样,都是这种女儿出嫁才用的樟木大箱,特别沉!” 他咂了咂嘴:“我扛起来的时候,老腰都累断了。” “还有一只呢?”苏尚轩问。 就见车夫王二挠了挠头:“还在那院子里。” 当即,李锦抿嘴,指着王二的面颊:“昨日为何不言?!” 王二委屈巴巴的瞧着他:“昨日吓傻了,满脑袋都是那个惨不忍睹的模样,我就……” 他说到这,自知理亏,声音小的李锦都听不见了后半句。 李锦鼻腔里出一口气,提着衣摆转身就要走,却被张鑫唤住了。 他捋一把小胡子,若有所思的追着他出来,站在院子里,小声说到:“此案王爷务必多加小心。” 说到这,见李锦微微蹙眉,他又特地叮嘱了一句:“这车夫是个阉人。” 李锦一滞,他退后一步,向着屋内望去,十分惊讶:“阉人?” 太监?太监怎么会在这里? 张鑫压低了声音:“虽然演的挺真,但身上的味道,以及他哈腰的习惯,还有走路的姿势,以及……” 他从袖口中拿出一直铜铃,捏在手里叮当摇了一下。 屋内的车夫王二,原本在椅子上坐的好好的,听见这清脆声响,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苏尚轩微微眯眼,看着他这不同寻常的条件反射。 此刻,王二面色尴尬,脖颈僵硬的转头,透过那扇开着的窗户,对上了李锦和张鑫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