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作精美人 第116节
要是被明珠看到这两个这么丑的孩子是她生下来的，肯定会很难过，实在是……褚南延想不通，他跟明珠那么好看，孩子怎么会长得跟个猴子似的？ 还这么小…… 褚南延以前的时候就没有看过别人家刚出生的孩子，只知道别人家抱出来炫耀的孩子都长得白白胖胖满是可爱，而自家的孩子…… 褚南延不知道，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再加上是双胞胎的关系，婴儿就更小了，这不，显得就更丑了…… 叶老头见褚南延过来，手里头的孩子还想交给褚南延，褚南延也不太敢，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陈红梅也担心这两个臭男人手脚不知轻重。 将自己手里头的这个小宝宝放回了小摇篮里，接过了叶老头手里的这个宝宝，“你们手脚不知轻重，以后别碰孩子了。” 陈红梅刚才看到在老头子手里，小婴儿都不舒服的哼唧了几声，可能是刚才哭累了，现在睡着了。 几个臭男人：哦…！！ 三个老人见叶明珠还在昏睡中，也没有去打扰叶明珠，而是坐在旁边盯着两个同样睡过去的小婴儿，过了许久，终于，一个肚子咕咕叫响起。 “对了，我还拿了饭菜过来，不过已经冷了，我回去加热一下，晚上还得留个人在这儿守夜。”陈红梅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褚老头跟叶老头两个人。 “你们回去吧，晚上我跟南延留在这里守着明珠跟孩子，明天白天的时候换你们来。”陈红梅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毕竟南延明天还要上班呢。 “妈，你们先回去吃饭洗澡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褚南延也知道他们这段时间辛苦了，晚上平常都是他在这边守夜。 现在也可以。 只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听着褚南延这话的陈红梅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怎么能行？你又不懂，到时候两个小孩子半夜哭了怎么办？” 褚南延听到陈红梅这个话时，脸上的那抹认真又有些凝固了一般，僵硬的将自己的身子转移了过去，看向了那两个小宝宝…… “辛苦妈了，不过现在他们刚睡着，明珠也没醒，你回去一起吃了饭洗了澡再过来，顺便给明珠带热饭热菜过来，等她睡醒之后吃。”褚南延想到了之后，还是将叶明珠放在了最首要的位置。 “也行。”陈红梅觉得他的这个安排也挺合理，不过这样一来的褚老头子跟叶老头就有意见了。 “这样的话，南延跟梅子你们先回家吃饭洗澡去，我跟老叶两个人在这儿看着，南延你也辛苦了一天了，现在天气又热，浑身臭汗，你明天还要去上班呢。” 褚老头子出声道，看着褚南延的那个眼神还充满了惊奇的怪异，似乎是嫌弃他现在浑身臭汗的样子。 褚南延刚想说没关系时，叶老头也点头，“对，明珠要是醒来闻到你浑身臭汗，可能不太舒服，两个小孩子也不能让你抱，别臭坏了我那两小孙孙。” 褚南延：…… 他不臭！！！ 只是，想到了叶老头说的那个画面，褚南延还是有些心悸，要是明珠闻到自己浑身馊了……知道明珠喜欢自己什么的褚南延立即就窒息了。 “那好，我就先跟妈回去，一会儿再来换班。”褚南延说完，就打算跟陈红梅离开，同时还抬起手臂嗅了一下自己的味道是不是真的酸了。 还行……吧？ 不过，褚南延不敢赌，生怕明珠一醒来就嫌弃自己，赶紧催促妈回去。 *** 距离陈红梅跟叶老头已经离开三个多月四个月了，叶家人还真不习惯陈红梅不在的日子。 很多时候，他们都听妈的主意，坐在了饭桌前，“也不知道爸跟妈在首都怎么样了，不过幸好还能寄信回来。” 不过可惜的是，妈跟爸都不会写信，还是明珠写的，同时还寄了些小东西回来，但对于他们来说，最珍贵的莫过于那台收音机了。 现在还是村里的团宠存在，除了会唱歌之外，偶尔还能够听到一些新闻，就是国家大事，刚好那时间就在下午吃饭的时间，大家都聚集了一起。 后来，大队长连续来了好几次的请求，才借到那收音机在晚上吃饭的时间里，放到大队的喇叭前，这样全村人都能够听得到。 “妈肯定过得很开心，在首都呢！而且还有明珠在，你们担心什么。”叶二嫂对自家男人的感慨满是看不上眼，没好气的嫌弃。 “对，而且妈等明珠坐完月子就回来了，你们着急什么。”叶大嫂同样点头，没有妈在，或许是头上的那座大山没有压住自己，最近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大勇，大勇！！！”在他们讨论这个的时候，大队长焦急的小跑了过来，脸上的着急跟不安又是如此的明显，手里还提着那个收音机。 叶大勇见到大队长来了，还十分开心的跟大队长打招呼，“大队长，吃了饭没有？” 大队长听着叶大勇的问候，都有些支支吾吾的点了下头，然后脸上的神情愧疚不安，不好意思的将手中的收音机给放了下来，推到了他的面前。 “大勇，我，我，真是对不住你啊……”大队长说这话的时候都低下了头，一时间，不太敢说话了。 听到大队长这话的叶大勇等人，心里划过了丝丝的不安，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又似乎是不敢相信，视线缓缓地移向了那收音机上，该不会…… “收音机，不小心弄坏了，不出声了……”大队长见他们沉默了，抬起头，看到他们将视线看向了收音机，也知道自己想要瞒也瞒不住，只能够愧疚的讪讪出声。 “什么？怎么会弄坏的？”一听到这话的叶大勇猛地拍桌，脸上的神情十分震怒。 “就是，大队长，我们将收音机借给你们大队，那是为了村民们着想，让他们也听听国家大事，可你们竟然这么不珍惜我们的收音机？是不是过分了？” 叶三勇也皱着眉的看向了大队长，当初他们不肯借，大队长来了好多次，还用好多大道理来压他们。 就是类似道德绑架，叶家三兄弟总不能够拿起拳头对向大队长，硬气的不肯借，大队长又是诉苦、又是叹气、又是请求，最终，三兄弟还是没忍住，借给了大队长。 当时，他们可十分认真的叮嘱要好好对待他们的收音机，现在…… “大队长，你说，现在怎么办？”叶二勇也皱起了眉，现在爸和妈都不在，他们三兄弟可不能够被人欺负了，必须团结起来。 叶家三位嫂子们也皱起眉，对这种情况可不能够轻易放过，收音机可是很珍贵的物品，是明珠好不容易才弄到，专门寄回来给他们的。 “大队长，怎么会弄坏的？”叶三嫂觉得这种情况得好好问问大队长才行，必须得追究责任。 “大队长，总不能够你说一两句对不起就够了吧？”叶大嫂更加的粗暴，她不需要知道是谁弄坏的，只需要有人赔偿就够了。 叶二嫂也认为叶大嫂说得对，总不能够你说一句对不起，我们就什么都不追究吧？那我们的收音机怎么办？ “这样，要不我先去镇上，看看有没有人会修？”大队长也心虚，没办法，他们大队弄坏了东西，当然理直气壮不起来。 “谁会修？我们镇上恐怕还没有多少人家用得上收音机呢！”叶大嫂立即不乐意了，朝着大队长质问。 “那你们想怎么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队长脸色也开始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那就先拿去修，如果修不好，大队长，这收音机，大队可要赔给我们啊，我们明珠买收音机也花费了好几个月的工资，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叶三勇见大队长脸色不太好看，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不过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死敌般针对也没用，得有个解决的法子。 听到叶三勇的这个法子，其他人也唯有点头，认为勉强能接受，总得看看能不能去修好再说。 大队长脸色一黑，想起了这个收音机的价格，再加上大队里的财政，差点没有吐血。 这事儿……还不能够让其他大队干部知道是孙子弄坏的，最好，最好能够修好，不然……自己真要大出血了。 “成。”大队长能咋办？弄坏了人家收音机，关键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家小孙子贪玩，一时手痒，关键是自己没有看好…… 现在，大队长家，大队长婆娘知道了自己孙子竟然搞坏了叶家的那个收音机的时候，都忘记了自己曾经怎么宠溺这个孙子了。 收音机啊！！！都不知道要多少钱，手里拿着个竹条，狠狠地将孙子给抽了一顿。 儿媳也不敢上前说什么，要知道，那可是收音机，叶家人因为有这收音机不知道有多嚣张，天天拿出来炫耀。 那时候公爹（大队长）将收音机‘借’回来的时候，她还打过主意，不过很明显，人家叶家人可不给，时间一到就要还回去，不然第二天就不借了。 周围的几户人家都知道了大队长家打孩子的事情，孩子的哭声惨叫可以响破天际，直呼‘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等到大队长离开之后，叶家的人脸上的神情都不好看了起来，然后开始相互抱怨，“看，都怪你，我当时就说不借了嘛。” “能有什么办法？当时大队长都到我们家来了，还天天来，你这么硬气当时怎么不在大队长面前拒绝？” 一个个因为这个相互抱怨，一时间，又开始有些想念远在首都的娘了，要是妈还在的话，妈肯定能够管得住。 妈……你们快回来，我们没有你，真的不行！！！！ 此时，被念叨的陈红梅打了个喷嚏，旁边跟她一起吃着饭的褚南延担心抬起头，“妈，你这是感冒生病了？” 陈红梅擦了下鼻子，“没有，也不知道是哪个冤家鬼在背后说我坏话，要是被我知道了，肯定骂死他。” “快吃，洗了澡咱要去将他们两个换回来。”陈红梅也没有因为背后有人骂自己而耽搁自己的功夫，而是催促着褚南延。 等去医院换了那两个老头后，褚南延坐在了叶明珠的病床前，此时才能够认认真真的看她，因为生产辛苦脱力的关系，之前汗渍打湿的头发正黏糊在脸上。 褚南延心疼的将这头发给移开，看着面前的叶明珠，心疼的眸色又席卷着对她的怜惜，以后，都不敢再让明珠生孩子了。 太疼了。 刚才在那产房门口听着明珠的痛呼惨叫声，心都要揪在一起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叶明珠挺着那么大的肚子，每次出门……不，是每次明珠下床走动，他都害怕极了。 叶明珠倒是没有产前焦虑症，反倒是褚南延得了，握住了叶明珠的手，轻轻的亲吻了一下，低沉而小声，“明珠，谢谢你。” 还有，我爱你…… 陈红梅没过去招惹褚南延此时对明珠的‘恩爱’，而是坐在了小摇篮旁边，看着自己两个外孙孙，满是喜爱。 都是爱屋及乌的感情，明珠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对了，南延，你去洗个热水手帕，给明珠擦擦脸。” 如果可以的话，陈红梅还想帮明珠擦擦身子，不过想到这儿是医院，还是算了，等明珠醒了之后，坐月子排恶露的时候再擦身子吧。 “好。”被喊了一声吩咐去干活的褚南延没有任何的不满，反倒是起身，打了热水来，幸亏医院这边有。 等到他们准备睡觉的时候，还是没有等到明珠醒来，褚南延有些担心的看向了陈红梅，“妈，明珠还没有醒来，会不会……” 褚南延多担心明珠真的出事，要是就这样昏睡过去一直不醒，他们大半夜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 听着褚南延的这个担心，陈红梅自然是知道褚南延是担心自家闺女，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反而是十分耐心的跟褚南延解释。 “南延，明珠怀着两个孩子，生下了龙凤胎，比一般孕妇都要伤元气，她真的很累很辛苦，需要好好睡觉休息一下，你以后可要对我们明珠好一点了，知道吗？” 陈红梅语重心长的朝着褚南延说道，最重要的还是要告诉褚南延自己女儿有多辛苦，别以为明珠的付出是理所当然的。 “我知道，妈，我会对明珠很好，很好的……”褚南延也特别心疼叶明珠，说这话的时候回答得特别认真，认真到就差没有发誓。 不过，褚南延没有发誓给陈红梅看，倒是在自己心里发过弘誓大愿，一定，一定会对明珠，很好，很好！！！ *** 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时候，褚南延就惊醒了过来，生怕明珠出什么事儿，爬起来就过去看叶明珠的情况。 苍白的脸色稍微是粉润了些，不过也是一丢丢，整理过的容颜没有了之前的狼狈与憔悴，低头，亲了一下叶明珠的脸蛋。 然后十分习惯的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去刷牙洗脸，之前明珠预产期住在医院自己陪床时，就已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了。 动作十分的轻手轻脚，生怕惊醒了其他人。 等到洗漱完了之后，才叫醒陈红梅，他要骑着骑行车回家，给明珠准备早饭，熬个粥什么的……然后顺路去工厂请假几天。 陈红梅点头，“等我刷牙洗脸完了之后，你再回去，别我一会儿出去了，明珠或者两个孩子醒来了没人照看。” 重要的是，现在人贩子特别的猖狂，有时候见你病房里没个人，抱着孩子就跑都有可能。 “嗯。”褚南延继续坐在了叶明珠病床旁的那个小矮凳上，那双眸子依然深情又担忧的看着叶明珠。 都睡了这么久了，明珠还没有醒来，肯定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