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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儿看了关跃一眼,笑道:“我过两日便回来。”说完,又赶着马车向前走。 半路上,林子泓醒转过来,却见自己依旧被绑着,又觉身下在动,四处看了下才发现自己在马车里。 林子泓挣扎一下,见那绳子挣不开,便探出头看赶车人,却见那人是关雎儿。 “关姑娘?”林子泓叫道。 关雎儿回头,脸上挂着两行泪。 “你这是?”林子泓疑惑道。 关雎儿向他一笑,说道:“林大爷,你跟着我走吧,我怕我病发的时候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你的丫头……” “会吓着她们的。”关雎儿说道。 林子泓打量了一番,见没有旁人随行,正要扑向关雎儿,却见关雎儿从身下拿出一把匕首。 “林大爷,等着我病好了,我就送你走。”关雎儿说道。 林子泓见那刀尖正对着自己脖子,只得缩了回去。 “关姑娘这是要去哪?”林子泓又问道。 “走哪算哪。”关雎儿说道,又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林子泓一时又觉身上的药性发作了,忙缩了回去。 马车最后停在一个林子中,关雎儿进了马车,点着蜡烛查看关跃给她准备的东西,一样样仔细查看。 林子泓哼哼了两声,闻着车厢里关雎儿身上的香味便向她身上凑去。 “林大爷,您一边坐着。”关雎儿推开林子泓,又将翻出来的东西装回去。 喘着粗气,林子泓问道:“关姑娘,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关雎儿吸了一口气,指着自己的心脏道:“我这里有病。” “心绞痛?” “不是,是经历了一些想忘不能忘的事之后,留下的影子。就算察觉不到,那怒气仍在。”关雎儿靠在车厢里,将关跃准备的被子铺开,然后裹着被子躺下。 林子泓一边对抗体内的药性,一边看着关雎儿,见她呼吸平稳了,便向马车外走去。 “林大爷,我给你半个时辰,然后我再去追你。”关雎儿低声道。 林子泓一僵,回头见关雎儿又翻身睡了,分辨不出她是否在说梦话,见她不动了,便跳下马车,向远处走去。 就着月亮,林子泓跑了一路,待到一条小溪边,边背过身,拿着一块尖利的石头慢慢磨断身上的绳子。 待到绳子断掉时,看着月亮,判断出回关家庄子的路,又向那边走去。 走了一路,因被关雎儿冷水折腾了一夜,摸着额头,竟觉头烧了起来。实在无法,又循着原路回去。 待到了马车边,又觉无力再爬上马车,便伸手敲着车厢,叫道:“关姑娘,关姑娘……” 关雎儿从马车中出来,问道:“怎么了?你家的人追过来了?” 林子泓摇头,心想他便是丢了几日也不会有人追过来,指着自己的额头,开口道:“我生病了,关姑娘,你送我回去吧。” 关雎儿伸手摸了一下,随后道:“看着身子挺结实的,怎么这样了?”随后又道“关跃放了药在,你等着,天亮我就给你煮药。” “关姑娘,你带了我出来,又没有人追,算不上亡命天涯。”林子泓说道。 关雎儿笑道:“时间久了,你们家人总会寻过来的。你可是妻妾成群?” “没有。”林子泓摇头道。 “你身体有病?” 林子泓瞪了眼关雎儿,心想没病也要折腾出病来,说道:“在下对关姑娘没有兴趣,关姑娘就莫问了。” “我是怕你死了,有人要守寡要埋怨我了,既然你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我就放心了。”关雎儿说道,又爬回马车里,从被子下摸出一把匕首,才又安心的合上眼。 宫余煜醒来时,却是到了第二日早晨,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快去看,林大爷还在吗?” 听他所言,下人忙去看林子泓,不一会林子泓的下人们便到了。 “宫二爷,大爷一夜没有回来,您见着他了?”伍志问道。 宫余煜闻言,回想了下昨日林子泓那神魂不在的样子,忙道:“再去看看关姑娘在不在,若是不在,就叫人赶快去追。” 伍志闻言,问道:“可是大爷出了什么事?我们的马匹都吃坏了肚子,如今一个个腿软,跑不动了。” “看来这是关姑娘早有预谋。”宫余煜说道,又催着伍志寻了马去追。 “二爷太过担心了,大爷人高马大且又武艺高强,哪里能叫关姑娘绑了去。”伍志说道。 宫余煜摸着依旧疼痛的脖子,说道:“昨日便是关姑娘砍了我,快少说闲话,先寻了关姑娘再说。” 等着林家人四处看遍也寻不到关雎儿、林子泓,林家人才真的着急起来,急忙向林子清汇报。 听了伍志的话,正看书的林子清蹙眉想了下,又悠然的翻开书,口中说道:”关姑娘虽行事怪异,但人也算是好人,过两日哥哥就会回来了。” 宫玉颜咳嗽一声,忙道:“表哥,先前百宝儿不是说你们的银子就是在这里被劫了吗?” “那未必是关姑娘做的,且最宝贵的书已经寻来了,可见即便是关姑娘做的,关姑娘也回将哥哥送回来。” 宫玉颜见林子清一点不着急,便扶着可可走了出来,又看了眼宫余煜,叫他到她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