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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芮今日这一身也雅致的很…” 这被人夸总得表示一下吧,徐欣芮伸手摸摸凑到自己跟前徐欣真的羊角小辫,对着扬起脸蛋朝着自己笑的小丫头给了个笑脸, “十二meimei今天这小辫扎的真好,看起来很可爱!” 徐欣宁在旁边又心里不得劲了,五姐惯会睁眼说瞎话,谁还不是个小可爱了!当下一扭头,进了里屋! 徐欣芮就在外面看看墙上的画,桌上的花瓶,里屋那亲闺女进的,她们这些庶出的还是要知道分寸的! 徐正简在京城官员里算是妻妾少的了,只有一妻二妾,虽然妾室少,立得住的子女却不少,现有五个子女,二太太的贤名近些年来传的颇为广泛。 昨夜二老爷歇在了正房,二太太早起送二老爷出了门又回屋里眯了一会,睡是睡不着的,脑海里翻腾的都是子女的婚事,徐家下一辈,只有长房嫡子徐元才娶妻生子,行二的徐欣怡因公公年轻时的戏言算是婚事已定,可因为齐钧在外征战多年未归,后面的弟弟meimei婚事都暂停状态,如今人回来了,估计很快就要办喜事了,下个月尚姨娘三年忌日一过,欣芮欣宁的婚事也该相看了… “母亲,” 徐欣宁一进里屋看见母亲斜靠在软枕上闭着眼眉头微拢,不由得有些紧张, “可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是亲闺女的声音,二太太睁开眼睛给了女儿一个笑脸,拍拍自己身侧让她坐边上,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是让你多睡会懒觉吗?” “他们都来了,我才不要落在后面呢。” 徐欣宁小嘴一撇,不服气道。 二太太摸摸女儿乌黑顺滑的发辫,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感,那个孩子已经越来越出色,亲生女儿在不服气的同时又在处处学她,为何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 给嫡母请过安,又陪嫡母用过早饭,就是这些个小姐公子的上学堂时间了,徐欣芮先帮元茂理理衣衫,又检查了书袋里的书本后,把弟弟送出了院子才顾得上自己。 “小姐,我已经准备好了!” 半夏把小姐去学堂携带的书袋挎在了肩上,里面是先生布置的课业,今天轮到她陪小姐去学堂读书。 徐欣芮身边两个得力的大丫环,玉碧聪慧擅谋算,是小姐的智慧担当; 半夏脑子直,但自小有一股怪力,跟了小姐后被重点培养,现在是小姐身边的武力担当。 平时陪小姐去学堂是玉碧和半夏两人轮流的差事,也是小姐让她们轮流跟着去学些知识,这些年两人都长进很大,是徐欣芮当之无愧的左膀右臂。 随着小姐出了门,玉碧在院子里忙碌了起来,主子不在,正好得空把屋子好好收拾一番。 她先吩咐院子里的粗使丫环和李婆子把小姐房间的被褥全搬了出来,昨夜小姐做了噩梦,今天碧空万里无云,正好把被褥晒的透透的… 那边丫环婆子开始搭架子拴绳子,这边玉碧又朝着小厨房喊道, “连翘连翘~” “哎~” 连翘正在调茶籽粉和泡黄豆水做洗发之用,这油茶籽粉是小姐特意找南方来的商贾捎来的…还要加上些晒干的桃花瓣…前面做了很多次已经有了成功的方子,她一样一样的照着方子称分量,听玉碧喊自己,忙扯开嗓子回了一声, “玉碧姐有啥吩咐!我手上正忙着呢。” 玉碧来到厨房门口,看她面前一堆瓶瓶罐罐,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杆小秤在称茶籽粉,就问道, “艾草还有吗?我要帮小姐的屋子里再熏一熏。” “有的,上次用过还有剩,我等会拿给你。” 连翘抬头往靠墙的柜子扫了一眼,她记得上次用过还有剩的。 “你忙你的,我自己来拿。” 玉碧不想让她分神,再说柜门上都写有名字,她自己去找了两根艾条出来,又拿了个香炉,一起放到托盘里端进了小姐的房间… *** 琴棋书画是时下闺阁少女必学的技艺,随着天下日渐太平,稍有家底的人家都会请夫子来给女儿授课,徐家也不例外,这一代姑娘多,本家的和宗亲里在京城靠着本家吃饭的,这么多孙女代表着徐家家业的兴旺,想想这些孙女出嫁之后的繁盛,徐家老夫人干脆开了女学堂请女夫子上门坐堂授课,琴棋书画、女红、厨艺,总有一样能拿的出手的。 古琴在前世就深得徐欣芮的心,她父母为了她的病每日早出晚归挣钱,所以她独自在家的时间很长很长。 沉静古朴,含蓄又充满张力的琴声,让她的心灵平静又安宁,优美的琴声也是她笔下一幅幅插画的灵感来源,她所绘制的古风的插画约稿不断,为她挣了一大桶金,也使她离世后能心无挂碍。 如今再活一世既有机会接触古琴,她学的很是认真,不敢奢望高山流水觅知音,陶冶下自己的情cao总可以吧。 而抚琴是讲究天分的,二姐徐欣怡在徐家众姐妹中一骑绝尘,是燕夫子在外教学和好友畅谈时挂在嘴边上的得意门生。 至于五小姐徐欣芮,燕夫子的评价就是, “很努力,琴音勉强可入耳。” 这评价让徐欣芮抿着嘴笑的很欢乐,燕夫子是京城有名的琴师,能得一句入耳就很不错了,给自己在心里比了个赞,她抚琴的热情很高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