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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齐钧一想到有蚊虫咬自己,当然就不乐意了,所以答应的很爽快。 徐欣芮朝着外间收拾东西的玉碧道, “玉碧,把那柑橘熏香和艾草熏香各拿一份过来。” 很快玉碧就把两种熏香拿进来放到桌子上,徐欣芮往齐钧面前推了推, “相公你喜欢哪个味道?” 齐钧很有兴趣的挨着拿起来闻了闻,选了个味道香香的, “我喜欢这个。” 徐欣芮就把他看中的熏香拿给玉碧, “把这个熏香点上。” 淡淡的柑橘香弥漫了整个房间,徐欣芮大大方方的道, “相公,时辰不早了,该洗洗睡了,平时都是谁帮你洗漱的?” “砚青。” 齐钧四处张望了一眼, “砚青呢?” 砚青刚把食盒交给外面的粗使婆子,听侯爷唤自己,忙掀了帘子跑进了屋, “大将军,小的来了!” 徐欣芮委实没想到镇远侯现在这样子还是只让砚青贴身伺候的,她忍不住嘴角微翘, “砚青,侯爷的换洗衣裳在哪里?” 看砚青帮着侯爷取下头上的发冠,念及他一个人伺候侯爷忙不过来,她就想帮个忙。 谁想砚青还没回答,齐钧先指着靠墙的两个大柜子开口了, “娘子,这个柜子的衣裳都是相公我的,那个柜子是娘子你的。” 徐欣芮上前打开一看,给自己留的衣柜干干净净的,用大红绸布铺着,非常的喜庆, “玉碧,把我的换洗衣裳先取来,别的等明天再收拾。” 净房的位置和里面的摆设和自己在蕴秀苑的相差不大,徐欣芮包着还在滴水的长发从里面出来,坐在梳妆台前,祖母给她的小丫环玉竹拿帕子在后面绞着她的湿发,她则从瓷瓶里倒了点花露在手心里拍到脸上, “娘子,这是什么,我也要。” 徐欣芮一惊,刚才自己看到他躺在床上,还以为他睡着了呢,怎么又跑过来了? “把手伸出来,” 徐欣芮把花露倒到他的掌心里,边教他拍在脸上,边笑着问道, “怎么样?香不香?” “香香的!” 齐钧鼻间闻着香味,眼前是如花的笑脸,温柔的娘子,祖母真的没骗自己,有娘子真好! “娘子,你睡里面,我保证乖乖的不会打扰你睡觉!” 齐钧信誓旦旦的道,祖母说过,今晚要和娘子睡一张床的。 在外间的冯嬷嬷听着里间的动静,只觉得老太君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夫人大方不扭捏,侯爷坦率又敞亮,哪用的着自己这个婆子什么事啊!这不,屋里静悄悄的,小夫妻俩已经睡着了,大红的烛光摇曳着,不时传出细微的‘噼啪’声! 一天的疲累让徐欣芮很快进入了梦乡,她侧着身子蜷缩在里侧,忽然小腿上一痛,她迷糊睁眼,一只大脚正抵在自己小腿上,她扭头那只大脚往上看,齐钧四仰八叉仰面躺着,她马上猜到自己是碍他事了,习惯独睡的人会下意识清空床上的碍事物品,自己怕就是要被清空的对象,意识到这点的她打了个呵欠坐起了身,就在她刚刚坐起来时,一只大手“砰”的砸到她刚刚躺的地方,她后怕的拍拍胸口,“还好自己醒了!不然怕不是要去半条命啊!” 她哪敢还在床上睡,当下抱着自己的薄被就跑到了自己早就瞄好的软榻上,果然还是一个人的世界清静。 新婚之夜,徐欣芮是在软榻上度过的,虽然齐钧临睡前答应的好好的,可常年独自睡觉养成的警觉性没有因为失忆有所减少,他一个人在大床上从外侧翻滚到里侧,牢牢的霸占着自己的地盘,早把自己新进门的娘子给忘到脑后了。 一大早,徐欣芮一睁眼就被一张大脸给吓了一跳,险些尖叫出声,那吓人的却先一脸委屈的控诉道, “娘子,你不是答应和我一起睡的吗?” …… 看了眼自己躺的地方,徐欣芮一时语塞!该怎么解释你半夜的恶行呢? 齐钧才不管她的纠结,他流利的使出杀手锏, “你偷偷跑到这边睡,我要告诉祖母你不喜欢我!” ‘咋这么会告状?’ 徐欣芮心里哀嚎了一句,可自己说他晚上踢人他肯定听不明白,当然自己也不怕他的威胁,若是他真告状自己就把腿上的淤青给老太君看!对自己的娇嫩皮肤就是这么自信! 不过眼下没么,最好让他忘了这事,让小孩子停止哭闹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所以她拥着薄被坐起身,指指他额头上的小红点, “你头上被蚊子叮了,还痒不痒?” 齐钧伸手抓抓,不在乎的道, “祖母说蚊子那么小,叮两口不算啥。” 徐欣芮这才发现他脸上零星的蚊虫叮咬的印子,明悟以这几天他上墙钻洞的活力劲,老太君的粗养是对的,不过这蚊虫会传染疾病,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 “我有一种药膏抹上很快就不痒了,你要不要试试?” “要!” 齐钧点头,能不痒当然好了。 徐欣芮接过玉碧递来的拇指大小的瓷瓶,打开上面的塞子,用手肚抹了一点药膏,举手把药膏点到了那个蚊子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