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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神医却不像妻子那么肤浅,落座后就直指要害。 叶氏听了这话很生气,这死老头子竟然当着徒孙的面让女儿下不来台!她刚想说他两句,就听女儿镇静自若的说道, “父亲有所不知,女儿这里的病人和他们有所区别,” 方蔓把自己案头上徒弟准备好的今日用的病人病历拿了出来, “我这里大都是产妇,在这里登记过后,我会隔一段时间给她们问诊,有的产妇到医馆,有的就需要我上门…” 正说到这里,外面传来一阵紧急的脚步声, “方大夫,我家娘子刚才见红了,麻烦大夫快去给看看。” 方蔓马上吩咐道, “田桂香跟我走一趟。” 这位孕妇的后续是田桂香盯着的,赶巧田桂香就住在这附近,夜里产妇发动她接生也方便。 叶氏看女儿要出诊了哪里还坐的住,噌的起身追了上去。 “元辰,你在这等着,我跟女儿看看去。” “啊?” 一眨眼的功夫妻子和女儿就把自己给扔到了这里,她们怎么可以这样?方大夫惊呆了,一时都忘了喊妻子留下来,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师祖,你是在这里歇息还是去后面转转?” 吕萍立在门边恭敬的问道,她是教元茂武学的高师傅的娘子,上次高师傅回老家把她和孩子都接了过来,家里三间茅草屋和五亩薄地交给了公婆帮着看着。 她来的时候正赶上医馆盖房子,她就听小姐的安排留在这里帮着做饭收拾院子,后来方大夫来坐诊,听小姐说找人学接生,她当即就报名了,生过两个孩子的她学接生很快,就是识字学的有点慢,靠着在附近学堂读书的儿子每天回来教她。 方神医刚才还没看够呢,只是想着第一次来有所顾忌,略转了转就来到了女儿的诊室,所以听这位徒孙邀请自己,他矜持的道, “我一个外人看多了会不会不太好。” “师祖哪里是外人?” 吕萍笑道, “我们小姐早吩咐过了,方神医到了要好好招待的。” 人都喜敬,方元辰当然也不例外,当下就起了身,接过徒孙递过来的白色长袍穿到外面,跟着她到后院走了一圈,他当然不会去一些重要的地方,比如那库房之类的,只后院的病房就让他有看不过来了… “方神医,我们小姐和侯爷到了。” 在他还没看够的时候,和方神医前面打过招呼的梁管事跑过来请人了。 方神医今早被妻子好好的收拾了一番,又恢复了清隽儒雅的模样,看着就是好大夫模样,和镇远侯夫妻见过礼之后,诊室里又没有外人,当下就进入了正题,他凝神先看了镇远侯的气色, “观侯爷气色似是睡眠不佳,可是有失眠之症?” “嗯,是老毛病了,以前在外行军打仗只有实在累极了才会睡上一会儿。”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还没诊脉呢就说中了自己的一个旧疾,齐钧佩服的点头, “回京后以前怎么样我也不记得了,就是前日、昨日连着两晚都没睡好,就是明明很困,可就是睡不着。” 徐欣芮在旁边听的有些不自在,他睡眠质量不好自己早知道,毕竟是随身带安神丸的人,猜也猜的到,可成亲以后他不是每天都睡的很香吗?大前天晚上醒的还比自己晚呢! “人的睡眠很重要,” 方元辰捻了捻长须,含笑告诫道, “好睡眠和好心情是人身体健康的不二法宝,反之身体很快就会挎了,吃药只是个辅助,侯爷还是要寻找让自己能好好睡觉的法子,比如哪天你要是一觉好眠,一定要找出原因来,以后把这原因带在身边…” 齐钧眼神悄悄瞥了一下徐欣芮,徐欣芮感觉如坐针毡,有种完蛋的赶脚。 随后方神医又问了侯爷受伤的过程,徐欣芮忙在旁回答,齐钧直到此时才知道自己后脑勺是怎么摔的了,看她一脸愧疚之色,自己这亏只能认了。 方神医听完了缘由后开始诊脉,又上手摸了摸镇远候的脑后,沉吟过后道, “侯爷头上的伤已经无碍了,至于这失忆侯爷也不必纠结,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哪天一觉醒来就全想起来了,就算一辈子想不起来,也没有什么妨碍,”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至于侯爷身上中的毒,那毒有个名字叫‘后知后觉’,我感觉已经清的差不多了,不放心的话待我配一幅药再试一试。” 那还是试一试才放心的, “那就有劳神医了。” 齐钧抱拳道。 开了药方拿给外面的药房配药后,方神医起身朝镇远侯深施一礼道, “今日是和侯爷第一次见面,方某厚脸想麻烦侯爷一件事。” 齐钧忙起身扶起他的手臂道, “方神医请讲。” “说来我和当今圣上年少时结识,这次进京想烦请侯爷带一封信给圣上。” “这有何难。” 齐钧来之前已经听徐欣芮讲过一点方神医的往事,当即伸手接过了书信。 看他们两人谈完了,徐欣芮方开口, “我有些疑问想单独问问方神医。” 齐钧看了她一眼后,心思一转就收起书信出了诊室。 “方神医,我有几个疑问想请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