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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庆幸的样子,齐钧冷硬的心柔软了几分,他眼神忽的一变, “你今日怎么穿这件衣裳?” 上次见她穿这件外衫还是在自己醒来后岳父岳母登门时,她一幅病入膏肓的样子捂的严严实实的,他心下一惊, “莫不是着凉了?” 徐欣芮白皙的脸颊飞上了一抹粉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噌’的站前来躲开了他欲试探自己额头的手, “我没事!” 晚饭过后,两人各自处理了一会自己的事务,这时辰就不早了,徐欣芮把换洗的衣物扔给了进门的人, “侯爷先去洗漱吧。” 徐欣芮把人打发走了,自己换洗的衣物也摆到了床上,最上面是一条自己绣的丝帕。 她洗漱过后,拿这条帕子当了丝巾系在了颈间,在前面打了个蝴蝶结, “怎样?看不出什么吧?” 她有些紧张的问玉碧。 玉碧帮她动了动位置,点头道, “小姐放心吧,一点都看不出来。” 齐钧懒懒的靠坐在床头,抬眼看她走了进来,虽然这帕子系的怪好看,可是?怎么感觉怪怪的? 徐欣芮拢了拢已经半干的长发,对着铜镜又理了理丝巾,忽然觉得还挺好看的, “玉碧,明天挑几块明亮色的丝绸出来,我准备裁几条这种方巾换着戴。” 玉碧悄悄瞄了眼那边竖着耳朵偷听的英挺的侯爷一眼,心想小小叹了口气,可不得多备几条嘛!侯爷也太不懂的怜香惜玉了!可是心里她又为小姐高兴,虽然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可她懂的可比小姐多,那些婆子闲来无事可是什么荤话都敢讲的… 玉碧玉竹把小姐服侍好后退了下去,屋里只剩了夫妻二人,徐欣芮来到床边把上面的一床被子抱了起来放到了软塌上,朝着床上装傻的某人很温柔的说道, “侯爷,你以后睡这边。” “可是现在蚊子还挺多的。” 齐钧声音闷闷的道。 这个她早就想到了, “我今天让她们把屋子熏过了,不会有蚊子的。” “可是我腿长,睡那软塌有些伸不开。” 齐钧还想再挣扎一番。 “那我睡软塌吧。” 徐欣芮往软塌边上一坐,准备拉过被子睡了。 齐钧忙翻身下床,快步走了过来。 “那还是我睡吧。” 徐欣芮冲他一扬下巴,心里冷哼‘算你识相!’她来到床边,把枕头抱了一个扔到了软榻上,提醒道, “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我说什么了我?’ 齐钧心里道, ‘自始至终都是你在说,我可从没答应过。’ 可现在显然她还在气头上,自己要徐徐图之,想好了战略的齐钧躺在软塌上,吹熄了蜡烛后,皎洁的月光又调皮的从纱窗里闪进了屋内,他整理着脑海里的几条消息。 赵逸宸竟然真的离京了,他想起了自己那位逃离原来命运毫无音信的前未婚妻,自己现在得到了意外之喜,对她的怨怪也放下了,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姻缘,莫要再和赵逸宸纠缠了… 信王今日又去了安神香铺,虽然木公子提前进了京,那香铺的位置却没变,两人也早早纠缠到了一起,不过是谁入了谁的局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们以后是一家人。 安管事说安神香铺声名远扬,引的很多大家夫人、小姐经常光顾,徐欣芮的表妹柳家二小姐竟然也是其中一位,这些人被香薰的脑子都不长了吗? 纱帐内的呼吸声那么清浅,却如在他耳边一般清晰可闻,齐钧知道她睡熟了,他悄悄的掀开身上的薄被起了身,如一只大猫般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床边,他今晚有一心心念念之事,不一探究竟绝对不是他的性子。 洁白的绣帕上,淡绿色的兰草叶子若隐若现,齐钧不其然想起她那一匣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帕子,努力压住嘴边的笑意,小心翼翼的掀开了那帕子的一角,身体瞬间僵硬如一座石像,半晌后,他微微俯下身… 一早醒来,徐欣芮就感觉锁骨处传来丝丝刺痛,竟是比昨日还要厉害, 偏偏自己还看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她悄悄的探头往纱帐外一看,软塌上空荡荡的,忙扬声喊道, “玉碧!” “小姐,” 玉碧忙从外间走进来,伸手撩开纱帐挂向一侧, “可是要起床了?” “侯爷呢?” “天没亮就去院子里练剑了。” 徐欣芮一怔,忙起身来到窗前往外张望,外面院子空旷处,齐钧单手持剑,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甚是潇洒…可是这家伙上次醒来不是就去练武场晨练了吗? 她的目光那么明显,院子外舞剑的人手上的剑花越发好看了… 徐欣芮收回了目光,坐在梳妆台前,拿着铜镜照了半晌,不是很确定的道, “玉碧,你看是不是更严重了?” “正常吧,” 玉碧看了一眼后道, “上次小姐脖子上的伤也是第二天看起来更严重些,后面慢慢的才会变淡,三天后抹点粉就能遮掩住了。” “靠!这怎么办?” 徐欣芮暴躁了,她还想去看新铺子呢,这怎么出门? “什么怎么办?” 窗户外突然传来一声询问,把徐欣芮惊的差点扔了手里的铜镜,努力压下心里受到的惊吓,她朝着窗外幽幽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