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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小舌头伸出来,轻轻舔了一口翻出来的褐色汽水,小脸顿时皱成了包子褶。 刚刚收进嘴里的舌头又吐了出来,苦着脸道:“mama,汽水就是这样的味道吗?好奇怪哦,一点也不甜。” 说着还想把刚刚尝的那点可乐吐出来,但看到君临夏仰头直接干了一大口,并打了个满足的嗝后,君皓深深的疑惑了。 很好喝吗? “不好喝吗?”君临夏眯着眼睛问道,又打了个嗝。 “好喝吗?”这样的味道就是好喝吗? 君临夏点头,“很好喝,我喜欢这种味道。” 她知道,其实很多时候人对一样东西的感觉都是来自于别人的表现。 当人们看着一个人喝了东西皱眉头后,即使是人们原先觉得好喝的东西,人们也会下意识觉得这东西不好喝。 反之,一样东西明明不好喝,但大多数人却觉得好喝,不一样的意见就会被同化。 小孩子更是如此,从他们出生开始就一直在模仿大人,需要大人的指引和建议。 君皓从小生活在封闭的集装箱内,对于吃的认知少得可怜,对于好喝不好喝,其实只存在于甜不甜的选项。 但这世界上除了甜,还有许多味道,作为他身边的大人,她有责任引导他进行最基本的辨识。 果然,见她说很好喝后,君皓皱了皱小眉头,竟勇敢的凑到罐子口,喝了一口。 这一次,对于这种陌生的味道他没有像刚开始那样排斥,而是慢慢尝了尝,足渐发觉其中的好处。 片刻后,打了个嗝的君皓突然觉得可乐的味道还不错,并要求再喝一口。 君临夏默默看着,看着他一步步进步,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 这种感觉和她训练出一支所向披靡的队伍是不一样的,它更加的细腻,更加的柔软,让人甘之如殆。 夜色渐深,睡前喝多汽水不好,等君皓还想喝第三口时,君临夏把他手中汽水拿了回来,摇摇头,不准他喝了。 小人很失落,但想起明天还有得喝,又笑得一本满足。 这一晚,母子俩吃饱喝足,在大天堂公司一楼总控制室内,躺在恒温垫上,安然睡了一觉。 肚子吃饱的感觉就是好,休息得足足的母子俩一觉睡到中午,这才起床。 精神奕奕的伸个懒腰,君临夏看着跪坐在自己身旁的小人,淡笑着说了声:“早安。” 小人见此,立刻扑到她脸上“啵唧”亲了一口,软软的笑道:“mama,早安。” 君临夏见他脸上一块黑一块白的,笑起来像只小花猫似得,这才想起来摸摸自己的脸。 手刚抬起,还没摸到脸,瞧见自己手上那灰扑扑的污渍,赶忙停住了想要摸脸的动作,一个利落单手撑,站起来,牵着傻傻看着自己的君皓便往大厅走。 昨晚上的一桶水只喝了不到五分之一,此刻桶里还有一大桶水留在大厅,君临夏看着自己母子俩这乞丐似的装扮,心中暗是时候给孩子洗白白了。 急匆匆来到大厅,瞧见那安安静静搁在火堆旁的水桶,君临夏松开君皓的手走过去先把火给升了起来。 继而又跑到大厅外的空地上捡了三个大石头回来,圈在火堆边,把水桶放了上去。 弄好这些,拍拍手转身看向君皓,见他蹲在火边眼巴巴望着昨晚喝剩下的汽水,走过去碰了碰他的肩。 “mama?”君皓回头,见mama笑得一脸邪气的看着自己,不解的挠了挠头。 “起来。”君临夏冲他勾了勾手,一脸神秘道:“来,咱们洗白白。” 君皓不解的站起来,跟着她走到火边,看着架在石头上烧得冒热气的水,不太确定的问道: “mama,是要洗脸吗?” 平时mama只舍得用一点点水沾湿衣服擦一下脸,为什么要烧那么多水? 君皓心中疑惑着,但很快君临夏便给他展示了一下什么才叫正正的洗白白。 水烧到三十度左右君临夏便熄了火,把水桶拿下来,放置在大厅外空地上。 而后转身抱起君皓便给他扒光光,特别是那条尿过的裤子,更是嫌弃的扔回大厅,等着一会用洗澡水洗一洗再穿。 被脱得光溜溜的君皓连惊讶都来不及惊讶,便被君临夏抱着从头浇了一碗水。 “哗啦啦”的水从头顶流到脚底,光溜溜的君皓无措的踩在mama的脚背,双手紧紧扒着她的手臂,这才没有被这一碗水给浇地里去。 不过似乎知道mama是要给自己洗白白,君皓开始渐渐适应了这种粗暴的洗白白方式。 君临夏这动作看起来虽然粗暴,但实际上却是无奈之举。 水太少,娃太脏,如果整个放水桶里,一桶水就算是废了,她为了节约点,这才用的这种办法。 先舀一碗水冲冲,把身上的污渍泡软,然后上手搓,最后再来两碗水就能洗好,节约又快速,效果一级棒。 不到十分钟,原本脏得跟乞丐似的君皓被洗干净,白白嫩嫩的皮肤得以重见天日。 君皓看着自己白嫩嫩的胳膊,又看了眼mama那张黑不溜秋的脸,眼中顿时露出一抹嫌弃。 “mama,你也给你自己洗白白一下下吧,白白的好舒服呢。”洗好了的君皓披散着湿哒哒的头发,光着屁股,自己闪到了一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