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炮灰崩人设啦[快穿]在线阅读 - 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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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姜宓把自己写的脉案拿出来,跟他们对一对,看有没有出入,出入在哪?

    找出原因,重写脉案。

    完了,姜宓带着他们给战士针灸,第一个就是赵勋说的小松,原名乔劲松。

    他那条断过又长好的左小腿,如姜宓所料,留下了暗疾,遇到阴雨天,按他自己的说法,就跟骨头里吹起了冷风,那滋味,说不出来的酸冷。

    赵勋气得锤他,都这样了也没听他吭过一声。

    乔劲松双目发红,为什么不吭声,他就想留在部队:“姜医生,我腿不要紧,我就想知道我两个脚跟能治好吗?”

    现在一挨地就是疼,每天的训练他都是忍过来的。

    跟脚跟相比,小腿、脚上的大拇指啊,那都是小问题,咬咬牙就过了,不影响训练。

    “韩杨,扶他去诊疗床上躺下,”姜宓说罢,扭头看了下贺兰兰,“你摸摸他的小腿看。”

    两人点头。

    韩杨和赵勋一起扶起乔铭松,将人搀到床上躺好。贺兰兰上前,挽起他的裤腿,手在原来的伤处一寸寸摸过:“长的很好,我觉得他说的骨头缝感到凉,应是在治愈的过程中受寒了。”

    韩杨:“骨头受寒,我觉得针灸加按摩效果会更好。”

    是他善长的领域,姜宓点点头,掏出针包,消毒后开始施针,一边下针,一边讲解。

    乔劲松就觉得那一枚枚银针扎下去,随着轻轻颤动,寒气一点点被拔出,然后是一丝丝暖流顺着xue位被引入腿中,那种说不出来的酸冷木涨在慢慢消失、消失……

    乔劲松激动得双手猛然一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目光灼灼地看着姜宓:“姜医生,我的腿在变暖,脚跟是不是……是不是也能治好?”

    “别动!”姜宓低喝了声,右手弹动的速度越发快了。

    片刻,手猛然往上一抬,姜宓往后退开两步,接过吕莹递来的搪瓷缸喝了口水,取过张大妮带来的银针,消毒后,往床尾走去。

    等两个脚拇指和小腿上的针收了,姜宓让乔劲松翻身趴在床上,这才开始给两脚的脚跟施针。

    第一次,效果不错。

    穿鞋下地走了下,已经没有来时那么疼了。

    “姜医生……”乔劲松抖着唇,激动道,“我不用退伍了,对不对?我不用退伍了……”

    “最少三个月,才能痊愈。另外,”姜宓看向赵勋,“这三个月,他不能参加各项训练,就是路也要尽量少走。”

    “你放心,等会儿我就给他批假。趁养病,”赵勋拍拍乔劲松的肩,“好好陪陪家人。”

    终于看到希望了,乔劲松瞬间红了眼眶,道谢的话都带着哽咽:“姜医生,谢谢你!谢谢谢谢。”

    身子朝姜宓弯成了九十度。

    姜宓忙往旁边让了让,叫大家给他号脉开药,同时将自己写好的药方递给张大妮。

    先不抓,等大家的药方汇总,再看 。

    “下一个。”姜宓看着等待区的一名战士大步走来,指了指诊疗床……

    都是比较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或是老寒腿,以及战场上留下的大大小小的暗疾,忙到凌晨,才看了17个。

    送走最后一名病人,姜宓带着大家移到赵勋让人挂在墙上的黑板前,让张大妮上前,写下第一个病人的名字,公布各组写下的药方。

    随之一个组长接一个组长地站起来,说自己这组为什么这么开方。

    选出最优那张,接着讨论下一个病人。

    几次之后,姜宓就发现张大妮对药材药性的认知相当熟稔,药方上的天赋极高,她每次整合药方时对各种药材的添减,都让姜宓眼前一亮,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惊艳之感。

    药方全部选好,已是凌晨三点半。

    赵勋送姜宓和吕莹回宿舍,半晌,姜宓回头,身后缀着条尾巴。

    “是张大妮。”吕莹道。

    姜宓驻足:“张同志,走快点,一起。”

    张大妮脚下一顿,抬头见姜宓三人在前面等着呢,忙摆了摆手:“不、不用,你们先走吧。”

    吕莹拉了下姜宓:“她就这样,独来独往的,跟谁也不搭话聊天。”

    “她是不是前年从老家找来的……”赵勋想了下,“杜仲的前妻?”

    吕莹:“是她。”

    姜宓:“前妻?”

    “嗯,”这事,吕莹知道的多些,“杜仲是我们中医部皮肤科的医生,他是孤儿,自小被张大妮的父亲收养,两人一同跟张父学医,青梅竹马地长大。后来因为家穷,张大妮主动退学了,省下来的钱全给杜仲交了学费,杜仲考上大学后,两人在村里举行了婚礼。”

    “大学期间,杜仲遇到了蒋主任的大女儿,周梅,一毕业两人就领了证。张大妮这事,还是前年她找来我们才知道。”

    “重婚!”姜宓说完这个词,自己都愣了下。

    “不算是重婚,”吕莹轻叹,“杜仲跟张大妮在村里举行婚礼,没有领证。”

    “事实婚姻!”姜宓又猛然道出一个在脑中闪过的词。

    “是事实婚姻,”赵勋赞同地点点头,“张家没告,要了两个工作名额。一个给了张大妮,一个给了她弟。”

    “哦。”姜宓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总觉得这事要是搁在她身上,她一准儿把那男人给阉了。

    唔,原来她是这么凶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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