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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秦君回是一句不敢说出来。 眼见着秦霄又要开一坛子酒,秦君回急急忙忙地拦下。 “殿下,殿下,不能再喝了,颜言生气你就道歉呀,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她一直生气你就一直道歉,让她感觉到你的喜欢,总有一天她会原谅你的。” 秦霄眼神迷茫,愣愣地问:“真的吗?可是她把我亲手给她做的糖葫芦都扔了,还说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说着说着就垂下了眼。 秦君回觉得自己今晚得回家上柱香,祈求老天爷保佑让太子酒醒之后把今晚的事忘掉,这种没面子的黑历史都让他知道了,待太子清醒过来还不知道怎么找他算账。 颜言也真是女中豪杰,太子是谁,恐怕陛下跟皇后娘娘也没吃过他亲手做的东西,颜言倒好,直接扔了,还让太子知道了,其实也算是太子活该,仍人家的东西,看不见人家的好,这下好了什么都晚了。 “既然这样,那颜言从前怎么对您的,您就怎么对她,甚至比她对您更好,哪怕颜言冷脸对您,也不要放弃。” 秦君回常年流连花丛,这些事情说起来头头是道。 “你还得知道颜言的心结在哪,一个个地打开,不能端着架子,殿下还好,你们还有婚约在身,颜言想找别人都没办法,趁着婚约还在,您得赶紧解决,等哪天她反应过来退婚就晚了。” 秦君回长篇大论一通,也不知道秦霄听没听进去,回头一看只见秦霄愣在了那,嘴里喃喃着:“退婚,退婚!” 迷茫的眼睛好像有了焦点,秦霄忽然站了起来脚步匆匆地往外走,将秦君回吓了一跳。 “殿下,殿下,您去哪?”秦君回内心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说错了哪句话,触发了太子什么了不得的回忆。 秦霄推开殿门往外走,直把李元吓了一跳。 看着秦霄两眼通红,连脸都是红的,一看就是喝醉了,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去哪,李元紧赶慢赶地追上去,想把人劝回来。 本想着秦世子进去能劝一劝太子殿下,没成想还越来越糟糕。 秦君回也赶上来,跟着李元一起劝,李元直问:“这是怎么就,世子,您跟殿下说什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了。” 秦君回满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我就跟殿下说怎么把颜小姐追回来,殿下忽然就冲出来了。” 秦霄虽然喝醉了,但脚步不踉跄也不虚浮,两人追得气喘吁吁,尤其是李元上了年纪,走着走着就追不上了。 秦霄虽然喝醉了,但在关于颜言的事上还有一丝理智,听到秦君回的那句退婚,秦霄心头猛地一颤,默念道:“不能退婚。” 婚事是皇后娘娘定的,颜言若想退婚必然会去找皇后。 秦霄听到退婚两个字,莫名不安,这才急匆匆出来,只要母后不同意,这婚事就退不了,对,去找母后。 夜色朦胧,寒风吹过让人冷得只打哆嗦,秦霄的步伐越发急促,路过的宫女太监都纷纷猜测太子殿下这是去干什么。 秦霄直奔皇后宫中而去。 宁安帝与苏皇后刚刚安寝,时辰还早,刚想做些什么,就听如琴小心翼翼地轻声道:“陛下,娘娘,太子殿下来了,看起来很急。” 如琴心惊胆战地通报,生怕打扰了陛下跟娘娘,可是太子殿下一身酒气,脸色看起来实在不好。 秦霄还算有些理智,知道等着通报没有酒劲上头,直接冲进去。 内殿的宁安帝一脸怒容:“这臭小子,这么晚了还来干什么,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苏皇后看着宁安帝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笑出了声:“陛下息怒,太子定是有急事,否则不能这时候来。” 苏皇后喊人进来更衣,又让一脸不满的宁安帝也起来。 “朕倒是要看看他是有多了不得的事。” 殿中烧着地龙,比外头不知暖和了多少,秦霄进来后酒劲又上来了,脑子也越发不清醒,有些昏昏欲睡。 宁安帝与苏皇后一出来便闻到了nongnong的酒气,定睛一看居然是太子,宁安帝差点气了个仰倒,指着秦霄骂道:“你发什么酒疯呢,喝了酒居然还跑到你母后宫里来,你还是小孩吗,还有没有个太子的样子。” 秦霄眼皮都快撑不住了,此时已经有些站不稳了,摇摇晃晃地跪下:“儿臣请求母后不要答应颜言退婚。” 苏皇后一头雾水,疑惑地问:“什么?什么退婚?” 秦霄又重复了一遍,说完就彻底压不住酒意,睡倒在了一旁。 宁安帝深呼吸好几次,才压下想把这个儿子打一顿的念头,沉着脸说:“太子身边伺候的奴才呢,他们是干什么吃的,如此玩忽职守,让太子出来。” 李元跟秦君回这才急匆匆地赶来,还没进殿就听到宁安帝怒气冲冲地质问,二人赶忙进殿,跪下请罪。 苏皇后估摸着这事应该与颜言有关,看着秦君回居然也在,好奇地问:“君回,你怎么也在?” 秦君回在宁安帝和苏皇后跟前完全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实实回话,把今晚的事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为了太子殿下的颜面,秦君回还不忘在开口前请苏皇后将宫人都遣出去。 苏皇后无奈地扶着额头,宁安帝看着歪在地上的秦霄也跟帖不成钢地摇摇头。 “都是他自己作的,依本宫看,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