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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自己本就是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年轻老师,而苏文是副校长,苏文平时待后辈也很热心,能帮则帮,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坏人。她有些不敢凭借杜小花的一面之词来判定自己的长辈、领导苏文。 听了李老师的质疑,杜子腾有些急了,他跺跺脚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当时的行为真的不像老师对待小孩子,已经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了!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大人们总是以为孩子们什么都不懂,将他们说的话当做笑话,当做不想上学的借口,却不知道孩子们最直接的表达就是抗拒。他们用在大人眼里看起来微不足道的抗拒来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李老师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拍了拍杜子腾的肩膀安慰道:“好好好……老师相信你,但这件事没有什么证据。”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苏老师真的有不对劲的行为的话,那这是违法的。你先别急,老师先去探听一下。” 杜子腾垂下头,戳着自己的小手指,“那李老师,我真的害怕,我怕苏老师又来找我。我能不来上学吗?” 班主任刚想脱口而出“不行”,可话到嘴边还是咽进了肚子里。她安抚地拍拍杜子腾的手,温柔地说道:“老师可以答应你你不来上学,可是你mama会担心的。” 杜子腾想到了杜mama凶神恶煞的脸,哪怕他再说自己真的遇到了坏人,估计杜mama都会以为这是他不想去上学找的借口。杜子腾知道李老师说的是实话,便撇撇嘴,不再说话。 李老师说道:“这样吧,苏老师如果再找你做心理辅导的话,我就帮你找借口回绝掉。平时你就呆在教室里,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都可以来办公室找我。” “我会尽快打听一下苏老师这件事的。小花,好不好,你相不相信李老师?” 李老师的目光很澄澈,看得杜子腾不自觉地就点了点头。 “好,我们拉钩。” “来,我先送你回班上上课吧。” 李老师牵起杜子腾的手,走回了一年一班。 班上正在上音乐课,班上的小朋友都在快乐地唱着歌。 李老师牵着杜子腾的手,跟音乐老师说了几句话,音乐老师便也没问什么,直接就让杜子腾坐下了。 一年级的音乐课本就教不了什么太专业的知识,唱一些儿歌,看一些动画片就过去了。音乐老师教他们唱了首儿歌之后,见还有时间,便给放了个动画片给大家看。 小朋友们边看动画片,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但只要不是很吵,音乐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杜子腾坐在位子上,表面上是盯着投影看动画片,实际上脑子里一直在想,苏文到底是不是那个火车隧道案的犯人? 目前看来,他很可疑。 三年前,苏文的记录本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个时间段正是第一个受害女童案子的那个时间。他可能正是在那个时候,心态发生了一些改变。 一双rou乎乎的小手扯了扯杜子腾的衣角,杜子腾看过去,是他的同桌。他的同桌也是个小女孩,长得白白胖胖,像个年画娃娃一样。 他的同桌小声地问道:“小花,听说你去那个什么心理辅导了?” “嗯,怎么了?” 同桌有些犹豫地问道:“那个胖胖的光头老师有没有很奇怪地摸你?” 这一刻,杜子腾的耳朵好像嗡了一下,什么也听不见了。他握紧了垂在身边的双手,“你,你说什么?” 同桌继续说道:“我上次因为老是上课说话,被叫了过去。那个很奇怪的老师摸我的肚肚。”她指了指自己的上半身。 杜子腾的内心波涛汹涌,没想到人证竟在他的身边。 苏文的魔爪到底伸了多长! 一直坐在讲台上玩手机的音乐老师朝他们扫了一眼,同桌马上害怕地闭上了嘴,乖乖地看向了前面的动画片。她可不想再因为上课说话,被叫过去面对那个奇怪的苏老师了。 她还太小了,还不理解这种行为是什么,但已经本能地感觉到了不舒服,产生了抗拒的心理。 杜子腾倒吸一口凉气,内心极其地不平静,如果他现在能掏出他的锤子的话,他一定会把苏文给砸成rou饼。 去他妈的苏文,炼铜必死。 ****** 林暮桃和时酒并肩走着,一月份的和平镇下起了雪,白茫茫的一片,比先前要更冷了。 林暮桃裹着一件粉红色的棉袄,说出来的话都带上了白色的雾气,“阿九,还是和平小学吗?” “对。”时酒的面色凝重了许多。 他们今天从杜子腾那里,发现了一个新的嫌疑人——苏文。 他们便重新调查了受害女童们的资料,发现了她们的新的共同特点,那就是她们都就读于和平小学。 和平镇不大,只有两所小学。相比于位于镇子边缘的另一所小学,和平小学位于镇子中央,而且师资力量也更加地好,所以和平镇大半的适龄孩童都被送到了和平小学就读。 而且他们还查到了,苏文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和平镇人,而是五年前从别的小学调过来的。至于为什么调过来,好像隐隐约约地也和孩童侵犯有关。不过苏文隐藏得极好,所以和平镇没几个人知道,自然也没人把苏文和迷雾中的火车隧道案子联系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