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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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垂着头耷拉着眉眼,委屈的说了一大通,都不见李凤游回答,一抬头楞了楞。 眼前竟没有半个人影,李凤游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就知道你们嫌弃我长的不讨人喜欢了,连句话都不肯听我讲就走了,走吧走吧,日后你们都别同我说话了,我一句话也不同你们讲了。 福安眼中含着泪,慢吞吞的抹了抹眼角,抽抽搭搭的一个人拢了拢衣襟,委屈心酸的抱着自己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一边孤孤单单的往前走。 第35章 亲吻! 太医一走,夏秋潋就开始逐客了,她看着站她身侧负手而立,满脸笑意的燕挽亭,轻声道。 竟然青鸢无碍,天色又已晚,殿下也该回去歇息了吧。 燕挽亭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狭长的凤眸往床榻上一瞥,眸中暗光一掠,有些无奈的低头叹了口气,语气担忧道。 今日是我无礼吓坏了青鸢丫头,心中愧疚,若是不瞧着她醒来,就算回了殿,今夜怕也是睡不着了。 殿下说笑了,青鸢不过是秋潋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女,殿下念及便已是恩宠,更何况青鸢并无碍,不过是昏睡过去罢了,睡醒了便没事了,殿下宽心回去歇息就好,无需挂念。 夏秋潋面容清冷的望着燕挽亭,瞧着燕挽亭面上那一派担忧自责的模样,心中却似明镜般明了。 依她对燕挽亭的了解,担忧是假,心中有什么鬼点子正在盘算是真。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向来宅心仁厚,莫说是人,就算是吓着了猫猫狗狗,心中也是不安的,定是要照料好了,才能宽心离开。 燕挽亭眉头一挑,白皙削瘦的下巴轻轻一昂,满口理由还不忘自夸一句。 那殿下的意思是? 夏秋潋黛眉轻蹙,一双清明的眸子风轻云淡的瞧着燕挽亭。 燕挽亭轻咳一身,唇角挑起眸子亮晶晶的望着夏秋潋,柔声开口:不若我今日就在秋潋这景翎殿留宿一晚便好,等明日青鸢醒来,届时再离开。 果然,燕挽亭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 夏秋潋深深的看了燕挽亭一眼:秋潋这殿中,只有书房余下一床榻,殿下身子矜贵,怕是睡不习惯。 秋潋若是怕我在书房睡不习惯,那不如让我去秋潋的床榻上挤一晚,反正今日父皇不会来。夏秋潋话音才落,燕挽亭就迫不及待的接上来,欢快的眯着眼唇角愈发上扬,露出几颗雪白匀称的贝齿,身子还轻轻的一晃一晃。 那撒娇般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只是夏秋潋知道燕挽亭这般可爱天作的做派,不过是在耍手段,迫人就范。 这般怕是不妥吧。夏秋潋面容清冷,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只是眸中闪过的情绪,却叫人看不破,也不知是不悦还是羞色。 这有何不妥,你我都是女子又不怕旁人说闲话,莫不是秋潋嫌我。前半句还说的理直气壮,后半句声音却慢慢低落了下去,垂着眼角,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睑有气无力的轻轻眨了眨。 夏秋潋神色一顿,前世燕挽亭若是有什么事要她依,便是这般模样,装作一副自怨自艾可怜兮兮的模样。 虽然大多时候夏秋潋都当做没看见,但有时实在是被缠的无奈了,就算燕挽亭的要求有些无理,她也任由她胡闹。 这么晚,外头这么暗,我也不敢一人回殿啊。燕挽亭瞧着夏秋潋有些失神的模样,继续装作娇俏的小女子模样撒娇。 只是这样的借口实在可笑的很,这宫中她随便开口,都有人一路恭敬的护送她回去,更何况,燕挽亭根本就不怕黑。 夏秋潋不过刹那的恍神,很快就恢复了冷淡,开口便这般道。 殿下若要在秋潋殿中歇息,却又无沐浴的衣裳。 这么说秋潋是允了吗。燕挽亭抑制不住得意的挑起唇角,眸子亮晶晶的瞧着夏秋潋,毫不在乎的伸手挥了挥衣袖。 反正我与秋潋身形差不多,穿秋潋的衣裳不就行了吗。 夏秋潋也不知自己刚刚是不是头脑发热,竟然说出那样的话,让燕挽亭找到了借口,也不听她继续说什么了,就径直快步走了出去,像是怕夏秋潋反悔一般,就一脸喜色的唤了殿里候着的一个宫女,吩咐下去准备沐浴的香汤。 夏秋潋也并未说些什么,叫绿阮去准备一套她未穿过的衣裳给燕挽亭,便回了书房,燕挽亭要留便让她罢了,她自有打算。 燕挽亭一脸笑意的进了偏殿去沐浴。 夏秋潋则是在书房翻起了今日白天才看到一半的书卷,也不知为何,知道燕挽亭这在偏殿沐浴,这书她瞧的有些三心两意,书卷上的字恍恍惚惚的有些看不清了。 书翻了几页,夏去潋就听到外面传来乱糟糟的喧闹声,她皱起眉头,有些不满被打扰了平静。 正准备开门寻问发生了何时,绿阮就在外头敲门焦急的唤她。 小姐。 怎么了,有何事 夏秋潋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惊慌的绿阮。 小姐,公主殿下沐浴时叫我们在外头候着,可没多久就听到公主殿下大叫了一声,接着就没了声响,我们敲门也不见公主殿下回话,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又不敢擅自闯进去。 绿阮搓着手,有些无措焦急。 小姐,您去看看吧,也不知殿下是不是摔倒了。 夏秋潋皱着眉头,她不知燕挽亭又在作什么幺蛾子,但又怕燕挽亭是真的出事了,浴池旁的石板的确有些滑,若是真的摔倒晕过去,恐就不妙了。 我去瞧瞧。夏秋潋把手中的书卷往绿阮怀中一递,便往偏殿走去。 房外的两个宫女焦急的在门口转着圈子,见夏秋潋走了过来,便连忙行礼。 娘娘,殿下进去沐浴时吩咐奴婢们不能进去,可殿下刚刚大叫了一声,就无声无息了,奴婢们又不敢进去。 夏秋潋看着她们焦急惶恐的模样,微微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径直走到门边伸手一推。 房门并未拴上,轻轻一推便开了,扑面而来便是朦胧温热的雾气,夏挽亭进去时与几个宫女吩咐道。 本宫进去瞧瞧,你们几个先在外头候着,若是本宫唤你们,你们便进来。 是。 夏秋潋进了房,便关上了门。 面前是朦胧温热的雾气,她轻轻提着裙角一步一步往房中央走去。 这是一间专门供人妃嫔沐浴的浴室,每个殿里都有一间,都是这般空荡的,只有中央悬挂着四面轻柔的白纱,白纱里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浴池,四周镶嵌着打磨光滑的白玉。 燕挽亭。 夏秋潋轻声唤了一声,不见丝毫回应,便咬唇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隔着朦胧的白纱,她隐约瞧不见半个人影。 心中的焦急不安越发强烈。 莫不是燕挽亭在那浴池中摔倒了溺在水中了。 那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再也顾不得什么,夏秋潋连忙两步并作一步,快步上前掀开白纱。 浴池中的水清澈干净,一眼就能瞧到底,水面上飘着一件纱衣,夏秋潋定睛一看,竟真的瞧见一个单薄清瘦一丝不gua的人,面朝下浸在水中,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在水中一览无余,墨染般的青丝在水中散开,柔顺的飘开。 燕挽亭。 夏秋潋心中一惊,声音急促颤抖的唤了一声,顾不得其他当即直接跳入了水中,身上的衣裳瞬间就湿了。 浴池中的水刚好没过腰际。 夏秋潋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胸口的惊惶钝痛仿佛抽空她所有的思绪,她面色苍白的在水中快速的接近那面朝下浸在水中的人。 手刚刚握住那白皙的皓腕,夏秋潋一拉,燕挽亭就被她拉入了怀中,她被撞的往后倒退了两步,还来不及稳住身子,夏秋潋就赶紧低头看去。 靠在她胸口的人面容苍白无半丝血色,满头浸湿的青丝散开,墨染的发丝垂落在她苍白的面上,显得格外刺目。 夏秋潋想起,燕挽亭她不通水性,前世曾听她说起过,她幼时有一次无意跌落湖中,若不是李凤游及时救了她,她怕是已经因此丧命了。 燕挽亭她,是不通半点水性的。 怀中的人仿佛没有半点生息,柔软的身子没有半点气力,仿佛只要夏秋潋一松手她便会沉入池中。 燕挽亭,燕挽亭,你醒醒。 夏秋潋有些慌了,她面色苍白惊恐的伸手摸着燕挽亭白皙精致的面容,一手搂住燕挽亭的腰,一手顺着燕挽亭的面容往下,轻轻按住她的脖颈边的动脉。 能感觉到轻微有节律的跳动,夏秋潋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至少燕挽亭还活着。 燕挽亭,你别吓我,你醒醒。夏秋潋轻轻拍了拍燕挽亭的脸颊,她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她曾在医书上看到过,若想救溺水的人,需先给人渡气,才能慢慢施救,且最好是及时渡气。 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夏秋潋捧着燕挽亭的后脑,闭上眼垂头唇瓣微张贴住了燕挽亭的薄唇。 柔弱的双唇相接时,夏秋潋就敏锐的察觉了靠在她怀中那死寂的人轻轻的动了动。 与此同时,她的唇瓣被什么柔软香甜的异物轻轻舔了舔。 第36章 共浴吗? 浴池温水升腾而上的白色雾气缭绕在眼前,让视线有些朦胧。 夏秋潋在浴池中,一身轻薄的衣裳早已被浸湿,紧紧贴在身上,曼妙的身姿白皙的肌肤在湿透的衣裳下若隐若现。 不着寸缕的燕挽亭面容苍白双眼紧闭的靠在她怀中,一动不动。 手心贴着的肌肤散发着的热度让夏秋潋竟觉得有些烫手,夏秋潋发丝微湿,蹙眉带着思索垂头看着身前燕挽亭精致苍白的面容。 眉头越皱越紧,夏秋潋面上现了几分怒色,漆黑深邃的瞳孔带着几分羞恼,她突然将揽着燕挽亭的手一松。 夏秋潋一松手,燕挽亭就如同被丢弃的死鱼一样,赤条条的噗通一声面朝上摔进了水中。 水面波澜泛起,几个气泡咕咚咕咚的冒了起来。 一直不动弹装死的人终于在水中挣扎了起来,惊惶的双手四处划动着。 水不过漫过腰际,殿下还要继续装吗。夏秋潋面色冷凝,唇角紧抿,看着在手中不停折腾的人。 她的声音似寒冰般,入了耳都能感觉到那刺人的冷意。 咦,果真是。燕挽亭从水中站了起来,半蹲着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在水面,一双狭长漂亮的凤眸清澈迷茫的看着夏秋潋。 她装作一副无知的模样,好奇的问道。 我不是在沐浴吗,秋潋怎么进来了,莫不是要我与共浴。 殿下觉得这样有趣吗。夏秋潋看着燕挽亭那张故作天真无辜的面容,神色又冷了几分。 用这般拙劣的法子把她骗进来,实在是太过荒唐无聊。 若是与秋潋共浴,自是有趣的。 燕挽亭眯了眯眼,依旧一副无知茫然的模样,瞧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夏秋潋,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双手环在胸口,遮住了私密之处。 现在遮挡有何用,她这幅身子,夏秋潋不知看过多少次了。 夏秋潋知道燕挽亭不会承认自己刚刚的恶作剧,她双眸清冷的在燕挽亭面上瞥了一眼,然后转身要走出浴池。 殿下若是觉得有趣便自己玩吧,秋潋就不奉陪了。 只是夏去潋才在水中行了两步,就听到身后水花响起。 接着一双柔软的手臂,快速的自后环住了她的腰肢,一具柔软温热的身子瞬间贴在了她的后背。 她甚至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的胸口紧紧的贴住了她的背脊,不留半点缝隙。 既然来了衣裳又湿了,那不如一同沐浴,也甚得待会外头的宫女们再忙一回。 燕挽亭低沉又暧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的呼吸轻轻喷在夏秋潋的耳畔,不见刚刚的茫然和故作天真,那声音带着戏谑慵懒的笑意。 也不知是浴池的水太过炙热,还是升腾而上的雾气让夏秋潋有些晕眩,她胸口竟然一窒。 燕挽亭的体温炙热,仿佛能灼伤人。 许是刚刚燕挽亭不着寸缕的靠在她怀中时,她心中焦急担忧,并无半丝遐想,且燕挽亭一直闭着眼,夏秋潋不曾感到难堪羞怯。 可现在燕挽亭清醒着,就这么光溜溜的在自己身后,紧紧的贴着自己,每寸肌肤都与她贴的这般近。 夏秋潋有些慌乱了,她低下头,微湿的发丝垂在她额角,白皙的面容有些粉色,她有些慌乱的喘息着身后抓住燕挽亭环在腰间的手,试图掰开让她松手。 只是燕挽亭的力气她丝毫比不上,怎么也不能让燕挽亭松手 燕挽亭你松手。 夏秋潋果然是急乱了,带着几分羞恼叫出了燕挽亭的名字。 燕挽亭贴着夏秋潋轻轻蹭了蹭,狭长的凤眸微敛,暗光闪过,双手越环越紧,不给夏秋潋丝毫挣脱的机会。 秋潋这是害羞吗,这有何可羞怯的,你我都是女子,就算互相坦诚相待也无碍。燕挽亭的手在夏秋潋腰间动了动,似乎正在寻着她的腰带,要解开。 夏秋潋愈发慌乱了,向来清冷淡然的人面上终于显了几分惊惶,她咬着唇死死的按住燕挽亭的手,不让她动弹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冷声道。 燕挽亭,够了。 秋潋在怕什么。燕挽亭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诱惑的意味。 她呼出的热气喷在夏秋潋的白皙的耳珠上,那精致白皙的耳珠也染上了一层粉红色的晕染。 我不喜欢这样。夏秋潋咬着唇,维持着面上的冷然。 她的身子从未如此敏感过,她能感觉到燕挽亭的体温,能感觉身后那贴着的她的身子,那胸口微弱的跳动。 那细微的颤动,隔着她的身子,跳动的频率似乎与自己胸口的心跳一致,越来越快。 被扰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夏秋潋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竟有些晕眩的感觉。 是侵犯的厌恶感吗,那为何心跳的如此快,她甚至不敢回头看燕挽亭的脸。 秋潋不喜欢与人共浴,可我想啊,这可如何是好?燕挽亭笑着开口,她的眸光越来越黯,带着几分升腾而上的yu望,紧紧的盯着唇边夏秋潋白皙泛着粉色的耳珠。 看上去,似乎很可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