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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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欺人太甚!” “曦曦,你受委屈了,是哥哥无能,没有护好你。”沈筠晔声音喑哑,清润的眸子飞快闪过一抹晶莹的水光。 自己捧在手心里的meimei在他不知晓时被人作贱,沈筠晔此时恨不得冲出门,与萧钧煜决一死战。 “不愿哥哥,是我自作自受。”沈筠曦垂眸,小声道。 是她太傻,爱萧钧煜低到了尘埃里,上赶着没有名分跟着萧钧煜去了东宫。 自己作践自己,别人又怎会看得起她。 “哥哥,你的手。”沈筠曦一抬眸,看到沈筠晔手上都是血,她心里的思绪顿时全消,忙蹲下身,从袖中抽了一方帕子去包扎沈筠晔的手。 沈筠晔手心满是殷红。 沈筠曦小心翼翼捡去他掌心的碎瓷片。 沈筠晔面色如常,他抽回了手,翻手握住沈筠曦的纤手。 “曦曦,有沈家在,你别怕,只需依自己心意做事。” “不想嫁太子殿下便不嫁,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沈筠曦一字一顿嘱托。 “好。”沈筠曦重重点头。 鼻翼又酸又涩,心里却甜甜的,沈筠曦抿唇,肩膀不由自主抽颤一下,她秀颈扬起,唇角绽出一抹大大的弧度:“谢谢哥哥。” 沈筠晔抬手,用另一只干净的掌心,轻轻抚了抚沈筠曦的发顶,眼里通红泛着泪光。 “京城中芝兰玉树的好儿郎多的是,曦曦就是做不到想嫁谁就嫁谁,不想嫁咱沈家还是有这个底气。” 沈筠晔挺了挺脊背,面上挂着他一贯的英姿勃发,骄傲道。 他与父亲南来北往,出海,赈灾,无视危险,不计利得,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沈家辉煌,而是他们的挚爱沈筠曦没有选择说“不”的自由。 沈筠曦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忙用帕子掩面。 泪珠簌簌而落,肩膀一颤一颤,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沈筠晔更是心痛,决心好好守护meimei。 …… 皇宫,东宫。 萧钧煜回到东宫便开始处理折子,他将案台上压的折子处理,又去了大理寺,将大理寺内挤压的陈年卷轴翻了一遍。 等萧钧煜再次回到东宫,已经过了四更天。 又是一个月初夜,夜幕湛黑,无星无月。 萧钧煜掩唇压抑得咳嗽两声,一下子惊醒了檐下休憩的五彩|金刚鹦鹉。 小鹦鹉见到萧钧煜,扑着翅膀围着他转,一声又一声软娇娇:“太子殿下,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是沈筠曦娇甜的嗓音。 物是人非。 萧钧煜本压抑的痛铺天盖地,从四肢百骸往心头窜起,心脏似被撕碎,一片接着一片破碎。 撕心裂肺的痛。 萧钧煜抬手,抹了抹心口,一手的黏腻,昏黄的烛光下一手的赤色。 红得刺目。 “太子殿下,您伤口又裂开了,快进殿奴才给您包扎。” 福明的声音有些颤,他围着萧钧煜,手足无措。 萧钧煜淡淡睨着手心的血,神色淡如清水:“无碍。” 萧钧煜屏退了寝殿侍奉的宫人,自己坐在床榻上处理伤口。 左胸,心口处,有一处剑伤,核桃仁大小,鲜血淋漓,却依稀伤口下叠了一个旧伤。 萧钧煜拿过白沙布绕过胸口,看了眼旧伤,手上动作一顿,倏而,慢慢恢复如常。 他低下了眸子,眸底愈发黑沉晕着痛楚,撩起被子,躺在榻上。 萧钧煜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却不想眼皮越来越沉,眼前骤然降下一片黑,又突然朦朦胧胧亮起微弱的光亮。 眼前跃出一间雅致简约的厢房,一扇屏风,高高的条几上一柱青烟袅袅而上。 香气清冽悠长,一息间萧钧煜便辨出了这是隆福寺特有的西檀松舍香。 隐隐带着熟悉,萧钧煜似有所感朝着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是一张简约的床榻,床头正坐着两人,萧钧煜眨了眨眼睛,目光灼灼望着一袭紫粉色长裙的那人。 沈筠曦着一袭长裙,看着靠在床榻双目阖上的萧钧煜,双眸含泪,咬牙:“太子殿下,你忍一下。” 榻上靠着的萧钧煜轻轻颔首。 沈筠曦贝齿咬住唇瓣,深吸一口气,抬手拔了萧钧煜胸口的断刃。 萧钧煜抿着唇,面上依旧清清冷冷,唇齿溢出一抹微不可察的闷哼。 断刃浓黑色,显然染了毒。 沈筠曦歪头去睇萧钧煜,萧钧煜双目没有焦距,衣衫挂污染血,胸口的伤处汩汩溢出浓黑的血,他却依旧身姿挺拔如松,疏冷清淡。 他狼狈却不掩其风华,沈筠曦抿唇,唇角微微翘起:果真是她喜欢的人。 沈筠曦用双手捧住萧钧煜的面颊,看着他有些无神的眼眸,软声唤道: “太子殿下,你坚持住,你不能昏迷。” 声若莺啼,一遍又一遍唤着萧钧煜。 萧钧煜全身筋脉剧痛,脑袋昏沉,这一声又一声的软语将他从浑噩的黑暗中慢慢引回。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萧钧煜哑声道。 “你这命现在可不算救了。”沈筠曦杏瞳盯着他心口的伤处,蹙眉曼声道。 沈筠曦犹豫一瞬,她看了眼萧钧煜额角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俯身,樱唇贴上了那浓黑的血。 她将毒血吮出,一口又一口,十多口。 终于,吐出了一口殷红的血。 沈筠曦眉宇慢慢舒展,看着萧钧煜也舒展一分的眉心,水灵灵的杏瞳灿若星辰。 她起身寻了桌上的温凉的茶水漱口,又倒了一杯温茶转身送至萧钧煜唇边。 萧钧煜五感混沌,压根喂不进水。 沈筠曦犹豫一瞬,杏瞳闪过流光,她饮了一口水,含在檀口中,倾身伏下。 四唇相贴,沈筠曦身子一僵,她察觉萧钧煜也身子一僵,沈筠曦心跳如擂鼓,掐着指尖撬开了萧钧煜的薄唇。 倏而,唇瓣分开。 “这算我救你一命的报酬。”沈筠曦摸着自己的唇角,梨涡浅浅,声音带着小勾子。 萧钧煜靠在榻上,他看不清眼前人面容,只觉眼前人的言行举止像极了一个人。 像,这么多年,他唯一容得放肆之人,沈筠曦。 沈筠曦在厢房里寻了一圈,没有找到合适之物,撕了贴身的亵衣做纱布,给萧钧煜包扎。 萧钧煜在和体内死窜的热气抗争,若有似无的幽香靠近,他额角的汗珠密如黄豆大小,抬手推住沈筠曦。 “姑娘莫要靠近我。” “过河拆桥!”沈筠曦气鼓鼓扔了手里的白纱条,乌溜溜的眼睛瞪萧钧煜。 “不是,我……”萧钧煜难以启齿,他收回了手,自己朝后艰难退了半步,离沈筠曦远了着。 “这毒不对。”萧钧煜强撑着神智,看着眼前影影绰绰的朦胧轮廓:“姑娘离我远些。” 姑娘,救了他,他不能误了姑娘余生。 况,萧钧煜眼前闪过一个人影,那人明艳不可方物,拦着她对她道:太子殿下,我喜欢你,你什么时候心悦于我? 他不能。 萧钧煜阖目靠在塌上,抬手掐住自己手臂,勉力维持清醒,血管鼓鼓,他额头和面颊满是汗珠。 月色朦胧下,晶莹的汗珠如在他俊美无俦的面颊镶了一层光晕,闪着不羁和坚韧。 … 萧钧煜站在月色下,他如青烟,是看客,什么都做不了,也无法阻拦。 沈筠曦救了他,不仅帮他躲过刺杀的刺客,帮他吮毒处理伤口,还舍了清白之身救他。 果不其然,萧钧煜在院中听到了几声让人耳红的声音,娇音羞月。 萧钧煜深吸一口气,仰头,遥望天边有些阴沉的夜色:没曾想他梦到了沈筠曦救他那晚。 他终于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救命恩人,果真是沈筠曦,她不顾自己生死、不顾清白名誉,救了他。 萧钧煜心口压得喘不过气,他弄丢了这般爱他的沈筠曦。 不知过了多久,厢房的门开了,沈筠曦拎着裙角匆匆离开,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 一枚玉佩落在地上,羊脂白玉,刻着螭纹。 丫鬟在外面急声呼唤,沈筠曦没有觉察,急步离开了小院。 萧钧煜蹙眉,这是他送沈筠曦救命之恩的信物。 现实中,幸好有这个玉佩,他才没有认错自己的救命恩人,沈筠曦也无法反驳。 萧钧煜腰间去拾,却捞了一个空。 他的手指从玉佩上穿过,萧钧煜眉睫垂下,恍然:他在自己的梦里,他只是魂魄般的看客。 突然,一个纤细的手出现在视野下,纤细莹白的玉指捡起玉佩,萧钧煜抬眸,却一时怔在原地。 孙霞薇着一起绯色的长裙,她捡起玉佩,反复看了看,唇角倏得翘起,将玉佩放入了袖中,冲身边的丫鬟小声交代:“快去,给我寻一身紫粉色的裙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