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
江莺莺心中抑郁,不想与他亲热。 太子也不多强迫她,弄了一个时辰,龙精灌入花壶后,金链玉势又塞回去,放她走了。 回到寝房时夜已深,小福正呼呼大睡。 她回到床榻上,满身尽是欢爱后的汗渍和粘液,难受极了。 这身子被折腾得厉害,实在无力清洗,只好套上新的宫女服,平躺着休息,舒缓腹中饱胀感。 就在她快入睡时,窗外竟有个熟悉的男声轻喊:“莺莺。” 江莺莺如触电般起身,她特意低头看自己,宫女服整整齐齐,夜色深应当看不出胸前的凸起。 她双腿颤抖,扶着墙壁走到窗口,见到令她瞬间激动落泪的人。 “哥哥。”江莺莺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大声哭,怕惊动小福和其他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枫迅速跃入窗内,两人一起蹲到地上,生怕被窗外值守的守卫察觉到。 “有人给了我行宫布防图和听雨阁布防图。”江枫解释道,那日一支箭镞突然射入屋内,钉在地上,箭镞尾端绑了两张羊皮地图。无论是谁,抱着什么目的指引他来此,只要能见到莺莺,死亦不惧。 “哥哥,带我走!”江莺莺抓着他胳膊,激动地颤抖。 “莺莺,我也想,”他拿出两张地图给她看,解释道,“来和去,是两条路。为防有诈,我今夜先去探路,若走得通,我再回来接你。” “好,哥哥,你一定要回来。”少女眼泪汪汪,江枫见不得她哭,伸手为她拭去眼泪,道:“莺莺,你不该写信骗哥哥。你过得并不好。” “是,我说谎了……”她垂下头,哭得更凶了,小手紧捂着嘴,生怕哭响了。 她想明白了,不带任何犹豫,她要回家!她要离开李琰! 就好像一直缠绕心头的云雾,忽然被清风吹散,她终于不迷茫,不徘徊,不踌躇了。 她不要做床奴,不要做东宫禁脔! 她是江府嫡女,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女!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江莺莺视江枫为逃生唯一的希望,忐忑道。 “地图路线上,每一个十字代表一批守卫,趁其不备方能突破,只有走通每一个十字,才能走完来和去的路。”江枫把两张地图交给她道:“我今夜倒是顺利,外殿侍卫频繁换岗,内殿亦未见人影,说不定很快就能回来。” “好。”江莺莺赶紧收好两张地图,若是哥哥不回来,她就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次日早晨,听雨阁东阁。 太子刚刚结束朝会,回到书房内,接过香茗品茶。 影卫营营长蓝括悄无声息步入书房。他着黑色劲装和黑色帽兜披风,脸上亦戴黑色面具。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 “殿下,昨夜江枫公子擅闯听雨阁。属下听从殿下吩咐,任何人夜探皆不可打草惊蛇,故未曾阻拦。“蓝括禀告道。 李琰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来的人是江枫。 皇宫城墙高阔,重重迭迭,他闯不了,在行宫倒是大着胆儿探进来了。 李琰压下心头不悦,面色淡然道:“下次拦住。” “诺。” 李琰又想起一事,问道:“那人如何了?” 蓝括回道:“他前几日还是好的,今晨起突然咽痛。” “咽痛?”太子倏尔一笑道,“想来是将毒下在自己身上……阿蓝,给孤备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