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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说,剩下那三个自然也憋不住了,求秦家大夫人救自己的,指认秦家大夫人身边嬷嬷的,一时之间暖阁里乱成一团。 谢夫人深喘着气,怒瞪着秦家大夫人,“秦夫人!” 秦家大夫人浑身哆嗦了一下。 紧盯着秦家大夫人,谢夫人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还请你给我个解释!” 然而还不等秦家大夫人喊冤,就在这时,守在暖阁外面的魏安王妃身边的嬷嬷进来通传,“王妃,谢世子和荣世子有急事禀报,说是事关今日之事。” “事关今日之事?”魏安王妃紧皱了一下眉头,扫了一眼底下已然坐不住的秦家大夫人,想了想,让人搬来一道屏风前后隔开,这才让人进来。 谢殊和荣星站在屏风后面,看不清里头的情形,两人对视一眼,荣星说:“回王妃娘娘和各位夫人,臣和谢世子并非有意打扰,只是抓到了一伙人,像是与秦家大夫人有关。” 说着,那群人便被押着进来,他们好似十分害怕谢殊和荣星,见到两人路都不会走了,连滚带爬的到里头跪着。 而这群人刚露了个脸,秦家大夫人脑子就嗡的一声空白了下来,腿上一软,冷汗一下子涌出,整个人直哆嗦个不停,脑子里只有完了二字。 这群人就是她吩咐将应昌抬进暖阁里的那几个秦府小厮。 “……我和谢世子见这伙人行迹实在是可疑,便将人捆了起来,审问之后才知他们虽是秦府的下人,但也确实不冤枉。”荣世子说:“他们说是奉秦家大夫人之名,将应昌送进这边暖阁里,再在阁内点上迷情香,好让里头的男女情动。” 荣世子义正言辞地说:“这么攀诬主子我和谢世子原本是不信的,奈何几人说的信誓旦旦,又拿出了证物,我们这才半信半疑,赶紧来找王妃您断个真假。” 他特意隐去了戚秋那部分。 而眼前这群小厮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样的酷刑,荣星话一落,他们便连忙应和,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除了隐去戚秋的那部分,剩下的半点都没有遗漏。 这话一落,暖阁内顿时哗然。 众位夫人不敢置信地看向秦家大夫人,纷纷傻了眼。 她们尚还没有消化掉方才的事,眼下就又爆出了一桩,简直让人嗔目结舌。 魏安王妃目露冷光,让身边的嬷嬷将证物呈上来一看,这都是一些大额的银票,这么大的数额交给了下人,在场的都是一家主母,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秦家大夫人已经浑身都凉透了,低头见秦仪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猛地站起身,慌张道:“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他们都是偷窃,这些银票都是他们偷的!” “是不是偷的,拿去账上一对就知道了。”荣星遥遥补了一刀,又道:“他们还说那迷情香是秦家大夫人给他们的,只需找来掌柜的一问便知秦家大夫人或身边的下人有没有买过这些香料。” 这是丝毫没有给秦家大夫人狡辩的机会。 秦韵眼眸一眯,刚想说话,就听荣星又道:“对了,我们还抓到了一个秦家大夫人身边出去倒香灰炉的丫鬟,从里面的香灰里确实找到了未燃尽的迷情香。” 秦家大夫人僵立在原地,说不出来话了,眼看着那个倒香灰的丫鬟也被押了进来,确实是她身边的丫鬟。 这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秦仪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痛哭起来,“母亲,母亲,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秦家大夫人心早就乱了,她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女儿在自己设下的圈套里毁了终身,她就痛心不已,心神意乱起来。 看着扑在自己脚边的秦仪,秦家大夫人简直心如刀割,此时她彻底乱了分寸,再也无力挣扎,整个人瘫倒在地,讷讷道:“不是的,我不是想这么对你……” 她这句话还未说完,便被秦韵猛然拉了一下,理智回归,赶紧住了口。 可众人已经听到了。 不是想对自己女儿的,那是想对谁呢? 今日除了戚秋,还有谁能与此事沾得上边? 谢夫人气的浑身直发抖,“秦夫人,我早就知道你想撮合秋儿和应公子,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行事!” 而应昌的母亲应夫人已经冲了过去,一巴掌扇在秦家大夫人的脸上,张口怒骂道:“自己使这些下作的手段,竟然还牵连上我的昌儿,你真是该死!” 这巴掌扇的又狠又响,显然是用足了全力。 应夫人是出了名的泼辣性子,此时不管不顾起来,按着秦家大夫人就是哐哐几耳光,秦韵伸手去拦,也愣是挨了好几下,最后还是魏安王妃身边的嬷嬷才拉住了人。 秦家大夫人挨了好几下,脸上全是巴掌印,梳起的发髻都散落了下来,珠钗金簪落地,这辈子荣华富贵了半辈子的脸面也跟着落了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掌掴,对于秦家大夫人这种注重颜面的人来说,还真不如死了的好。可看着伏在地上哭泣的秦仪,秦家大夫人就宛如被刀剜了心一样难受,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连呼吸一声都觉得痛苦。 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她亲手毁了她自己的女儿! 戚秋冷眼看着,面上却做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双眼含泪,不解又气愤地看着秦家大夫人,质问说:“秦夫人,我上京也才半年,与秦夫人不过两年之缘,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要让您如此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