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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芳走到meimei身边儿,将自己的帕子拿出来,想细细为她擦一下脸。 结果宝儿不领情,将脸别开, 自己拿了自己的帕子擦泪。 “记得,这已然是两年前的事儿了。我已经不计较,况且, 叶珠儿是如何人品与我无关,我只做好我自己就是了。” 这是她受过的大委屈,宝儿自然记得。也是从那时候起,寻芳的性格开始变了不少,一直到今日,竟然已经两年多过去了。 “你虽然不计较,只怕还有人替你计较。”寻芳摇着头,无奈道。 叶宝儿蹙眉,问寻芳:“什么意思?” 寻芳叹了一口气,说道:“之前我将这事儿跟姨娘说过。” “这又怎么了?她将这事儿记到现在?只怕也不至于。”在叶宝儿印象中,母亲对叶寻芳关心更多,到了她这里,总是爱答不理。 她觉得王氏是绝不会因此,而记着叶珠儿的仇记到现在的。毕竟这事儿连她自己都忘了。 寻芳见她这淡然的表情,就了解到叶宝儿内心所想。 他小步到一旁坐下,对宝儿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珠儿得过一场病。说是无故有个小帮厨,将蜂蜜放到了珠儿的菜品里?” 两年前的事儿,叶宝儿自然记不太清楚。 但是那一场过敏的症状,是差点儿要了叶珠儿的命的,所以寻芳一提起来,宝儿就有些印象了。 “你提这个做什么?”宝儿将这话刚问出口,整个人便怔了一下。 寻芳见状,知道她心里已经猜出了真相。 “你是说......”宝儿没有将这话说完,连上表情分明写着“疑惑”两个大字。 寻芳见她不怎么相信的模样,便点头确定道:“这是她吩咐了元庆的娘做的,弄得元庆那日神魂不定的,就怕他娘出事儿。我后来问了他,他方才同我说的。” “你是管家的,不会不知道元庆他娘是在厨房里做事儿。” 这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清清楚楚,寻芳一说,宝儿就蒙了。 “这事儿,她怎么知道的?”她问道。 寻芳摸了摸鼻子,说道:“也是我多嘴。” 宝儿怔怔地走到寻芳身边坐下,心里被一种复杂的感情填满。 她也是头一回知道,母亲心里一直装着自己,并不是轻看自己的。 这么说来,她就是看在这件事儿上,也不该跟王氏赌气的。至少像寻芳说的那样,表面上别忤逆王氏。 寻芳在一旁看着meimei,说道:“你自己想想吧,有时候你这脾气实在倔了些。她到底,也是心疼你的。” 宝儿听了寻芳的话,竟然不再回怼,轻轻点了点头,拿帕子抹了泪。 寻芳陪着她坐了一会儿,喝了两杯茶,方才从宝儿屋里出来了。 之后又过了两日,果然见王氏不再过来抱怨了。宝儿依旧照顾着叶珠儿,只是王氏说话她照顾叶珠儿的时候,宝儿估计跟王氏聊过什么话,导致王氏心里畅快了,她心里一畅快,她周围的人也就都畅快了。 重阳节一过,寻芳他们便开始准备回去了。 正好叶寻蕙也回来,要同他们一起走。这一路上,叶寻蕙看着成熟了不少。 丧母加上远行,真是够磨炼一个男子的。这是叶寻蕙人生中的磨难,躲是躲不过的。 叶寻蕙回来时,叶珠儿的病已经好了。只是她是体虚,自己不怎么吃饭也不运动造成的。 宝儿很怕叶寻蕙要闹叶寻芳的事儿,在叶寻蕙回来的时候,就带着大夫过去叶珠儿那里说了个明白。 叶寻蕙只是点头应着,问了些叶珠儿的饮食,顺便将那药方拿来看了,他不懂这些,但本草还是有在看的。 这时候人有小病大灾,请了大夫之后,还是要斟酌药方的,但凡懂一些的,问两句,至少病人心里踏实。 看过药方后觉得没有什么,于是叶珠儿照常是吃大夫开的那几味药,仍旧是叶宝儿帮着照看。 又过两日,寻芳寻芝还有叶寻蕙,三人离家回去府学。 “再回来就是过春节了,在那里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娘给你带的衣服厚,记得让小子们拿出来给你穿。若他们一时犯懒,你就提醒一下。别不好意思说,到时候有个头疼脑热的就不好了。”王氏还是不习惯寻芳的离开,在门前拽着寻芳的手,吩咐了大半日。 寻芳一一应了,叶寻蕙不想看见他们母子热闹,就早早上了车。 别过众人后,寻芳跟寻蕙一起上车,今日杨雪松也在车上。 原本他是准备坐船去府学的,虽然时间上跟做马车差不多,而且船上颠簸,下雨的时候睡的地方也可能会打到雨,但是比起租车,租船就便宜多了,还省了路上两三站的旅店钱。 但是这次寻芳他们约杨雪松一起,车费是不需要他出的。 这样算一下,住旅店的钱跟船费比起来,还是船费贵一些。况且路上跟寻芳他们一起,说说笑笑,不比船上有趣多了? 加上还有一些同去府学的公子哥儿,一路上,加上他们家里带上的两三个劳壮小厮,竟有二十来人是一起走的,这一段路别说是无聊了,简直好不热闹! 因为人多,又都是大老爷们儿,就是山贼遇上了,只怕也躲着他们去。 现在的山贼强盗,基本是乌合之众,能有个上百人就很了不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