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憾情在线阅读 - 第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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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媒体追着芯瑶要说法,芯瑶只是笑笑不予置评,她要说什么,捧杰克叔叔的是媒体,摔他的也是。把杰克叔叔污蔑成臭虫的是他们,到现在又来平反的又是他们。真的不知道真相吗?为什么当全世界都指控杰克叔叔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家媒体站出来为他说话?当捧他再也起不到轰动效益,再也获取不了更大的利益。于是,当发现揭露一条杰克叔叔不好的流言,当打压他可以获得更大的经济利益,也就再没有人开始说真话说好话了。现在,杰克叔叔死了,说真话,又有了利益,于是大家又开始给他平反。这样的现实,让芯瑶说什么,她只能笑笑,什么也说不出……说后悔,说后悔当初没有相信杰克叔叔这样的话,对一个死人,才是最大的讽刺。

    只可惜,那些恶毒的人不能下地狱去,那些编织丑恶的人不能被暴晒在烈日下,让走过的人,都闻闻什么叫恶臭.

    “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杜甫,他不苟且于官场,一辈子颠沛流离,守住了风骨,却眼睁睁的看着幼子活活饿死。为了活着,风骨不算什么:为了活的好一些,于是道德也不算什么……于是,杜甫是诗圣,我们,只是凡人……

    所以,芯瑶只好苦笑……

    木村的母亲,终于还是忍受不住悲痛,不远万里从日本赶来,在夏奇拉的门前,拦住正要上车的芯瑶,“我的儿子怎么会爱上你这样恶毒的女人?”那个昔日优雅的贵妇,那个说话永远都细声细气的中年女人,头发蓬乱,眼睛红肿的瞪着她,仿佛她是恶鬼般咆哮,不顾贵妇的形象就这样推倒芯瑶。

    芯瑶摆手阻止,要赶上前的保镖,挺起僵直的背,垂眸对上磨破的手指,不带表情的注视着眼前的老人,冷漠的开口“你的儿子难道希望我殉情吗?他爱我,不就是希望我好好的活下去吗?”说完,不顾身后呆滞的妇人,弯身钻进车里。

    她想,说后悔当初没有爱你这样的话,对一个死人,也是最讽刺最亵渎的话……

    还好,时间不长的,我,总是会下去陪你的,木村……

    木偶的梦

    “你来我这做什么?”芯瑶抬眼,合上电脑,看向半个多月未见,却不请自来的莫笑。

    “没想到你躲莫谦,都躲到你姑姑这来了。”莫笑径自坐下,挑眉一笑“你不是和你姑姑也不合吗?”

    “合不合是我的事!新业银行有一大半是我的,我在这里,有什么问题?”芯瑶艳眉一挑,对上莫笑调笑的眼。发问道:“木村的练习室不好吗?跑到我这来晒太阳?”语毕,讽刺的掀了掀嘴角。

    “挺好,要不然我怎么会他一死就迫不及待的占了他的练习室?”无所谓的耸耸肩,竟接着说:“你不知道,我那间练习室啊,虽然就在他房间旁边,但是一到冬天,就一点太阳都没有,背阴的房间冷的人要死,不像他的那间,向阳的,到了正午翘着二郎腿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不知道多舒服!”末了,还感叹的拍了拍皮椅的椅背。

    木村车祸去世的当天,当噩耗传到整个经济公司,有人呆滞,有人哭泣,有人不愿意相信。只有莫笑,确认了一下是不是真的。然后,竟然向所有人宣布:“那木村的练习室就归我了,我会把他的东西清出去,ok?”然后,堂而皇之的抢了木村生前的工作室。

    “我不明白,你莫笑要买下那整间大楼都没有问题,干嘛要抢那间微不足道的练习室?”

    “我也不明白,以前你费尽力气去找莫谦,现在他找你,你却不见,你又是为什么?”说着,玩味的回视芯瑶。

    “你和我有仇吗?”芯瑶不满的瞪向莫笑。

    “没有。”他垂眸,抬首眸色变得更深了些看著她嘴角噙著挑衅的笑道:“也许,只是无聊。”不顾芯瑶变冷的脸色,愉悦的打了个响指:“你该谢谢我要了那间屋子晒太阳。”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两张已经被折皱了的白纸。

    芯瑶不解的接过,疑惑的抬眼看他。

    他见了,笑的更嚣张:“演唱会如期在圣诞举行,木村家族再恨你,想毁了你顾芯瑶,也不会忍心毁了木村满心期待的演唱会,舞台幕后,他一个人费了太大的力气,至于这个曲谱,是他为了你写的歌,我也不小心翻到了他拍好的准备在演唱会当天放的VCR,所以,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个是他要在个人SOLO上专门唱给你的。既然那个傻子自己唱不了,我想了想,日行一善,就让你亲自唱出他的心声比较好。”

    芯瑶的手一僵,木然的低下头,看着那明显修改过无数遍的曲谱,问道:“歌词呢?”

    “三天后,你来了演唱会现场我自然会给你,我相信读谱对你,不是难事。”笑笑,摆摆手起身准备离开。

    芯瑶不理会他,低下头,认真的看着曲谱。

    “我说,你对莫谦,难道是想欲擒故纵?”莫笑突然靠近办公桌,弯下身,倾身在芯瑶耳边问,吐出的气息,顽皮的挑动芯瑶的发。

    芯瑶抬起眼,蔚蓝的眼睛直视进莫笑眼里,那样的漠然,另莫笑一惊,但迅速转成玩味,也回视芯瑶。芯瑶看着她,轻笑出声,嘲讽的开口:“我还有命和他玩吗?你抢死人的房间也没什么不好,死人是不会和活人计较的。”语末,退开身子,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淡漠的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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