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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现在连驾马车的老爷爷的看出来你爱我。” “哪里?” 她抬头看他,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带着手套的手指着他:“眼睛,你的眼睛。” 莫谦了然的笑,他想点她的鼻头骂她小笨蛋,为什么她不明白,爱她,是他从来不想隐瞒的事情。 “对呀,我从小就带着面具过日子,久而久之,那就成了我。让人看不到自己在想什么,无欲无求才是最好的防备。可是……”他看她,唇轻覆上她的耳垂,“遇上你,我把自己的脸皮都撕下来了。瑶儿,我们的秘密,都藏在自己的眼睛里呢……” 他亲吻她的眼睛,她闭上眼,呆呆的让他拥在怀里。 他又问:“瑶儿,你在马车上想什么。” 芯瑶笑了,她抬头轻啄他的眼,“我在想,我该是多么幸运,一个男人,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在风雪中等着我,张开怀抱对着我说,‘我是为你而生的。’我就想,想到一句最古老的祈愿,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 莫谦的扬起的眸子闪着琢磨不透的光,唇边荡起一抹笑,深意的看她:“知道我看着你,心里在想什么吗?” “什么?” “似这等女子,莫谦我死也死得了。” 芯瑶眨眨眼,嘴里嘀咕着看他“怎么有点耳熟啊?”突然想明白似的拍拍脑门,大笑着跳在他身上,“你学西厢记做什么?你当你是张生呢!” 莫谦就笑,扶着她怕她摔倒,她就顶着他的额头,一脸认真的说:“不要学那个王八蛋,真正的历史里他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烂家伙。后人看不过去才写的西厢记,就想女主人可以得到幸福。谦,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不认真读书的,乱引典。”她撇嘴笑,他就笑着摇头。 “那我该说什么?” “说你爱我。” 他深深地看她,他说:“我爱你。” 三个字,却像永久铭刻的语言,它刻在血液里,生生不息。 她抬头,眼窝有些红,她说“吻我……” 莫谦轻笑,他亲亲的啄她的唇,他们亲吻在一起,相濡以沫,久久都不放开,马蹄声又滴答的响起,很有深意的驾车的老人对着他们笑。 芯瑶羞得头枕在莫谦脖子上就咯咯的笑。一边小声的喊“丢死人了啦……” “穿这么多抱在一起像两只熊一样。”莫谦转着话题,笑着拉她,“瑶儿,我们走了。” 他们并排走在一起,芯瑶戴着手套,还是觉得冷,他回头看莫谦,她问,“你冷吗?” 莫谦摇头,低头看她,伸出手牵着她,“戴了手套还冷吗?” 芯瑶点头,看着他,蔚蓝的眼睛眨了眨“身上不冷,就是手冷。” 莫谦呵呵低笑“手凉惹人疼。”芯瑶就小跑一步正对着他站着,把手伸在他面前,一脸调皮的皱着鼻子:“那你给我疼疼。” 他宠溺的看她,替她把手套解下来,大手握着小手,问她:“这样冷不冷?” 芯瑶笑得眼睛像弯小月亮,像是故意使坏“还冷。” 他就上前,把口袋打开握着她的手塞进去,“这样冷不冷。” “不冷了。”她笑,歪着头问他“谦,你只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上衣口袋里就会放钱,这样其实很不符合礼仪也!而且,你那天就知道我会和你走吗?” 莫谦一脸沉思的看她,温温润润的样子听她讲话。没有回答只是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开口:“你总是看不懂季节,天凉了会穿少了,天热了会穿多了。你冷了就会抢我的外套。你出门总是忘记带钱。” 芯瑶听着眼睛眨了眨,蔚蓝的眼睛水汪汪的,“怎么好像我总在欺负你,不是这样的啊……明明是你总欺负我呀……”她头一歪,靠在他肩上,小小声的嘟嚷“我爱你……” 从未走远的你我 小屋里壁炉里嘎吱作响,芯瑶像个精灵一样,好奇的跑遍了整间屋子,她问莫谦:“为什么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一张床?” 莫谦把泡好的热茶递给她,就笑:“你可以去问房东太太。” 她就撇嘴,一脸小聪明:“我用头发丝都可以想到,房东太太会问我,夫人,你为什么不和你的丈夫睡在一起。” “然后你会说什么?” 芯瑶把茶杯放在一边,扑在莫谦身上,双手挂着他的脖子,抬眼看他:“我会很悲伤的告诉她,我的丈夫,不行……” 说完她就跑,惹得莫谦瞪她。 然后他拿起床头的小包,像是没事的人一般问:“这是你带来的包吗?” 莫谦看了一眼,点头。转身去关好窗子。 “什么重要的东西会让你一路带到这里?很重要的公事吗?”她打开包看,莫谦跑过来抓她,她就小跑着躲他。急急的掏包里的东西,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东西,要随身带着飞了大半个世界。 芯瑶一扯,一本红皮包装的小本掏了出来,由于奔跑,书页里落下一片片糖纸。 芯瑶哈哈大笑,也不跑了,扶着扶梯就取笑起他来:“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有这样的嗜好?收集糖纸?你莫谦?” 莫谦对着她,无奈的叹息,轻缓的,他开口,眸色深了又浅:“傻丫头,你看清楚,那是什么?” “不就是糖纸!怎么离开几年你连怪癖都有了!”她就笑,弯下身,一边捡起碎落的彩色,一边仰头对他笑,嘴边勾起小小的梨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