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春风沉醉的夜晚在线阅读 - 第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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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睿问玩什么,念萁看见平时马骁mama打麻将的桌子上有一副当筹码用的扑克牌,就拿过来说我们来抽乌龟吧,你不会啊,舅mama教你。拉了小睿坐到沙发角落里去,把一副牌分成两墩,抽出一张来放在一边,两人一人一墩,凑对子。这个牌戏玩起来飞快,一会儿工夫小睿就抽到了三次乌龟,念萁才抽到一次。念萁输一次,小睿就在她脸上亲一下。

    两人正玩得高兴,马骁就来了,和父母jiejie问过好后,马上坐到念萁旁边来,问你们玩什么,小睿说抽乌龟。马骁一听是这么简单的游戏就大笑,说那输赢怎么算,小睿说赢的人在输的人脸上叭一下,说着就在念萁脸上表演了一下“叭”。这一下马骁来了兴趣,说好,我也要来参加。念萁撞他一下说别胡闹,你mama和你jiejie又在生气了,你去劝劝吧。又看他一眼,五天没见,像过了三秋,眼睛就不舍得从他脸上转开。

    马骁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里说不理她们,她们两人从来就不合。饭店订了没有?念萁说定了,在潮州菜馆。马骁说时间还早,我们玩什么?要不我们也来一盘抽乌龟。说话时一直看着她的脸在笑,又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脸。念萁生怕他乱来,忙打岔说三个人怎么抽乌龟,不如我们来算二十四吧。马骁说二十四就二十四,你还算得过我?我是学经济的,整天和数字打交道,肯定比你这个学中文的要算得快。那什么,输赢怎么算?语调就有些轻佻起来了,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要是不好意思在这里“叭”一下,那我们回家后慢慢“叭”,输的人随便赢的人“叭”几下。

    念萁板着脸说由赢家说了算,赢家说什么就是什么。马骁说好,抓起牌洗一洗,分成两墩,两人一人一半,各抽两张翻在茶几上,念萁马上就拍了桌子,与此同时,马骁也拍了桌子。两人对看一眼,再翻两张,又是不相上下。这一下马骁来了精神,和念萁斗个旗鼓相当,一副牌翻完,两人几乎没有分出胜负。

    马骁拾起牌来洗一洗,边洗边慢吞吞地说:“小杨老师,看不出你是个中高手。”声音压得极低,眼里仍然有些不怀好意,又说:“你是觉得你一定会胜,才说的谁赢谁说话吧?”念萁要咬着嘴唇才能不笑出来,也压低声音说:“彼此彼此,你不也觉得你一定能胜,才这么大方让我定的规则?那什么,三局两胜?”

    马骁说好,两人把牌翻得飞快,眨眼间两局完了,两人一胜一负,仍然没决出输赢。马骁眯着眼睛说:“照我们两人的水平,我看再来一百局也是这个样子了,这样,最后来一把,一把定胜负。”念萁淡淡地说:“行啊,这一把完了就去吃饭,我看她们两人的气也生得差不多了。”两人都绷着脸,像是楚河汉界地对峙着,但眼里的笑意却掩也掩不住,但碍着人多,不好有什么表示,只好借一副牌几十道算术题来打消激情。

    两人都瞪着对方的脸,慢慢从乱牌里抽出两张来,同时往上一亮,抬起的手正要拍下,就又都停在空中了。这一把牌怎么算都算不拢,差一点点就诈胡,诈胡可就是算输的啊。两人脑子转得飞快,几乎可以听见脑中齿轮咔嗒咔嗒转动的声音,而咔嗒咔嗒地就同时卡住了,两人的心思已经不在这把牌上了,绷不住要笑,眉眼生春。

    忽然小睿的小胖手在桌子上轻轻拍了一下,把两人惊醒了,两人一起看向小睿,问怎么了?一边又心虚,两人在这里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借着孩子打掩护,却在私通款曲。

    小睿怯怯地把四张牌用一根胖手指移动了一下,四张牌排成一直线,每张牌之间空出一点,然后在空出的地方用手指划了个加号,四张牌之间共划了三个加号,划完后抬头看着两人,看看马骁又看看念萁,等着他们的反应。

    马骁和念萁一时都呆了,说,原来是这样啊,给他算出来了。念萁抱住小睿就在他脸上“叭”了一下,说:“小睿,你是个天才。”马骁说:“他把四张牌直接相加,就这么简单,我们两人算了半天都没算出来。”扬声叫道:“姐,我们家又出了个天才。”

    在等马琰过来的空隙,马骁斜着眼睛不服气地问:“小杨老师,你是什么级别?比赛之前应该先通报一下的嘛。三国打仗,也要先报一声来将通名的。”

    念萁轻描淡写地说:“啊,你问我啊?我就拿过几届区冠军。”

    四六章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这一顿饭吃得还算清静,马骁mama看看左右,儿女媳妇外孙都在身边,老伴为她添茶倒水,颇有小型慈禧太后的架式,便笑眯眯地吃着炭烤猪颈rou,不再和马琰生气,又一派慈祥地看着小睿吃杂果忌廉鸡rou卷,用餐巾擦去他嘴角沾上的奶油。马琰则问念萁军训期间的生活,念萁为了活跃气氛,又不想和马骁眉来眼去,便打起精神说了些学生们的小笑话,说蓝箭基地保持我党我军一惯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两间寝室共用一台空调。

    马琰吃着一枚酸辣蚬子,问:“两间屋子怎么共用一台空调?墙上打个洞?”念萁说对呀,打老大一个洞,空调就装在洞里。光说到这里,大家都笑了,说还有这样装空调的。后来呢?

    念萁说:“去的第一天,有一间,不对,是两间寝室的空调就坏了,叫我去看,我又不是修空调的,只好去通知基地的教官,教官们看了一通,问是怎么坏的,学生们说就坏了,谁知道怎么坏的?本来就是坏的。基地里换灯泡搞维修的人来了,说坏得没法修了,要换一台。这一下教官们就都不说话。我也没办法,只好叫学生们克服一下。学生说没空调也就算了,可是没空调就要开窗了,晚上有蚊子,他们半夜半夜睡不着,都在跳来跳去打蚊子。然后他们把一脸一手臂的包给我看,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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