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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礼眸光微动,朝她伸出手,语调像轻哄:“过来。” 宋音顿了顿, 走到床边坐下。他伸手握住她的腰, 将人往身边提溜了一些, 轻声说:“是真不舒服。” “……” 宋音低头看向扣着她腰的那双手,转而又抬眼看向他,“你都, 你都把我拎起来了!” 都这样了还装呢! 他垂眸看了她一会儿, 笑出沉沉一声, 用指节碰了碰她的脸颊, “好了, 不逗你了,吃饭的力气还是有的。” “我看你不止有吃饭的力气。”宋音嘀咕。 他稍顿,视线落在她锁骨下方的位置,挑了下眉梢,意有所指道:“确实。” “……?!” 宋音一巴掌怼他脑门儿上,“禽兽!” 傅时礼轻笑出声。 - 再是高级VIP病房,也终究是病房。宋音在病房的床上睡得并不安稳,一夜醒了好几次,旁边的傅时礼倒像是真的累了,睡得很沉。 第二天,傅时礼就出院了。把宋音送回西山壹号,他便要直接去公司。 下车时,宋音转头看向他:“你——” 她停顿一霎,没说出口。傅时礼弯了下唇角,按住她的后脑勺,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低声说:“我晚上回来。” “不是。”宋音一本正经,“我是想说,你这几天最好注意点身体,要是再住院,我可不陪你了。” 傅时礼轻笑了声,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轻轻点头,“好。” “……” 算了,看在他病情初愈的份上,不和他一般计较。 宋音下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上楼洗了个澡,宋音便径直进了琴房。从琴房出来,已经五点多了,天色将将入暮。 手机上有方以晴的未接来电,宋音回拨过去。 方以晴笑说:“有人微博私信我,恳求我传个话,说想见你一面,你猜是谁?” 宋音猜不出头绪,干脆直接问:“谁?” 方以晴挑眉:“赵艺瑾。你私信关了她联系不到,就来找我了。” “她见我干什么?” 方以晴哼笑一声,语带不屑:“大概是想让你放过她吧,毕竟她还要在娱乐圈混呢。” 宋音抿了口温水,漫不经心地说:“那件事是傅时礼在处理,她想谈判,该找蒋聿铭才对。” “我觉得吧,她应该找过蒋聿铭了,路被堵死了才想起来找你。”方以晴笑,“你老公哪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巧了。”宋音笑了声,语气清淡,“我和我老公一样,不好说话,不近人情,不手下留情。” “哟哟哟——”方以晴语气调侃,“你们夫妻可真般配呢。” 宋音懒得理会她的调侃。 方以晴顿了顿,又问:“你真不打算放过她?” 宋音皱皱眉,“方以晴,这个问题可不像你会问出来的。” “我就随口一问。”方以晴语气散漫,“我当然懂你的意思了。她在网上‘曝光’你的时候,是切切实实想要把你往‘死’里整的,她那个时候可没想过要放过你。到她该承担法律责任的时候了,就跟你说‘放过’了,你要是不答应,说不定还要被人扣上‘冷血’和‘小气’的帽子呢。” 宋音笑了下,躺在沙发上,淡淡说:“我又不是圣母。成年人,做了坏事就要承担做了坏事的后果,由法律裁定,这很公平且合理。” 这个话题揭过,方以晴喊她出去喝一杯。宋音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应下了。 出门前,她给傅时礼发了条消息:【我今晚和朋友约了小聚。】 上车的时候,傅时礼才回复她,问她几点结束。宋音说,不确定。 宋音和方以晴约在湖滨会所,俞澄下了班也过来了。 平时三人约在一起,很少会喝酒,但今天方以晴好像兴致很高,开了一瓶很不错的红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俞澄看着方以晴,有些一言难尽:“这哪是出来玩的,这就整个一借酒浇愁啊。” 宋音仰头喝光杯中最后一口红酒,把杯子一放,看向方以晴:“酝酿得也差不多了,说吧,什么事?” 方以晴还没开口,俞澄就玩笑着接了句:“该不会是遇到什么旧爱了吧。” “还真是。”方以晴吐了口气,“昨天见到的,感觉他变了,对我就像是——怎么说呢,就像是对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也并不怎么熟的老同学,客气又疏离。” 宋音和俞澄一起沉默着。 方以晴又说:“我以前觉得再见到应该也没什么了,但真的见到,他和我装不熟,我又有点失落。其实我俩也没真正在一起过,高中又不能谈恋爱,只能算暧昧,后来大学我就出国了。” 宋音顿了顿,忽然问:“就非得是他吗?” “也不是。”方以晴手托腮,“就是感觉有点遗憾吧,你懂吗。” “算了,不想他了。干杯。”方以晴举起酒杯。 两人举杯与她的轻碰了一下。 宋音抿了口红酒,轻轻皱眉,若有所思。 俞澄忽然说起,前几天和工作室的小姑娘晚上一起吃烧烤,被一个男生搭讪。 两人来了兴致,问是什么男生。 俞澄:“体育大学篮球运动学院的学生,青春荷尔蒙气息,那是扑面而来,又阳光又运动,我承认我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