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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相公?” “你也脱了衣裳。”他语气平常。 “什、什么?” “脱了衣裳,跟我共浴。” 什么?共浴? 这!这怎么可以呢?那该多害臊啊!怎么可以跟、跟他一起沐浴呢?许楠尚且在世的时候,别说共浴了,除了在床上,我连看到他不穿衣裳的时候都少有。 这海瑾天,怎么这么大胆胡闹呢? 许是见我久久没有反应,海瑾天忽然伸出手来,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我的衣带。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相公,这样……不可以的。” “为何不可?我们不是夫妇吗?” “是夫妇不假,可、可、可……” “月婵,你不必这么害羞,来,放轻松一些。” 我还是忸怩着不敢让他靠近,他忽然面色一沉:“自古以来以夫为天,为夫说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当然不是!”我一惊,却不敢再动了。 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满意的情绪,然后动作麻利地将我全身衣物剥除,在我的尖叫声中光溜溜的将我抱起,毫不温柔地放进了浴桶里。 浴桶很深,我慌慌张张地蜷起双腿,抱住膝盖,紧张地像是整颗心都要跳出来。 “哗”,“哗”,接连两下水声,海瑾天踏进了浴桶。这浴桶真的很大,同时坐进四个人只怕也足够了,也因为这样,我才得以蜷缩在边缘,完全不敢往他的方向看去。 “过来。”海瑾天低声道。 我兀自垂着头,不敢动。 “你又不听话了。”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委屈非常。他却浅浅地笑了:“你呀,我有欺负你?” 我点点头,很快意识到不对,又摇摇头。 他叹口气,摇了摇头,大手一伸,一使劲儿,我就身不由己地卷进了他的怀里。 “哆嗦什么?我是吃人的老虎不成?”他说。 惊他提醒,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绷得紧紧的,还不停地颤抖着。 “你可真不像是嫁过一次的女子,哪会有人似你这般害羞的呢?” 我没吱声,天知道我从前一点儿也不喜欢夫妇之间做的那些事儿。 想到从前,我猛又记起自己现今的处境。怕他瞧出我情绪不佳,于是没话找话说:“相公,我帮你洗背吧。” 海瑾天摇摇头:“不忙不忙。”一边说着话,他猛一低头,双唇贴在了我的唇上。 炽热、凶猛,连呼吸都在一瞬间被他全部夺走了。 我脑海中清明不再,只知道迎合他所有霸道的举动,然后,不由自主地呻吟…… 那一夜,从浴桶到桌上再到床上,我已记不清究竟跟他纠缠了多久。我只知道当我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早已大亮,海瑾天结实的臂膀紧紧地搂着我,搂着我…… 9 9、意外发生 ... 天尚未亮,海瑾天就带着下人出发了。我也陪着他一块儿起床,一块儿用了一点儿早饭,然后就在屋子里就着油灯缝制荷包。 到各个院子的人都起来的时候,我开始有些觉得昏昏欲睡,好在吴婶冲了一壶很浓很浓的花茶送来,热热的喝下去,只觉得清爽了很多。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我就去给海老太太请早安,吴婶陪我一块儿,手里端着我的针线盒子。海老太太昨天就叫人带话来了,叫我今儿过去陪她说话。我估摸着是老人家想问问孙子出门的情况。 “给奶奶请安。” 海老太太刚喝下一盏生姜红枣茶,正要用早饭,见我们去了,笑盈盈道:“来啦,坐我边上来。” “是,奶奶昨夜睡得可好?” “好,很好。瑾天呢?” “一个多时辰前就出门了,昨夜睡得早,相公看着还挺精神的。”我说。 “这就好,那孩子出门前总爱闹心,常常整宿得睡不安心,他能睡得好就成。早饭呢?用了多少?” “用了一碗饭,跟昨日早晨一样。”幸好吴婶是个很健谈的人,所以我事先知道海老太太对于海瑾天的事情总会事无巨细详细询问,所以才格外留了心。 “恩。”海老太太点点头。这时早饭摆了上来,她问我:“月婵也再用一些吗?” 我赶紧笑着说:“我才陪相公用了早饭,这会子还不饿。” 于是,海老太太用饭,我在一边盛粥送汤,服侍她吃完。 早饭毕,海老太太看了看外头,说:“今儿日头很足的样子,月婵啊,陪我去院子里走走,也克化克化。” “是,我也正想着去外头晒晒太阳呢。”我就扶着海老太太走到阔朗的院子里,慢悠悠慢悠悠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四处踱步。 走了一会儿,海老太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是了,因为瑾天出去办事,不能陪你回门,你娘家人只怕会怪我们海家不识礼数呢。” “没有的事,相公事务繁多,我爹娘他们一定会理解的。”早就银货两讫了,到这种时候了,他们还会有抱怨人家不识礼数的份儿? 海老太太刚要说话,只听院子外传来一阵女子嬉笑说话的声音,她就停下了脚步,把脸朝向院子口,问道:“这是谁啊?在外头这么吵吵闹闹的。” 仆妇刚要过来回话,就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奶奶,奶奶,我给你看件好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