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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尤振一怔,不过也明白过来,知道他刚才是虚张声势的。 韩尚很快的闪身出了山洞,却只听见一声巨响,一块巨石滚落下来,不偏不倚,刚巧堵住了山洞口。 贾尤振心里暗咒,却也知道这是韩尚故意所为。不过好在玉竹他们都在外面不远处,应该很快就会来救他们出去。 他飞身踏上石床,一把抱起了靳了了:“了了,了了,你醒醒!” 靳了了被他掐了人中,总算悠悠转醒,入眼看见的是贾尤振,她“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贾尤振那叫一个心疼啊,赶紧哄她。 靳了了哭了个够,才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哭花了的小脸,说:“韩尚,韩尚他好像还没死。” 她究竟不算太笨,方才韩尚摸了她那么一下,她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体温,醒过来以后左想右想都觉得奇怪,鬼会是温热的么?故有此一说。 贾尤振点点头:“是啊,他没死。唉,都是我害了你,没好好保护你,害得你经此之事。不过你放心,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最疼爱的娘子。” “你以为……我发生了什么?”靳了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贾尤振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了了,对不起,让你经受了那些,唉,我真是千刀万剐都不能原谅自己……” “你以为我被他?”靳了了使劲摇头:“没有,没有,他只是脱了我的衣衫,其他什么也没做。” “什么?” “我没骗你的,真的。” 贾尤振笑道:“不管是怎么样都好,只要你没事就行。我只怕你会难受,你会被吓坏了。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靳了了破涕为笑:“我方才真的被吓死了,现在却又觉得高兴。” “不怕,已经没事了。” “他呢?” “走了,临走时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弄了块巨石堵住了洞口。” “那我们怎么办?岂不是出不去了?” “我的手下都在附近,放心吧。” 靳了了点点头,稍稍放心,忽然却又道:“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死呢?我当日是亲眼看着他死去了的。” 贾尤振说:“我也猜不透其中的奥妙,不过不管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他接近你了。你放心吧。” 靳了了幽幽道:“只要他不是鬼,我就放心了。” 贾尤振笑了:“没想到你这么怕鬼,其实最可怕的可不是鬼,是人。” “我是不懂什么人间险恶的,我只知道鬼最骇人。”靳了了说。 贾尤振用额头抵住她的额角:“傻瓜,哪有大白天出来的鬼呢?” “恩,我开始也觉得奇怪的,不过,我总是亲眼见到他去的,所以才坚信他是鬼。直到我发现他是热的,我才觉得奇怪。” 贾尤振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碰你了?” 靳了了迟疑了一下,道:“碰是碰到了,不过只是碰了一下而已。” “不管他碰了你哪里,回去以后,我都要用艾蒿把你从头到脚洗一遍。那个人哪,全身都透着邪气,不好,不好!” 靳了了精神还没完全恢复,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笑了几声。贾尤振说:“反正我们一时半刻也出不去,你躺下睡一会儿。” 靳了了依言往旁边躺下,脑袋刚一落下去又弹了起来:“有东西!” “恩?”贾尤振伸手往她脑袋方才挨过的地方一摸,柔软的绸缎里放着一封信。 拆开一看,果然是韩尚留下的。 “贾兄,了了,二位喜结良缘,吾甚感安慰,怎奈心有不甘,故设下此计,小惩大诫,万误见怪。洞口大石重达千钧,天明前恐不得遁出。洞中藏有花烛美酒,吾将此洞房为贺仪,恭祝二位白头偕老,儿孙满堂。云某字。” “云某?”贾尤振哭笑不得地看完之后,奇道。 靳了了这才把韩尚曾经是云尚非一事说了出来,当然隐瞒了曾经跟他过分亲密之事。 “原来是这样。这殿下也忒胡闹,将我们困在此地。” “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吉时行礼。”靳了了有些担心。 贾尤振却笑道:“放心吧,我看天明一定出得去。”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在戏耍我们。” 贾尤振沉吟了半晌,道:“我看应该不会,他戏耍也算是戏的足够了,早该心满意足了。” “哦。” “别担心,外头有那么多人,难道还救不出我们两个人吗?” “恩。”靳了了总算露出一抹笑颜。 贾尤振见她笑得甜美,身上又穿的单薄,一身冰肌玉骨皆在他怀中,心头不免一荡:“了了啊,既然韩尚都送了这么大一份大礼给我们,我们不好好笑纳可是说不过去的呢。” 靳了了尚未明白过来:“什么?” “你看,他特地送了‘洞房’做大礼,我们倘若不洞房的话,可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了吗?” 靳了了这才明白过来,只见他双眼发亮,嘴角含着jian猾的笑,她自然是不依的:“不行不行,明天才成亲呢,绝对不……” 贾尤振没有让她把拒绝的话语说完,就动作迅速得将她的小嘴堵上,然后用早就钻研准备好的“戏春十八式”好好回应了韩尚送上的这份大礼,完成了他们真正的“洞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