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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寒“扑哧”一笑:“真是好没羞,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 “我是认真的。”苏无遮的眼睛明亮的惊人,晓寒又脸红了。 “晓寒,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你会不会让我明天一大早离开?” 晓寒不语。 “你说什么?让我留下来?太好了!”苏无遮故意很开心的说道。 “我什么都没说。” “好了好了,很晚了,赶紧睡吧,明早我还带你骑马好不好?”苏无遮又压低了声音。 “哼。”晓寒哼了一声,翻过身去,睡了。 前往雪山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一阵零乱的马蹄声就由远而近,把睡梦中的一行人吵醒了。 “寒儿!”马蹄声在马车边止住,一个深沉悦耳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喜悦,冲着马车里面喊道。 方才还在做着跟晓寒一起嬉戏的美梦的苏无遮,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他揉揉眼睛,下意识的打开马车门,伸出半个身子:“表哥,你来了?” 那骑在黑色骏马上的俊逸男子登时变了脸色,方才愉悦的声音也隐隐带了几分怒气还有疑惑:“无遮?怎么是你?这不是寒儿的马车吗?” 躺在马车里头的晓寒因为这些动静也醒了过来,她恍惚听到了易殊同的声音在车窗边响起,一时有些怔忪。 他来了? 她缓缓支起身子,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发,看见探出半个身子的苏无遮,就开了口:“无遮,怎么了?” 易殊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身子像是被点了xue道一般,一动不能动。 寒儿也在里头?跟无遮睡在同一个马车里? 下一个瞬间,他就翻身跳下马背,上前一把揪住还有点迷糊的苏无遮:“你对寒儿做了什么?” 苏无遮只呆了片刻就知道易殊同误会了,本想解释一下,可是看到易殊同那副晓寒是他所有物的样子,苏无遮就没来由的赌了气。 于是他撇撇嘴说:“做了什么?与你何干?她早不是你的寒儿了。” “你说什么?”杀气从易殊同的身上倾泻而出,跟在他身后的玄武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 “公子,手下留情,莫要伤了表少爷。” 旁边那架马车上,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裳声音之后,医仙带头从里面钻了出来:“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在这里打打杀杀的。” 晓寒总算清醒了过来,她想起昨晚苏无遮在马车里过夜的事,这么大清早的从她的马车里探出头去,任谁也都会误会的啊。 她刚想打开车窗解释一下,却猛地收回了手。 为什么要跟他解释呢?他已经不是她的什么人了。 于是晓寒冷静的说道:“无遮你既是醒了,就先出去一下吧,我要梳洗了。” 方才还横鼻子竖眉毛的苏无遮立刻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好,那我先下去了。顺便烧点热水给你梳洗。” “有劳了。” 苏无遮挣开易殊同的手,跳下马车,把门好好的关上。 “慢着!你还没有说清楚,想去哪里?”易殊同拦住他。 “表哥没听见吗?我要去烧水给寒儿梳洗呢。这么冷的天,你总不是想让她冻着吧。”苏无遮大摇大摆的绕开他,去一边几乎熄灭的火堆边捅了几下,加了些柴,用大茶炊煮起滚水来。 梨花也已经醒了,只是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帮晓寒穿好衣裳,又梳好发髻,然后就拿着水盆下了马车。 “滚水好了吗?” 苏无遮在一边悠然自在的梳洗着,接替他的随从听到梨花问话,就赶紧应了:“好了好了,梨花姑娘,我给你倒。” 装好温水,梨花又赶紧端上马车,走到马车边才看见一张脸黑的跟门神似的易殊同。 “哎呀,易公子!” 易殊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脸色稍霁。既然梨花也在里头,晓寒总不会跟苏无遮发生什么的。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像被堵住的火山口,随时都会喷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马车小成这样,说不定一伸手就能探到晓寒那张娇嫩的小脸。 他越想越气,可是又怕惊扰了晓寒,只好守在马车外,等着晓寒出来。 好半天以后,随从已经煮好了清粥,晓寒才姗姗从马车上下来了。 外头的气氛简直可怕! 易殊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要杀个昏天黑地的气息,苏无遮看起来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可是只要对上易殊同的眼神,就会立刻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反正他都跟晓寒表白了心意了,晓寒也都没有叫他走的远远的,表哥凭什么这么做? 要说对晓寒的心意,他相信一定不比表哥的少。 再说当初说好了公平竞争,表哥不能及时跟上来那是他自个儿的事,凭什么他就不能跟晓寒亲近亲近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说晓寒这样子的人儿,就算没有他苏无遮,也会有其他的苍蝇扑过来,还不如让他这只粉蝶亲近亲近,免得污了她的香气。 几个随从都是易殊同的人,看见主子如今剑拔弩张的样子,个个都屏息凝神,深怕一个举动没做好,让公子给迁怒了。 唯一置身事外的只有医仙一人,他正蹲在火堆边,手里捧着个大碗,吸溜吸溜喝着清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