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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把杯子放进洗碗机的时候,思索着等会儿做什么吃好。 她以前也会有忙碌到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的时候,而且往往会持续一段时间,只有一两天的时候那都算是清闲。 那感觉并不好受,特别是胃口上会大大受损,吃什么都觉得挺没劲。 当然湿润一些的东西是可以的,比如粥和开胃的小菜什么的,一些提升胃口的东西,比如山楂。 正是因此,在她决定给自己放一个“长长的假期”时,会对于睡眠格外的在意,睡得好才会吃嘛嘛香,吃嘛嘛香,才会身体健康。 想到这里,她干脆去二号店预定了两份蟹粥和一些小菜。 因为不需要做早饭,她倒是清闲了下来。 趁着这个时间,她打开电脑,扩展了一下两性知识和生理知识。 有些事最好做充足的准备再行动,特别是关于身体的,钱没了还可以再挣,身体出了问题,那才叫受苦受累。 当然她看的并不是电影之类的,而是正儿八经的知识。 这一看就是两个多小时,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去二号店把预定好的菜给拿了过来,放在桌上之后去楼上再度敲响沈山河的房门。 沈山河的睡眠质量因为长久的不稳定,也变得很不稳定,门一被敲响,他就睁开了双眼,虽然只睡了两个小时有点不够,但也比一开始好了一些。 “早。”他和暮秋打过了招呼之后,回屋去洗漱。 门没有关。 “我可以进去吗?”暮秋问。 “……可以。”沈山河对于她的行为不是很懂,却也不拒绝。 暮秋进去看了看,他的房间是他自己收拾的,他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书房也是。 至于客厅之类的地方,那就随意。 因此定时来清理的保洁阿姨并不会去打扫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很干净,东西比暮秋想象的多,窗台上放着一些他自己雕刻的小东西,墙壁上挂着不少他自己画的涂鸦画,被褥在他来开门之前已经收拾好,整齐铺在床上。 垃圾桶里有点木屑。 衣柜暮秋没有打开看,不过她估计应该也挺干净的。 对这样的画面,暮秋一点都不意外。 不过他愿意让自己进他的房间,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对他来说,算是一个可以亲近的人呢。 暮秋认为自己□□对方的成功率降低了。 如果他只是把她当做可以信任的朋友,那肯定不会有邪念,甚至会因为预期的关系定位,而觉得十分尴尬。 “你喜欢这幅画?” 暮秋想的有点出神,沈山河洗漱完走到了她身边她都没有发现,她回头看向他,突然露出一个有点揶揄的微笑问:“你会画画,平时会画裸女图吗?” “……?” 既然不能确定对方到底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那就问点出格的、带有攻击性的问题,确定了对方的看法,才好制定下一步的动作。 当然,要防止过度,激起对方的逆反心理。 沈山河大脑宕机了一下下,连忙说:“当然不会,我不看那些东西,我连女人的身体大概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虽然这样说有点心酸,但他觉得在“被当成一个会天天看涩图的男人”和“一个一点都不看到有点不正常的男人”之前,他更希望暮秋知道他是后者。 “这样啊。”暮秋说。 沈山河松了一口气,暮秋对他的话没有怀疑,他当然知道这话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但实事就是如此。 “我还挺想在房间挂一副裸男图的,我喜欢肌rou好看的,你有什么觉得不错的画师吗?我去约个稿。” “什么??”沈山河大脑再度宕机。 “有问题?” 沈山河盯着她看了好几秒,表情和平时一样,语调和平时一样,站姿什么的和平时都一样,但为什么说话的风格会和平时差距这么大,她是被影后什么的角色夺舍了吗! 最近他看了好多灵异怪志,对于“夺舍”什么的也算是有了点了解。 “你……”他迟疑了很久还是没有问出她是否还是本人,转而问,“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有兴趣?” “我想恋爱了。”暮秋一本正经道,“毕竟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连恋爱都没有谈过,那多少有点心酸的感觉,我认为我是时候去试试这件事了,在此之前我要先看点我感兴趣的‘男人’图。” 沈山河惊悚了:“你又为什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 这也太糟糕了,暮秋那么喜欢会撒娇的人,要是遇到个很会撒娇的男的,说不定就会离开这里。 沈山河从未有过一刻如此痛恨自己不会撒娇。 此时还绷着脸盯着她看。 他觉得自己的样子肯定很不可爱。 “总之就拜托你啦。”暮秋笑眯眯说完就出去了。 吃粥的时候沈山河时不时偷瞄暮秋,感觉碗里的粥都有点食不知味了,不过细细品味还是能吃出鲜甜的感觉来,米粒被熬煮的软烂,吃起来特别顺滑,本来有点不舒服的肠胃像是被浸润了一遍般突然就舒展开了。 小菜很开胃,越是吃越是觉得精神气都好了不少,那是一种提起精神的感觉。 暮秋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却假装没有在意。 这表情到底是意外呢,还是在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