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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在某人委屈的目光中,闭上眼惬意地翘起了腿。 只不过,时梦谨的身影不知为何总在他脑海里窜来窜去。 方才,他被人推下的时候,身子都绷紧了,无数道从未思考过的问题冒了出来。 就想着这辈子可能也就那么过去了,脑子着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不是脸着地就行,省得瘫在病床上脸还毁容了,可怜他不过是个花季少A。 但时梦谨出现的那一刻,从耳畔处传来的墨香夹杂着淡淡的清竹味,将他心中满满当当的烦躁与后怕全部挤了出去。 他凝视着那白玉无瑕的侧脸,落在地上的时候,只莫名觉得心中的小鹿奋力在撞着,就像现在一样。 “呸。” 乐鹤一脸惊恐地捂着胸口,感受着逐渐加速的心跳,大概觉得自己像是疯了。 于是乎,他给了自己两拳。 一旁的人开着车的人,恍然间听到这声音,惊愕地眨了眨眼睛,他乐哥这是在干啥。 “不是,乐哥,就那看台上掉下来,最多半身不遂,别害怕,兄弟养你。” 孙亦随着跳脱的音乐声扭动着身躯,瞥见乐鹤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自己觉着颇为贴心地安慰着。 乐鹤:我真的会谢谢。 另一边,时梦谨率先一步回到了家中,她站在自己房中,透过窗户望向不远处的院落,等终于见到那一辆星空紫的跑车后,才安心地放下了窗帘。 她方才想的是,小公子的朋友都在,如果是她与小公子一起回别墅,恐怕是会损了他的名声。 毕竟,未婚男子是不得与女子共处一室。 时梦谨翻着上午从余晖办公室带回来的一打材料,仔仔细细地翻看了起来。 片刻后,她身子斜靠在具有弹性的椅背上,懊恼地闭上了眼睛,平日里不染尘色的人悄悄红了耳尖。 她摩挲着倒着热水的陶瓷杯,微烫的温度从手心传来,就像是她刚刚碰到的乐鹤细腰上的温热触感。 一道轻笑声响起。时梦谨双手一拉桌边,椅子又滑了回去。 小公子当时的表情煞是可爱。 半开着的门口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走到二楼的乐鹤故意加重了脚步声,等进了自己的房中,又嘭的一声使劲关上了门。 过了十来分钟,他洗完澡换了身睡衣,舒坦地躺在了柔软宽松的床上,头顶枕着海绵宝宝抱枕,盯着天花板上的四格灯无神地困顿了起来。 他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好像有些发热。 感知道这个信息的某人恐慌地坐了起来,身子一滑溜在了地上,扒拉起自己放在床边柜子中的药箱。 他看着温度仪上的数字,缄默着吃下了几颗药,将自己裹得紧紧地埋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间想着,他怎么会感冒发烧,又没受凉。 只是渐渐地,意识逐渐飘远了开来,恍惚间乐鹤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团guntang的棉花糖包围了起来,模糊不清的眼前透过来些光亮。 茫然间,他不知所措地抓住了眼前的光源,头上的小红毛乖顺地耷拉在额前。 站在楼下客厅中被抓住的时梦谨更是一脸迷茫地愣住了,她几分钟前只不过想下来做个饭,毕竟在这异世界也不存在女子远庖厨这一话,何况她根本不在意。 可突然间,她正切着菜,握在锋利的菜刀上的手霎时间被人捏住了,头边窜过来一道草莓味甜酒的气息,沁人心脾。 “唔,好凉。” 带着鼻音说着话的乐鹤窝在她身旁,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玩具一般,使劲蹭着眼前的人。 时梦谨素日里作为言官机敏的脑袋顿时像是被人强行按下了暂停键,只能闻到那股子甜腻的酒味顺着两人亲密接触的地方,一次次缠上了她的脖颈。 她深吸了口气,略有些疑惑地感受着脖颈儿处没由来的酸胀,伸手将背后的人拽到了一旁。 时梦谨望着面前双目迷离,睫毛上挂着微小水珠,面上满是桃色的人。 这是发热了。 不过,这个症状很像是她之前在书本上见过的alpha的敏感期。但据书上所说,敏感期到来前alpha都会有所准备。 “乐鹤。” 用着泪眼汪汪的狗狗眼盯着她但乐鹤,瘪着嘴,满腹委屈地控诉着她刚才居然把自己拉开了。 “要贴贴。” 时梦谨微抬着头,被他这幅与从前不同的另一种姿态给诱住了,她慌乱地将视线移开落在他通红的耳边。 “小公子,你,你是不是敏感期了。” 那被点到的人迟钝地歪着脑袋,迷迷糊糊间摇了摇头,竖起一根手指抵在时梦谨双眼中间。 “不可能,我敏感期还有一个月。” 那这是为何。 时梦谨蹙着眉,对于她这么个初来乍到的异世人,这题未免有些超纲了。 难道就是发热了么,只不过也没见人发热的症状这么奇特。 特别是当她被人拉着走到自己房间,看到自己仅剩的几件衣服被人丢在了床上,掺在乐鹤自己的衣物中被围成了个圆圈。 没走两步,就又踢到了一个浅蓝色的大箱子。 沉默着的人心中的石头又提了起来。小公子的症状,应当就是敏感期无疑了。 她要不要发个信息问问乐席,她记着敏感期要是没有伴侣会很难熬,应该是要用上抑制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