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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隔壁雅间的齐总领, 见过了空飞沉那般艳丽的面孔, 再看看这怀里的郎官,显然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 她推开了怀中的俗物, 起身道:“跟上他们, 我想要的人,必须得到。” 夜黑风高, 齐总领和她身边的属下, 就是这么一路跟着朝沅和空飞沉去了郊外的院落。 齐总领看着他们进了熟悉的巷子,倒是笑了:“到了我的地盘,这就好办多了。一会儿别跟他们废话,直接上手抢人便是。一想到那小郎君那张脸和那身段, 我就恨不能今晚给他办了。” 她手边的属下也笑了笑,附和道:“属下也是,放眼整个冀州,都没这般的绝色。恐怕连当今陛下的星辰台里,都挑不出这等佳品吧?” 齐总领狂笑一声,大跨步迈进了巷子。 刚迈进院子的时候,齐总领还以为今晚会成其好事,谁知道没走几步,她便落入了朝沅早已设计好的陷阱。 她的属下倒是反应过来了,她正要后退,黑夜中的七夏却一掌将人拍进了陷阱了,两个人齐齐被抓。 她们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六觅十分利落,直接让人堵住了她们的嘴。 朝沅这才手握着折扇,从黑暗中缓步而出,而让那个齐总领惊讶的是,她身边可不止那么一位佳品,五个郎君排列成一排,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哪怕是天上的仙君,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可是很快,她便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看仙君的时候,她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了。 她挣扎了几下,原本是想骂,可是这绳索越挣扎越紧,她到最后彻底没了力气。 朝沅让人把她搬进房间内,古意很快搬来了个椅子。 他大约是怕朝沅坐不习惯,给她垫了好几个软垫,这才让朝沅坐下。 朝沅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中折扇,然后笑着道:“齐悦,千禾二十年成为守城味,千禾二十四年成为守城总领,如今是千穗二年,短短七年时间,你便成了这冀州的风云人物,靠着那守城总领的俸禄,竟能给红楼最当红的头牌赎身。可想而知,这些年,你到底贪了多少银两。” 那齐总领瞪大了眼睛,口中呜呜呀呀的,似乎在问朝沅是谁。 朝沅并不答话,只道:“你想说话啊?” 她猛地点头。 朝沅笑了:“让你说话也可以,不过你得老实回话,否则,我这手底下的人过于粗鲁,伤了你碰了你,可不能怪我。” 说完,朝沅挥了挥手,六觅上前将她嘴里的抹布松开。 她刚一能说话,便破口大骂:“你是哪里来的杂碎,竟敢绑你姑奶奶我,你可知,这冀州内外,除了府衙大人,可没几个人敢动我。” 六觅见她出言不敬,狠狠踹了她一脚,七夏更是拿出长荆鞭,狠狠抽了她十余下。 那荆鞭全是尖锐的铁钉,十余下之后,齐总领身上已经全是血迹。 邵奕到底没见过这场面,往司墨身后挪了挪,没敢再看。 其余四位郎君,倒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朝沅轻笑一声,语气还如方才一般温和:“我方才说了,我手底下的人粗鲁,你需得老实答话。看来,你并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啊。” 齐悦看了一眼六觅那手中的长荆鞭,顿时吓得一哆嗦。 她也是习武之人,这六觅方才的力道,她很清楚,这位主子身边的两个护卫,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连那长荆鞭,也是狠毒无比。她从前,只在冀州的内牢里见过此等丧心病狂的刑具。 眼前的人身边有高手,又有这么多俊俏的郎君陪伴,怕不是凡人。 齐总领知道怕了,她跪地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您想要什么,您同我说,我有钱,我有好多好多的钱。” 朝沅笑着问:“那说说吧,你有多少钱?” 这齐悦只哆哆嗦嗦地问:“您要多少?” 朝沅缓缓开口道:“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你若是想要跟我玩花招,那便得受皮rou之苦。” 这话说完,六觅的鞭子便落了下去。 齐悦疼得都快没知觉了,她哭嚎着道:“单我库房中,便有六千万两金元宝,大人您只要饶我一命,那些金元宝,便可都交予您。” 朝沅霎时冷了脸,她缓步上前,一脚踹中了齐悦的伤口:“说说吧,你那些脏钱都是怎么来的?” 齐悦并不是个硬骨头,几番鞭打下来,她便全招了。 包括她是如何跟府衙大人合作,又如何给仁国的商队办通关文牒,连冀州与神都来往的守城卫,她也全部都招了。 她招供的时候,司墨在一旁执笔,那一排排名单,简直是触目惊心。 朝沅让这齐悦认罪画押之后,她才将供词递给了六觅:“立刻着费酒大人来冀州,名单上的这群人,一个都不要放过。冀州府衙大人,抄家归公。” 朝沅还亲自给费酒写了密信,此番私自扣押齐悦一事,明面上便说是朝沅偷偷派到各地的密探查实,让费酒务必秘而不宣。 齐悦也是迷蒙中,听到那两个护卫喊了一声陛下,她当即吓尿了裤子,连求饶都忘了。 之后,费酒亲自来到冀州,抄了那府衙大人的家之后,连费酒都惊呆了。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这下也算是开了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