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
书迷正在阅读:乌鸦嘴的我爆红了[娱乐圈]、献给没有勇气说爱的人们、我哄哄你啊、开网店后我和魔界毛绒绒网恋了、烈吻蔷薇/恶犬吻蔷薇、无爱徒刑、我是我自己的情敌、机甲大佬总觉得自己是普通人、桃花祸水、半个萝卜半个坑
她看着发愣的他,淡淡一笑。 他回神,忙地将快件送上,指了指签名区域,沉音开口:“麻烦签收一下。” 说着,将笔递了过去。 她接过笔,用方正的正楷签上她的名字——昶煦。 她的名字结构有些复杂,第一次给她送快件的时候,她没在家,门锁着,按了三四次门铃,都没人应,所以给她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那刻,他竟一时间读不出她姓氏的字音。 简直狼狈。 电话那头,她用轻柔的声音提醒:“昶煦,我姓昶,有些特别,你是送快递的吧?” “……是,您在家吗?” “我现在不在家。”她有些苦恼的说,“下午在,您方便到时再送一趟吗?” 其实,小区楼下有个便利店,可以代收,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会将快件暂放代收点,也免了再跑一趟的麻烦。 只是,她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轻柔、缓慢、带着一点点征求,生怕他会拒绝。 神差鬼使地,他点头应下:“可以。” 签完字,她笑着同他道谢。 他回笑点头。 眼看着那扇红松木门慢慢合上,他低了低头,看着手里的快递单,自嘲一笑。 暗恋是一种罪,可以轻易的判刑。 比如现在,他就在服役。 可犯罪不是他,他爱她,无罪。 有罪的人,是她。是她让他爱上了她。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可笑。 犯罪的人无辜,无辜的人服役。 烈日当头,他骑着三轮车穿梭在大街小巷,流下的每一滴汗都是上天对他的耻笑,笑他狼狈,笑他可怜,更是笑他努力。 他每日的努力是为了让酸豆角变成豆角,让粥变成饭,让家里的她拥有一个厨房。 一日的忙碌在太阳公公的耻笑中度过了,回到站点,将快递单清点一番,然后绕进办公室喝上几杯水。 解渴。 也为了储存。 录单员魏澜偷偷摸摸上前,给他塞了一个苹果,扬着明媚的笑:“特地给你留的。” 他回塞给她,声音淡淡的:“你自己吃,我不爱吃水果。” 魏澜掩下失落的眼睫,拿着苹果僵僵罢手。 “那你喜欢吃什么?”魏澜问。 魏澜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眼睛水灵,头发卷长,染着流行的板栗色。 她那双眼睛一闪一闪地,像是会说话,总能让男人无法拒绝。 可他,和一般男人不同,正因如此,魏澜才对他心生好感。 他扬了扬手里的水杯说:“喝水。” 魏澜泄气:“这是吃的吗?” 他笑,没再答,一边喝着水一边往外走。 盯着他清隽的背影,魏澜捧着苹果,歪着脑袋,有点走神。直到财务部的张茹走出来,从后面拍了下她的脑勺,这才清醒,瞪着眼回头。 张茹笑的花枝乱颤:“瞧你这花痴样。” 魏澜冷哼一声:“江册长得帅,不花痴他难道花痴你?” 确实,江册算得上截止目前为止是她在现实中见过长得最帅的男人。但并不能因为一张脸,让心沦陷。张茹耸肩,一副随便你的姿态:“下班,去不去超市买菜?” 魏澜恶狠狠咬了口苹果,捏了下腰里仅剩一层的rou,摇头:“减肥!” 张茹眯着眼睛将魏澜上下打量,嗤了一声:“都瘦成皮包骨了,还嚷嚷减肥,真受不了。” 魏澜冷哼一声,不置一词的扭头走了。 躲在墙角的暗恋者,是自卑的。 因为根本没有人想象的到,他的孤独。 如同攀沿直上的凌霄花,又如淡的只剩一缕的烟云。 总在人们一抬头的某处。 可他们总不爱抬头,不爱看见那些被藏在角落的一点点情。 最后一抹湮灭的时候,是灰白色的天空将日暮遮挡,透不出一丝光,看不见一丁点亮,整个世界被浸泡在黑与黑之间,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我,却找不到,你在哪里。 昶煦骑着共享单车来了商场,将包寄存,然后推着购物车进了超市。茫茫人海中,你总能看见她婀娜身姿小心翼翼的从老人小孩中央穿梭而过。 她选了点蔬菜,还有水果,路过rou摊,她淡淡瞟了眼,没买。 她不爱吃rou,却很爱酒,尤其是,威士忌。 买完菜,她没有再骑自行车回去,打了车。 计程车司机打了表,广东腔很重:“靓女,去哪儿?” “滨河花园,走沿江路。” 司机提醒她:“沿江路要绕路,远一些。” “没关系,走沿江路吧。” 她有些累了,想看看江边的黄昏。 正如司机所言,沿江路远一些,随着拥挤的下班高峰期,又在一个复杂的红绿灯路口堵了十来分钟。抵达江边时,江面将远处的圆日切成两半,一半摇摇欲坠的挂在江面上,一半模模糊糊的映在江水里。不仅仅是美。更像一副中世纪穿越而来的油画,古典、苍凉。 看得出神,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它的主人仿佛没有听见,置之不理。 铃声一遍接着一遍。 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瞥了眼过来,提醒说:“靓女,你手机响了。” 昶煦收回目光,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掏出手机,盯着来电显示,两秒后,接起:“喂。” --